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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大起大落

“这是在哪啊….”木白迷迷糊糊地醒来,看了好久才认出是自己的宿舍,“我不是应该在测试的吗?怎么会在这里?”木白心中一惊,“难道我…..真的是……”还在为自己的未来瞎操心的时候,宿舍门就已经被打开了,凌洪志直接走了进来,看见木白后愣了愣,说道:“醒啦?”

木白点了点头,问:“我的测试结果,怎样?”凌洪志想了想,沉吟了很久。木白看得有些着急,难道因为是禁忌所以不好开口吗?“我想想,好像是……”凌洪志低着头努力回想,突然一脸严肃地说,“没错,你的属性,就是……水。”

“雪?!”木白的心沉到谷底。“雪是什么东西?水!是水!没想到你一个大男生,玩柔情似水吗你!”凌洪志取笑道。“唉?”木白有些没反应过来,“我不是禁忌?”

凌洪志有些无奈地说:“怎么最近天天有人提禁忌?哪有那么多禁忌?得了吧你,测试的时候还用灵草改变属性,要不是院长出现拿开你的灵草,你就因为属性冲突下半生没了。”

木白不敢说话,凌洪志坐了一会又站起来说:“你没事那我就走了,沐晨溪听说因为优秀被院长叫去了,等会就来看你了,真的是,为什么她就不关心一下我呢?”凌洪志一股怨气地走出了宿舍,留下一脸尬笑的木白,凌洪志走后,木白有些小小的激动,这个心结终于解开了。“上次灵猴的冰对我没用应该是因为灵草吧。”木白肯定了一下念头,突然感觉自己变得十分轻松,还很兴奋,兴奋到就连等会沐晨溪要来的事情都忘记了。

过了一会儿,沐晨溪慢慢走到木白门口,手上拿着木白的那株火属性灵草。“你的属性很纯,纯质的火焰是足以对抗禁忌的力量,不过也是最容易堕入禁忌的,我希望你能坚持人间的正义,恪守神灵的教诲,为帝国尽心尽力。”院长在递回灵草给沐晨溪的时候,说道,“这株灵草意义非凡,对于你来说不亚于5级,甚至6级的灵草,那孩子没吸收估计应该是要给你的,那老夫就交给你,你去给回他吧。”

“哪有人要知道礼物的内容还要装惊讶的哦!怪老头乱说话,一点惊喜都没有了。”沐晨溪越想越气,轻轻踹了那扇木门一脚。“嗯?没人在里面吗?还是还没醒?”沐晨溪试着打开门,门没有锁,看来是凌洪志出去的时候为了方便沐晨溪就没锁上。

沐晨溪打开门,发现整个宿舍的地上都浸满上一层浅浅的水,木白坐在水上,双腿盘膝而坐,双手结印,正在刻苦修炼。听到门被人打开,木白结束修炼,看了一眼,结果看到一个俏丽的女孩在门口盯着自己,似乎是因为地上的水让她不想进来。

“你这是……做什么?”沐晨溪问道。“我属性是水,我在想是不是在有水的地方修炼速度会快一点。”木白挠头讪笑。沐晨溪没好气地说:“那我还火属性呢,岂不是要跳火炉里面?别傻了,快把水排了。”

被人教育了一番,木白有些无奈,站起来的时候整条裤子都湿透了,不停地滴着水,沐晨溪看不过去,说:“算了算了,你还是先去洗澡换一身衣服吧,积水我来处理。”木白想了想,拿了一身衣服就去了阳台的洗澡房。沐晨溪见木白走开后,深吸一口气,强大的灵力化作火焰慢慢围绕着她身上,越积越多,很快就成了一团巨大的火球。“去!”沐晨溪葱指所向,那团火球就向哪里飞,极高的温度直接将积水全部蒸发掉却没有烧到房间里任何事物,控制之精确,足以让人称赞。“哇!什么情况,怎么外面突然这么热?”洗澡房里传出木白的惨叫声,沐晨溪笑了笑,收回了自己的火焰,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并且将那株灵草放到木白的床上。

“吱。”洗澡房的门被打开,木白头上披着一条毛巾,穿整齐了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看起来挺精神的嘛。”沐晨溪看了一眼,然后就低下头没有看他,“灵草就放在这里,以后别丢了,既然你没事我就回去修炼了。”

木白本来想吐槽一下他的洗澡水温被沐晨溪弄高许多,不过现在她说要回去了连忙说:“灵草就送给你吧,火属性的你修炼起来相得益彰,我属性不合,吸收不了。”沐晨溪头也没回地走了,只留下一句“我不要”让木白独自尴尬。

第二天,黎烨到凌洪志班上宣布之前的测试结果,沐晨溪的实力已经突破了人境三大境的灵境,拥有了灵力外放的能力,不过具体的实力根据本人意愿有所保留。而凌洪志也达到了魂境6级的水平,木白魂境3级,其余的基本上都是锻灵9级,缺少了一些时机晋级。今天的课程结束后,凌洪志拉着木白走到沐晨溪跟前,然后说:“为了庆祝一下沐晨溪同学实力大增,我们今天出去玩一天怎么样?”

