“赶他出去吧!”“就是,这种人为什么要让他玷污这么神圣的地方!”木白在大街上呆得实在是太久了,有人终于忍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和厌恶,大声喊道,而且这一喊,立刻引起大家的共鸣,大家都用极其厌恶的口吻,企图将木白赶出城去。
如此愤慨,木白也有些好奇,朝阳城那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南国人如此愤怒地排斥他。
被人如此指责,要是以前的木白,那暴脾气肯定“蹭蹭”地就上来了,还要跟你讲道理?拳头硬就是真道理,可能还会脑子一热,将自己的禁忌身份给暴露了出去,毕竟越是理智的人,在愤怒的时候就越不喜欢思考。
不过现在木白居然会觉得没有什么所谓,对于所谓的指责,他的心情没有一点波动,在大家的带着恐惧的叫喊声当中,他离开了这座王侯所在的城池。
与愤怒地寻找人出气,木白现在更想做的,是找人了解一下朝阳城那边发生了什么,居然连这么远的地方都可以牵扯到。
木白刚刚出城没多远,就发现了一个他十分熟悉的身影,他不由得莞尔一笑,这群劫匪,还真的是在他有需要的时候恰好出现了啊!
木白假装没有发现他们,继续向城外走去,这里离项阳城太近,他们也不敢出手,需要离远一点,确定守卫不会被打斗的声音吸引到才行。大家都十分有默契,一直在等待着木白前往离项阳城有一段距离之后才会动手。
“出来吧?再不出来,我就不走了。”木白站在原地,对着周围大声说道。周围没有一点动静,木白知道对方肯定不会就此露头的,肯定会装模作样搞偷袭,所以没人理他也是在预料之中。
“你们就打算这样躲一辈子吗?”木白笑了笑,就这样等着他们从草丛里面出来主动攻击。
一直都没有动静,木白不急不躁地向前走去,忽然地上一空,前方一个大坑陡然出现在木白的跟前,还好他反应迅速,没有一脚踩下去,洞里面还布有许多突刺,要是真的摔了下去,那是直接被刺穿身体而死。
“好狠的心呐!”木白嘴上说着,但是心里却一点都没有慌张,嘴角上甚至还扬起了一抹微笑。他站在原地,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看到有几个人影,在他眼睛扫过之后立刻躲了起来,知道他们一直在观察着他的情况,便心生一计,他们那里是没有看到他们设下的地洞提前坍塌的,现在是在等待着木白上当中计。既然这样,木白就将计就计,假装没有看到这个陷阱,纵身一跃,跳进深坑当中。
那些劫匪呆呆地以为木白上当了,便兴高采烈地冲了出去,伸出身体去看一下,木白摔下去之后是怎么一个惨状。
“锵!”长剑出鞘,木白在洞里等候多时,他脚下踩着用来支撑身体的长枪,手上长剑出鞘,锋利的剑芒直接将探身出来的几人一剑逼退,脖子上都有着浅浅的一道血痕,若不是木白最后手软,他们几个就已经命丧于此了。
木白可没打算放过他们,他纵身跳出地洞,看着刚才被他那一剑给吓到在地的几人,眼神十分严肃地问道:“你们,回答我几个问题,不然现在就送你们下黄泉!”
这几个小喽啰,哪里是木白的对手,他们几个老大是派他们来监视木白的,没想到他们居然自己发起了进攻,白白给木白俘虏了过去。
他们哪里敢说一个不字,点头的速度那是他们现在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了。木白看着他们如此配合,心里难免有些狐疑,毕竟劫匪可是出了名的不诚信,谁知道他们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木白长剑对准其中一个劫匪的心脏,感受到剑尖传回来的微弱的跳动感,木白眯着眼睛,问道:“你们之前抓捕我的目的是什么?”
那个劫匪都快要哭出来了,他原本就才没加入组织没多久,现在居然摊上了这样一件事情。他语气慌慌张张地说道:“我…我不知道啊!”
木白长剑稍微刺深了一点,他感受到明显的痛觉,表情惊慌而无助地说道:“我这种地位的,怎么可能知道那种事情啊?!”
木白想了想,也觉得他说的也有些道理,不再继续问这个问题,开始往自己想要问的问题靠近。“最近,南国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啊?”木白先是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再淡然地问出这个他最关心的事情,那个年轻劫匪没有听懂他的话,楞在原地没有说话。
“你们这个组织,不就是被拜托去扰乱各地的安定吗?怎么?连他们什么地方是否平静你们都不知道吗?那我留你还有什么用?”
木白现在跟一个恶魔没有什么两样,年轻劫匪被他的话给唬住了,连忙说道:“别别别,我知道我知道!别刺!”
感受到心脏前面那微微的刺痛,劫匪有些胆怯和紧张,他一改木白心中的劫匪形象,十分乖巧和听话,木白问什么,他都是有知必答,一点都没有私藏。要是所有的劫匪都那么乖,那么整个世界都安宁多了。木白心里感慨,嘴上也没有一点松口:“快说,要是我不满意的话,这把剑就会毫不留情地刺穿你的胸口了!”
