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尘回想起唐晚颜的话:前世自己就算是嫁给了苏暮寒,那也不是整天待在自个儿的院里,就是沉迷于书本中。
也没和那些世家主母,娘子多走动走动,就临安城里出了什么事,那也是靠下人说了才知道的。
身边也只有许越溪一人交好,要不然也不会被耍的连连转,是以眼下如今重活一世,自己还是听表姐的话多出去走动走动吧。
宋南尘放下了剪刀,在北笙端来的铜盆里净了手,便朝着膳房走去。
宋南尘走进膳房,便看到宋唐氏与宋君霁坐在红木漆桌旁,筷子放在筷忱上,还没动筷,一看便是在等宋南尘来。
宋南尘细微的看了一下,低头欠身问安道:“问阿娘,阿兄安。”
宋唐氏听着宋南尘的声音,便让宋南尘入座,虽有事说,但也没开口,而是拾起桌上的公筷夹了一块葱醋鸡放在宋南尘面前,又夹了一块放在宋君霁面前。
宋南尘用筷子夹起葱醋鸡用嘴咬了一口,宋南尘便赞叹道:“阿娘,你应该多给厨房的厨婢庖丁赏钱了,这个太好吃了,阿娘,你尝尝。”
说完,宋南尘就用公筷给宋唐氏也夹了一块,放在宋唐氏面前的碗里。
一直不说话的宋君霁听到宋南尘的话,开口道:“玉奴你也就吃那个出息了,其他的我也看不出来了。”
宋南尘听到后,气呼呼的抬头看向宋君霁,回道:“那阿兄可找到出息了?还是写的文章被夫子赞赏了?”
宋君霁听后,眉眼染笑,回道:“那是,夫子赞赏了我写的文章了,说我有八斗之才。”
宋南尘一听,略带嘲讽的随即反道:“那阿兄用八斗之才与我反嘴,可真有出息了。”
宋唐氏坐在两人之时,听着兄妹俩的口角争论,温婉的脸上也浮现出了无奈,眼看两人越吵越凶,宋唐氏赶紧出口劝道:“好了,青雀,玉奴,莫再争论了,吵的我头痛,不过是一些吃食罢了,再说了青雀你都快进军营了,也该稳重些了,莫要再那么孩子气了。”
宋君霁听到宋唐氏的话,只好耷拉着头,瓮声瓮气的应道。
这边宋唐氏刚说教完宋君霁,宋南尘就在旁边冲着宋君霁偷笑。
谁知宋唐氏一个眼神过去,看到宋南尘,宋南尘一看到宋唐氏看过来,连嘴边的笑都僵在脸上,心中暗叫不妙。
只见宋唐氏又对着宋南尘开始说教起来:“玉奴呀,你虽并没有及笄,但也是要快了的,怎还这般小孩子脾性呀,玉奴从后个起,就来帮我处理账本,看铺子吧,也好稳稳你的脾性。”
宋南尘一听也只好同宋君霁一样,耷拉着头,瓮声瓮气的应道。
结束了早膳后,宋南尘带着宋唐氏给的婢子十三,有气无力的回到了青梧阁。
一进青梧阁,宋南尘便自己动手倒了一杯茶水,给自己压惊,抬头看到站在自己旁边的十三,宋南尘开口询问道:“你叫十三?听阿娘说你会些岐黄之术?”
十三听到宋南尘的问话,只是低头回道:“是,婢子叫十三,略懂岐黄之术,但精通识毒物。”
宋南尘听闻,略微惊讶了一下,又瞬间明白了宋唐氏心思,便对南鸢吩咐道:“南鸢,十三以后便在我身边侍候了,你与北笙和十三,好好处一处,去吧。”
得了吩咐的南鸢与北笙带着十三下去换了一身衣服,说了说宋南尘的喜好与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