“凌同学你再不努力修炼,你两年后毕业典礼又打得过谁?”沐晨溪很平静地说,然后转头对木白说,“你也是,要去战争学院的话起码要灵境水平吧?你现在还不努力怎么去得了?”以往挺热衷于逛街的沐晨溪今天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让凌洪志摸不着头脑,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木白也一脸懵逼地回去了,剩下沐晨溪一个人在自己座位上生闷气。昨天从木白宿舍出来没多久后,就遇到了前来送信的人员,原来是那天比赛完后说逗留三天的李家次子的来信,沐晨溪这才记得自己好像放了他鸽子,看了一下信的内容,说是要对沐晨溪这种无礼的行为表示谴责,他们会在毕业典礼上过来搞事情。信的措辞十分的幼稚和丑陋,看得沐晨溪火冒三丈,当场就把信烧成灰烬,然后让送信员传达一句问候的话后气鼓鼓地走了,直到现在还是有些怒火没熄灭。

晚上,木白照常来到古树旁边,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不过他的脸永远都有着一张面具挡着,木白有些兴奋地跟他说:“师傅!我的元素是水!是不是很厉害的?”对方撇了他一眼,说:“首先,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你是我的弟子,其次,水?你的元素会是水?别笑话我了。”

“真的是水啊!我骗你做什么?”木白被他嘲笑声刺激到,有些不悦地说。“你被人骗了,要不要我帮你认清一下自己?”对方向前踏出一步,木白感到有一股刺骨的寒冷从他身上传来,“像个傻子似的被人玩弄,你也是可怜,就让你认清一下你真正的样子吧!”木白感觉眼睛突然很重,身体传来疲惫的信息,很快整个人就昏迷过去。

“这是哪里?”恢复意识的时候,木白看见眼前全身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亮出现,整个黑暗中只有自己是闪闪发光的存在。正当木白茫然失措的时候,他的脚底下慢慢出现了亮光,一朵冰晶的雪莲在自己脚下绽放,寒气逼人,又不失美丽高傲。

“啊!”木白一下子惊醒过来,发现自己靠在古树旁边,那个神秘人就坐在树枝上,静静地看着他。见木白醒来,他冷冷地说:“都看到了吧?那朵雪莲花。那就是你灵力真正的属性。”

“怎么会?”禁忌!木白瞬间反应过来,但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之前有人封印了你的冰,我不过是解开了而已。”木白抬起头,有些茫然地说:“怎么可能!只封印冰元素而不会封印灵力?你在说笑吧?”

“冰元素的灵力可不是从你那个可怜锻灵境凝结出来的灵穴里凝练出来的,它的本源,在你的心脏。封印已经解开了,你自己能察觉,那种毁灭的力量。”那人淡淡地说,“对了,虽然封印解开了,不过设下封印的人应该也察觉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是再接受封印继续蒙骗自己,还是说坦然接受命运。”说完,跳上树上消失不见。

木白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的宿舍,现在的一切发生得有些突然,出乎他的意料范围之内,早上才确定自己不是禁忌,到了晚上就将一切定论都打破了?好假啊!你们是在耍我吧!木白在床上,万籁具灰,修炼什么的都已经不在乎了。

修炼?还不是难逃一死嘛,那还有什么好修炼的,就这样等死呗,没实力也不会伤害到别人,这样挺好的吧。木白倒是有些洒脱,现在几乎没什么好在乎的东西了。抱着这样的想法,木白度过了放假回来的第一次晚上,没有修炼的一个夜晚。今晚睡觉出奇的安稳。

第二天,凌洪志在班上进行人数的清点,发现少了一个人,作为班长,偷懒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他看了一下名单,结果发现居然是木白没有到来,这多少让凌洪志有些意外。以前的木白虽然有些迟到,可是不会像现在这样直接将上午的课程全部翘掉,毕竟有些课程是教有些理论上的修炼方式和运气方式,这对于什么都不会的木白来说就是福音,所以一般他都不会错过这些课程的。

凌洪志走到沐晨溪面前,说:“木白今早没来,下午放学我们过去看看他?”沐晨溪头也没抬,就“嗯”了一声,凌洪志知道她肯定会去的,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对自己有些冷淡,不过她对于木白的事情还是挺上心的。