“是…是朝阳城那里……那里……”年轻劫匪眼睛忽然瞪大,说出的话断断续续,似乎十分痛苦和艰难。木白也不敢相信,自己手上的长剑明明没有刺下去,他怎么会是这个反应?
劫匪倒地,嘴上吐出白沫,十分痛苦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在他倒地的那一瞬间,木白清晰地看到了,他后背上那几根细小而又岑亮的银针,这种针上一般都会抹上毒药,这样子就算不死也会落下病根。
木白环视了四周,这跟毒针很有可能是刚才逃跑回去的人回来将人质给消灭的,以确保组织的安全。这个劫匪一死,木白的所有线索就全部断了,现在只有再找一个人来盘问,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朝阳城对着南国的那个方向是一大片平原,十分难以防守,所以木白只能祈祷女孩平安无事,却不敢祈祷他们还能坚守着朝阳城不放。
“连自己的同伴都杀,你们还真的是够冷血的啊!”木白放下劫匪的尸体,悄悄在身上套下冰绫甲,以防对手用同样的招式来攻击自己。
“咻!”一声微弱的破空声忽然传来,木白知道对方果然用了同样的手法,长剑横拉,直接将飞来的银针跟格挡在外,同时也捕抓到对方射出银针的方位,提起长剑就冲了过去。
那个人被木白的果断和强大的判断力给吓到了,一时间来不及逃跑,被木白抓了一个正着。
不过那个人没有像刚才那个实力弱小,他一个侧翻,躲开木白的一剑之后,对准木白的后背,又射出一根银针,射在木白的衣服上,传出“叮”的清脆声响,并且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了一个小洞。
木白饶有趣味地看了他手上的竹筒一眼,要不是木白亲眼所见,他是不会相信会有一种武器是在他面前使用也无法反应过来的。这种武器,神出鬼没的,实在是防不胜防,这让木白多少有些小心思。
“你这个武器,看起来不错啊!”木白一脚将对方踹倒在地,然后直接夺过他手上的竹筒,开始研究了起来。竹筒是依靠使用者用灵力吹出气,来达到无声无息的攻击效果。
武器给木白夺走,那个劫匪想趁机逃跑,却没有想到木白时刻在盯着他的动作,看到他想逃,直接将他的一只脚砍出一条伤痕,虽然不会因为流血致死,但是他想要逃走的可能性是彻底没有了。
“我还有事情没问完呢,你就把那个人杀了,作为补偿,你不是应该代替那个人,给我好好讲解一下吗?”木白露出温柔的笑容,但是看起来却是十分阴森恐怖,吓得那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做。
在木白的严格敲打之下,那个劫匪还是没有松口,一点信息都没透露给木白,这让木白着实犯愁,他总是在关键时候心软,这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种视死如归的人。他有些佩服他们的勇气,但是却因为他们的口紧,他感到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做。
木白手上的长剑一直在摇摆,那个劫匪的心也是随着他的剑的摆动,也不断摇摆。现在他的性命如何,可就在木白的一念之间。虽然他表现出视死如归的模样,但是要是可以活下去,谁又会去送死呢?
木白思考了许久,决定还是放这个人一马,不过却不是就这样放走,不然他们还是不会吸取教训,继续来骚扰他的。
“监视了我这么久,累了吧?”木白取出绳索,将那个劫匪绑了起来,慢慢吊在树上,“我知道附近有你的同伴在这里,不过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来救你呢?”
木白将绳索稍微切了一点,然后在底下放下一点弓箭,将箭头都竖立起来。这个可以说是他从女孩身上学回来的方法,对于这种人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人可能会一时不怕死,但是他不可能永远都保持着不怕死的决心,只要他还会感到害怕,只要他对于活着还有一点念想。
木白处理好了之后就埋伏在一旁,周围应该还有那个人的同伴,现在他就是在等下一个倒霉蛋的登场,毕竟这个人的嘴实在太严了,让木白都有些佩服,不是那么想伤害他。
等待了那个隐藏在周围的人许久,木白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判断错误了,可是在看到那个被绑起来的那个人的表情,他又重新坚定了自己的看法,要是没人的话,那他那表情又是怎么回事呢?是在提醒某个人不要过去的吧?
在问那个先前惨死在自己人手上的劫匪的时候,木白就隐隐约约猜测到是朝阳城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在一切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他都不能妄下定论。
木白等了一会之后就直接离开了,再等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现在绳索还有一段时间才会断,刚好他可以借助这个机会,从他们的监视当中离开。他还不想回到朝阳城,现在还没有什么必要,他的实力,就算去了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格局的力量,除非他能突破到地境,跨越人类的极限,成功成为真正的修炼者。
木白没有像朝阳城的方向前进,而是再继续向南国的边境前进,只有战斗,才能让他突破自己,打破那层灵境一级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