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魔法师绝对是超凡者,加上未可知的死灵生物”莱特纳讲道:“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帮助话。”
“我们也只是为奥斯顿城陪葬罢了。”
莫雷德瞥了一眼面前的少年,小孩就是小孩吗。
劳伦斯已经准备了近十年,这个酒馆老板的消息向来灵通,他能猜到这段时间也许是最后的机会了,莫雷德让少年去邀请劳伦斯,也只是为了去给他提个醒罢了,毕竟莫雷德需要人去处理城内的因素,这样起码能拖延一些时间。
“奥斯顿城已经没有足够的士兵了。”他讲道:“况且黑魔法师也许并不在城内。”
莫雷德离开了房间:“只是一些死灵生物而已,不是吗?”
作为联合军团提出者艾伦城的附属,还是其中最富裕者之一,奥斯顿城起码得拿出三分之一的军队。
如果,那时兵力空虚的各城邦遭到内部和外部的同时攻击,他们所做的一切就失去了意义。
……
每天的傍晚时间去黄昏酒馆喝酒放松,早已成为了许多酒徒的生活习惯,但今天的酒馆却没有如往日一般敞开大门。
“劳伦斯那家伙怎么又打烊了?”
“他不会是和钱过不去吧,在这个时间还关门。”
“这个独眼前些天差点收了我三倍的酒钱!”
劳伦斯忠诚的客人们不依不挠的聚集在酒馆的门口,对于他们来说一天不去酒馆喝点酒……那滋味可不好受。
但总有人要来点醒他们:“别等了,独眼昨天刚把酒馆卖给别人了。”
“在这收了你们那么多年的酒钱,再加上卖酒馆的钱,够那老家伙逍遥后辈子咯。”
“那个叫伊恩的小孩呢?”有人问道。
伊恩?伊恩现在正抱着一把沉重的铁剑和一个小本子坐在马车上睡觉呢,因为这个男孩只有一只手臂,他身旁的大叔还得不时帮助伊恩,防止他怀中的东西掉下来。
劳伦斯告诉伊恩,这位大叔叫弗莱斯,是他的新老师。
这几天伊恩根本没有睡过觉,劳伦斯似乎把所有能教的、能叮嘱的都告诉了这个小男孩,伊恩为了不将这些忘记,他把劳伦斯教给他的东西练习了许多许多遍,甚至连夜写到了一个本子了。
“唉……”
弗莱斯注视着旁边酣睡的小男孩,让他叹气的原因有很多,不过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感叹自己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保姆。
毕竟后面的马车中又是另几个小孩子,都是劳伦斯“托付”给他的,再说准确点就是伊恩硬要带上的……几个曾经的“乞丐同事”,看在一大袋金币的份上,弗莱斯就勉强答应了。
剩下的叹息,也许是后悔自己没有劝阻劳伦斯;又也许,是自己再次拿起了现在自己手中的这把——郁金香之剑。
那是郁金香家族的传承武器,传奇王国开国大公“剑”之亚恒使用过的武器。
自从来到自由联邦以后,他就再也没碰过这把已经拥有太多故事的剑了,作为曾经王国南部领地的大公……算了,弗莱斯心想,他都已经快要忘记了,所谓的“郁金香的荣耀”。
现在的那个家族,留存下来的只有屈辱罢了。
至少,这把“郁金香之剑”还能够发挥出他的力量,弗莱斯可是将奥斯顿城附近的所有血之祭坛都逛了一遍,里边还在沉睡的死灵生物体内,都已经留下了他的力量……作为“光之剑圣”所留下剑气!
在那些怪物苏醒之时,就是它们再次陷入沉眠之际,不过这只针对于传奇以下的死灵生物。
祭坛中有些怪物的身体强度就连弗莱斯也感到十分头疼,即便是他也没能够埋下更多的力量,至于这种生物,他能造成多少伤害就不好说了,他也不会去关注这些东西的后续情况了。
也算在奥斯顿城居住了很多年,但毕竟他不是联邦人。
没有再回头去看奥斯顿城的方向,弗莱斯转头注视着马车的前方喃喃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又得再次回到这个王国了。”
“不过好在不是去那该死的南部。”
……
夜晚降临,奥斯顿城中有好几条长街仍旧热闹非凡,其中就包括一个地下会的领地——倪虹街,这里有众多男人进出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劳伦斯带着跟随自己多年的长剑来到了这里,许多女人向这位看起来凶恶无比的男人抛着媚眼,但请相信,她们很快便会感到后悔。
独眼走到了整条倪虹街最大的楼前,这里可以算是倪虹街地下会的总部了,里面基本都是地下会的人。
“这样,应该就行了。”劳伦斯低喃着。看到停在门前的大汉,女人驱赶道:“这里只服务地下会的大人们,野汉子都滚开!”
一道狠厉的疾风向她刮来,鲜血喷涌,女人的头颅滚落在地,四周随即响起的惊叫声没有丝毫影响劳伦斯的进一步行动。
他向大楼走去,几个地下会的打手握紧手中的武器冲向这个不速之客,但很快他们手中的武器连同他们头颅一起被斩断。
随后更多打手出现的结果也是如此,大楼门前宛若下起一场血雨,给四周原本华丽无比的装饰品染上了一层猩红的颜色,楼内飘出的腻人香气也逐渐被血腥的味道所代替。
劳伦斯走进了大楼,随即而来的是一场屠杀,人们面对沾满鲜血的长剑尖叫着,但随后那些突然扭动着身体,挣扎站起来的无头死尸更加深了他们的恐惧感。
稍微有骨气的人们反抗着、质问着劳伦斯为什么要这么做,而更多的却是懦弱者,他们或喃喃自己在做噩梦,或跪在地上向神明祈祷……
尽管劳伦斯早已习惯了血液和尸体,但这一切却那么令他不适,他用剑指向那些扭动的无头尸体说:“你们,迟早都会变成那个样子。”
他们吼道:“如果你不杀我们,我们怎么会变成那样!”
然而这并不会改变这些人的结果。
劳伦斯并不反对,他说这些话只是为杀戮找一个理由罢了。
也许是莫雷德的可以安排,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巡逻卫兵出现在这里,劳伦斯感觉他杀了很久很久,就连他自己都变成了一个血人。
总共七层的大楼此时更像是七层地狱一般,人们的头颅还在睁着眼睛,血液从他们的指尖滴落,通过楼梯汇聚成一条小河,一直向下流去。
终于,最后一具失去生命的肉体也停止了行动,劳伦斯喘息着坐在血滩之中,他的剑刃也早已因为割开太多的血肉而变钝、变得破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