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西卡道:“宫中除去刚才我所说进门之处是由穆契的人掌管,其他人都在我手中,只要拿着我的令牌,他们就会听令。”
黑衣女子也笑着说:“那好,愿我们起事成功!”
说完,达西卡递给一块自己的令牌给她,让她去联络宫中势力,而自己还要召集自己府上的亲兵。
按照乌西国的标准,亲王立府宫外,亲兵在二百之上,四百之下,而达西卡豢养的亲兵却有八百之多,加上在宫中的势力,总共将近两千军力,所有他要是破罐子破摔,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造个反,成功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黑衣女子将令牌带出王府后,并没有去宫中,而是去了皇城西街处一处不起眼的宅子中。
进门后拿去脸上的黑布,进去一间屋子,里面有人在等候。
一进门就有人道:“清音,你可回来了,如何,拿到了?”
清音笑着将手中的令牌奉上,道:“门主,一切顺利!”
被称为门主的人也是一名美丽的女子,二十五六左右,一身黑色的纱衣,勾勒出她婀娜多姿的身材,长发披肩,妆容精致,如魅如妖。
她伸出保养的极好的手来,接过手中的令牌,鲜艳的蔻丹指甲轻轻刮过令牌,笑的妩媚,开心的道:“乌西就要完了!哈哈哈哈!”
又说:“你去吧,与那云容太子先合作。我还要去见一个人。”
清音又重新接过令牌退下!
达西卡府门紧闭,里面却是很热闹,六百亲兵正在以血酒起誓,造反不是闹着玩的,所以还是要有一些仪式的。
这些人都是百里挑一选出来的,忠心耿耿,成王败寇,在此一举!
巳时一到,府门大开,达西卡领着六百亲兵直发皇门,一路上马蹄声踏破了整个清晨的平静,一路向皇宫冲去,只有十几个换班站岗的禁军发现,被达西卡的人一刀解决,进宫后,达西卡就下令关闭合个大门,一律不得任何人进出。
从宫门处进宫,路上的禁军就早己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达西卡心想,夜罗行事速度不错。
所以一路直捣黄龙,到了乾清殿外,亁清殿是乌西王上朝的地方,巳时三刻,大臣们都在朝堂之上,一些臣子正在上奏弹劾乌西七王子达西卡的所作所为有悖朝纲,听到外面突然而起的喧闹声,正在疑惑之时,一名太监推开大门,踉跄的跑了进来,还跌倒了几步,到了朝堂中间才大声的喊道:“王上,七王子,七王子达西卡,反了!”
众人都吃惊,一些与达西卡从前有过合作的,此刻是又喜又惊,喜的是还好与他撇清关系,不然现在就是反臣贼子,惊的是万一外面的达西卡成功了,就是自己殒命之时啊!
太监的话一出,朝堂大乱,有惊的一身冷汗的,有窃窃私语的,乌西王也是又生气又心惊,老七怎的如此胆大,一上朝收到都是弹劾他的,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反叛之心,城府极深,真是逆子!
乌西王越想越气,扔掉手中大臣呈上来关于弹劾他的折子,大声骂到:“逆子!逆子啊!”
但与大臣们一样都不知如何是好,叫那名太监赶紧出去探探情况,外面有多少兵。
大门“吱呀”一声,又被推开,里面的人吓了一跳,以为是外面的人攻了进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十二王子,沙瓦!
穆契迈着悠闲的步子,不紧不慢的走着,好戏开场,以国做盘,以命为棋,乌西国的命运就要慢慢的衰落,直至消亡!
在众人的惊呼中,乌西国国王用一双早已不在清亮的眼睛望过去,之间人群中间有一位青衣黑发的少年,他不知自己有没有认错,沙瓦,自己第十二个孩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仔细的看过他。
看着他一步步走近,从来身上散发出一种安定的氛围,就好像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又像一名审判者,冷眼宣布死刑!
穆契走近,跪在朝堂中央,开口道:“父王!”
乌西国国王惊喜,忙的说:“十二快起,快与父王说说,那不争气的逆子如何行事,带了多少兵?”
穆契起身,气定神闲的道:“父王不必心急,王兄只不过是在闹着玩。”
众臣听到这话,升起的希望又落了空,还以为来了个可以救自己的人,结果还是毛头小子,就说嘛,这名不经传的十二王子能有多大本领!
乌西王也是心里一紧,难道就没有别人发现,说:“十二莫开玩笑,你那七王兄正在外面抽着刀,要逼宫呢。”
穆契咧了咧嘴,也不怪他们不相信自己,从回国后,他与之前一样从来没有出名过,表面上他只是一名从云容放回来的人质。
穆契郑重的道:“七王兄只不过带兵一千,攻不进来,儿臣已经通知几位将军,他们的兵已到宫门。”
乌西王一听,真的有办法,但又想到什么,说:“可是那逆子如今就在外面,随时可以攻进来!”
穆契转身拍了拍手,从殿内的各个方向涌出黑影,原来是禁军,大概有一百人左右。
银装铠甲,弓箭长刀,一切都整装严谨,乌西王一惊,这些禁军是何时藏在殿内的,自己怎的不知。
乌西王猛的站起,大声道:“你与外面的是一伙的!”
众臣也是一脸懵逼,不知上演的是哪一出,在看这将朝堂团团围住的禁军,刀剑无情,都祈愿这十二王子沙瓦是站在他们一方的。
乌西王一说完,穆契接道:“父王莫惊,我与七王兄可不是一伙的,他是乱臣贼子,谋反之心路人皆知,想得到父王的位子,与我,可不是同道之人。”他要的只是王位,而我却是让世上再无乌西。
一脸认真严肃的表情,而且如此肯定,看来与外面的逆子当真不是一起的,乌西王又把心当下了,用着一位慈父和蔼的声音道:“那十二,现在该如何是好?”
语气真的是穆契这辈子听到的最温柔的一次了,想他活了十几年,从来没有在他的眼睛里看见过自己的影子,更别说如此温柔的对过话。
一切的事情果真有因有果,因果循环,天理不变!
达西卡带着他的亲兵打开了大殿的大门,一大束光慢慢融进来,背光而来的一位身穿银白色凯甲的人走了进来,手中的一把长戬殷红,红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