下午的课程木白也意料之内的没来,这让凌洪志有些怀疑是不是又病了,心中有些着急,还有一些疑惑,这木白怎么这么弱啊?天天晕倒?不行,得督促他运动运动。凌洪志心里想着,假装转身拿东西,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向后排的沐晨溪,整个人都看出了神。沐晨溪留意到他的眼光,撇了他一眼就继续听课,完全没有理会凌洪志的意思。被人无视,他也不是完全不会在意,毕竟在班上他算得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存在,就只有沐晨溪一个人对他没有任何的膜拜。“不过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才配得上我的身份嘛。”凌洪志心里自恋的想,全然没发现全班的目光都在看着他傻笑,就连上面的导师都忍不住咳嗽两声,凌洪志在才意识到,连忙转回身来,认真听讲。

“咚咚!”凌洪志敲了敲门,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似乎里面没有人居住一样,凌洪志有钥匙,但是却发现门是从里面反锁起来的,外面的人想进去只能通过暴力将门拆下来。凌洪志呼叫了几声,没有人理会他,最后他也只能无趣地独自离开。不过这次沐晨溪倒是没有跟过来,让凌洪志多少有些疑惑,平时他们两个关系不是挺好的嘛?怎么没过来呢?带着困惑,凌洪志摇头晃脑地走开了,没有发现在7栋宿舍旁边的树林里躲着的沐晨溪。见凌洪志走后,沐晨溪才从树林里走出来,并且松了一口气。最近凌洪志是越来越大胆地去追求她了,弄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能装作看不见来缓解尴尬。沐晨溪轻手轻脚地绕过在宿舍门口处睡觉的看门大叔,平时有凌洪志带着她,大叔自然不会阻挠,现在就她一个女生上去肯定也是不允许的。

走到木白宿舍门前,沐晨溪轻声说:“是我,快开门,我要被发现了啦!”过了一会,木白没精打采地将门打开,没有看沐晨溪一眼,转身就回到自己的床上。沐晨溪走进来,才发现宿舍变成一团糟,以前干净整洁的房间变得脏兮兮一片。这种天翻地覆的变化让沐晨溪有些尴尬,她看着木白,发现他一副颓废的样子,并不像是生病造成的。

沐晨溪猜到木白应该是有心事,而且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所以她没有问“你怎么啦”这种根本不会有任何回答的白痴问题,他坐在木白对面李承才的床上,轻声说:“我在呢,有心事的话我可以聆听的,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帮你排忧解难,但是一个人憋着对事情的发展没有任何的好处。说说吧,你在困惑什么?”

木白好久没听过这样温柔的声音,就好像自己的亲人在自己的身边一样。木白犹豫了一下,任何略微洒脱地笑了一下,说:“是这样的,额,那个,我……我……我有一个朋友,他最近检测出,他的灵力属性可能是……是……”

“嗯?”沐晨溪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在认真听着。木白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继续说道:“可能是,大家口中那个……可怕的属性……”

沐晨溪不算傻,从他的表情可以判断,这个所谓的“朋友”肯定就是他自己!因为她就没见过木白有和除了她和凌洪志以外交情深的人,凌洪志的属性她很清楚,因为测试结果一出来凌洪志就在自己面前说过了,没有可能是他,除非从小认识的人到现在还有许多交流。不过从之前的交谈来看,他小时候就没有什么可以聊天的朋友,所以这个可能性也不成立。既然如此,就是说早上木白测试的时候机器又发生了故障。

“真的吗?会不会是弄错了?”沐晨溪找了一个理由。不过木白阴沉忧郁的脸色没有一点动摇,看起来这个可能早就被他否决了。“千真万确的了,告诉我的人虽然很可怕,但是他没有对我撒过谎,也没有这个必要。”木白的声音依旧很低沉,听得沐晨溪心中也是很尴尬,连忙说:“禁忌……也没老师说的那么恐怖吧?危险程度应该也是因人而定的,就像黎烨老师之前遇到的那个,不是也挺好的吗?你就……你劝你朋友不要灰心嘛。”

“这个应该不是灰不灰心的问题吧,毕竟禁忌……不看法再本人,在大家啊。大家心中,禁忌就是个可怕的、暴力的存在吧,不管多好的一个人,只要是禁忌,他就是暴力、嗜杀的代名词。是谁都不可能改变的观念了吧。”

“别这样……”沐晨溪看着越说越没自信的木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忽然很认真着对着木白说,“这样吧,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哦不,你朋友走出阴影,想听吗?”

木白听到自己困惑许久的问题沐晨溪有解决的办法,心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花,对沐晨溪说:“什么办法?说来听听。这样我就知道怎么安慰他了。”

沐晨溪神秘地笑了笑,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跟他打了个赌:“这样吧,只要你在毕业典礼的那一场比赛最后拿到了冠军,我就告诉你。”看着木白有些错愕的眼神,沐晨溪有些脸红,还是鼓起勇气说:“在此之前,带着我们的约定,不要放弃自己,好吗?”

虽然明知道自己跟沐晨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是这并不影响此时此刻他的心怦然跳动,以往的所有不安和忧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眼神和发自内心的笑容:“行吧,我……代我朋友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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