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只感觉做了一场梦,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之前住的那间屋子里,但是屋里的一切都是新换的,一名宫女正坐在远处的地上打盹,沙瓦觉得口很渴,便叫了声:“我要喝水。”
他的声音虽小但是那个宫女却清楚的听到,服侍惯了人,自然习惯听人差遣。
宫女先是惊喜的对外道:“人醒了,人醒了!”
又连忙跑过去,倒了杯水,扶着他慢慢喝下。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沙瓦想自己应该达到了那人的要求,未来,未来与之前会有什么变化呢,很是期待。
月华接到消息,处理好政务,便带着慕寒一起过去,准备瞧瞧这个能忍过噬心之痛的十二岁少年。
看着沙瓦,心里不禁想到,这个少年毅力非常,如为所用,定有作为。沙瓦看见月华,心里非常激动,对他说:“我做到了。”语气坚定,信心满满。
月华听见半靠在床上的那个少年如此道,掩下心里对他的几分赞赏,只是淡淡的对他道:“从今开始你叫穆契,你的胸口便是你的名字。”“但是此穆非彼慕,你现在仍然没有资格让我赐你慕姓。”
月华说话的同时,慕寒上前递给他一块玉玦,上面刻着“穆契”二字。
此后他便以穆契之名而活,他胸口受伤处,伤口被刻成了一个“契”字,以血肉为契,他此生都不会背叛那个予他第二次生命的人。
伤好后,穆契跟着慕寒一同练武学艺,可能是他经过一番生死考验,他的心境变化很大,学什么东西都很快,连慕寒看他的眼光都有几分赞赏的味道。
可是他要的不仅是如此,那个云容太子,自己一生忠诚的人,他要他的认可,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放过自己,因为自己毕竟是行刺他父皇的凶手,可是既然留他性命,他必然要报恩。
穆契心里想,终有一天自己会姓“慕”,与那个自己将一生追随的人同姓。
人的一生会经历许多自己无法预料的事,所以未来如何全看你当下每一步的决定。
月华想到那个少年,起先他没有想过他会通过考验,真的能忍受噬心之痛,他想如此少年只要给他点苦吃吃,他以后就该乖乖听话,毕竟只是一枚棋子。
可是他却凭借自己,生生的忍过噬心之痛,如此能忍,必能成大事。他要将这个少年收在身边,好好调教一番,未来之事定能比一枚棋子的作用更大。
慕寒听见月华问穆契的情况,便回答道:“穆契如今各方面皆有进步,尤其是武艺,以他的年纪,能打败宫中一般影卫已是不凡。”
看见自己主子不语,慕寒问到:“太子可要见见他?乌西国的现今的状况,是时候让他回国了。”
月华听见慕寒说到此处,开口道:“让他一个月后来见我。”
此时,小安子来报,说已将两位皇子请到华阳宫,月华起身回到现在居住的太子寝宫,华阳宫。
一进门,就看见两位少年,一起弯腰对着自己行礼:“拜见太子殿下!”
月华让他们平身,这才看见贤玉一身白袍,书生意气,而喜爱武艺的柏欢依旧是一身黑色劲装。
先是贤玉,笑着问:“皇兄找我们何事?”表笑边说,眼睛笑起来像弯弯月亮。
柏欢也望着月华,自从一年前发生的事,柏欢变了很多,是他放人带着武器进去的,那时他看见沙瓦用剑刺向父皇时,大吃一惊,那竟然不是木剑。
当日的事,因自己疏忽而酿成大祸,柏欢心里愧疚难受极了,所以这一年他变了很多,变得沉稳了,这就是成长吧,总是用鲜血换来的领悟。
月华看着两个弟弟,心里也清楚他们的变化,经历一些事情后都长大了,特别是柏欢,如今沉稳冷静,是时候让他去历练一番了。
贤玉见自己的皇兄不说话,抓住他的袖子摇了摇,又问了一遍:“皇兄到底要我们做什么?”
月华看着贤玉,性子虽然没有之前淘气,但还是天真可爱,但他并不想回答他,贤玉还是太小,让他再快乐一年吧,以后不会再这样无忧无虑了。
月华拉下他的手,温柔的说道:“皇兄不需要你替我做什么,你只要不再让我操心就行。”
贤玉嘟了嘟嘴,不满月华的回答,看着自己的皇兄这一年多来的时间里,每天都是那么忙,每件事都要亲自处理,都没有时间来管自己,就算与柏欢吵架,他也没有时间训斥自己。
所以聪明的贤玉想要尽自己力量去帮助自己的皇兄。
月华看见他的表情,知道他是想帮自己,便对他说:“贤玉可是把先生教的东西都学会了?”
贤玉开心自信的说:“那当然了,先生每天都夸我,三哥,四姐姐,还有六妹妹谁能比得上我读书。”
柏欢一旁听着不禁喃喃道:“好意思拿六妹比,六妹妹才七岁!”
贤玉听见不服道:“那三哥你呢?你几岁?”
柏欢一时无语,自己在这方面的确比不过他。
月华对他们道:“好了,不争了,你们各有所长。”
进入今天谈话的正题,乌西国在云容国的西北方向,这一年多来,不断挑衅西北边境,要不是月华在布一盘大局,两国的矛盾早就兵戎相见了。
乌西国越是挑衅,月华便下令让边境越是平静忍耐,等到还打仗的时候,再一举歼灭,他要的不单单是一场战争的胜利,而是要整个乌西国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