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听到这里有些讶异，都说在一起的时候有多甜，分开时就会有多心痛，虽然林殊桃还没有讲到她们在一起，但是她诉说往事时脸上露出的笑容是不会骗人的。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宋令好奇的问道。
林殊桃想了想，将酒罐里剩余的酒水一饮而进，“他对我太好了，好到有的时候我真的会怀疑我们是情侣，我本来只是想让他爱上我，满足我的虚荣心，可是到最后，我才是陷进去最深的那个人。”
通过孟斯衍的补习，林殊桃的成绩有了突飞猛进般的增长，高三上学期的最后的期末考试，林殊桃破天荒的考到了年级前一百名。
数学是最高分，全年级第三。
班主任扬着她的成绩单，笑的很开心，让全班同学都要向林殊桃学习。
下课后还专门将林殊桃叫去了办公室里。
喝的是喜茶。
“林同学，这次真的下了很大的功夫嘛，老师都为你感到开心了。”班主任搬了一张别的老师的凳子，招呼着林殊桃让她坐下。
林殊桃眉眼溢满了笑意，“谢谢老师。”
班主任还特地拿了菠萝蜜递给林殊桃，然后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是之前来给你开家长会的那个哥哥辅导你的吗？”
林殊桃点点头，她已经脑补出了孟斯衍晚上要把她夸到天上去的场景了。
她一定要很谦虚的回答说：“我本来就很聪明。”
班主任点点头，“嘶”了一声，而后说道：“那个，老师之前不是给过你哥哥一个电话号码吗？”
“什么号码？”林殊桃皱了皱眉头，她好像却是拿到过一张电话号码。
班主任此刻也不矫情了，“就是之前老师给过你哥哥一个老师女儿的电话号码的呀，你不知道吗？”
林殊桃恍然大悟，为什么突然提出这么一茬。
“老师，你把你女儿的电话给我哥哥，不会是想？”林殊桃明知故问，一双眼睛藏住了熠熠发亮的光芒。
班主任也不推脱，“老师觉得你哥哥是真的不错。”
“他有女朋友了。”
“啊？”
林殊桃突然扬起嘴角，目光真挚的看着远方，声音里似乎是一种势在必得，“孟斯衍有女朋友了。”
就是她本人。
“啊，这样子的啊，那算了。”班主任露出很失落的表情，她叹了口气后对着林殊桃说道：“现在高三才过了一半，你一定要继续努力啊。”
......
放寒假了。
林母捧着林殊桃的成绩单，左看看右看看，高兴的不得了，就差镶个金框将它裱起来了。
“斯衍这个孩子是真的厉害啊。”林母夸夸其谈，林殊桃也不反驳，要是以前，她一定会不服气的说，明明是她自己聪明才对。
但现在不一样了。
“对了，妈，我先去找斯衍哥哥一趟。”林殊桃还没将自己的成绩告诉他呢，这会迫不及待的拎着包往孟斯衍的事务所里蹿。
林母点点头，“去吧，路上小心点，好好谢谢你斯衍哥哥。”
林殊桃：我以身相许够不够？
“桃桃来找老板啦？”助理正在吃榴莲，嚼了半口的榴莲依旧散发着巨臭，林殊桃不喜欢这个水果，她捏着自己的鼻子，问道：“孟斯衍呢？”
“老板在办公室里。”
“谢啦。”林殊桃摁了向上的电梯键，摁下数字后开始做着深呼吸。
到底该如何优雅委婉的说出我喜欢你？
“孟斯衍！”林殊桃推门而入，与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男人对视，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
只一眼，便是一眼万年。
率先开口的还是林殊桃，没办法，谁让她喜欢人家呢，就该主动点才是，“孟斯衍，我这次考的非常非常不错。”
孟斯衍点点头，“我知道，你妈妈刚刚已经把成绩单拍给我了。”
“啊，这样的嘛。”林殊桃坐在他身旁，咽了口口水，有些不自在，她双手交叉着，耳朵是滚烫的红“那个.....”
“怎么了？”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宛若撩人心弦的琴，浑然天成。
“也没什么啦。”林殊桃小拇指指尖勾起耳后的一缕发丝，不断地缠绕着，“其实就是说...”
孟斯衍耐心的在等她说，静候佳音。
“你想不想要我妈妈做你妈妈，你妈妈做我妈妈？”林殊桃一鼓作气，闭着眼睛很大声的说了出来。
孟斯衍愣住了，他本来以为林殊桃是会问他要什么奖励，小姑娘那句话的意思一推敲出来，意思再明显不过。
林殊桃笑着，如同一颗碎石惊起千万朵白色的浪花，可惜她才不是什么碎石，“说简单点吧，就是你想不想我做你女朋友？”
她是钻石，熠熠生辉。
见孟斯衍不说话，林殊桃有些急红了眼睛，平生第一次表白，怎么落得个这么尴尬的下场，她声音都带了丝哭腔，“孟斯衍，或者你做我男朋友也可以啊。”
“你知道，男女朋友是什么意思吗？”孟斯衍沉默良久后开口，他认真的凝视上林殊桃的眼眸。
林殊桃点点头，“我当然知道了。”
“你对我有没有好感？”林殊桃是害怕被拒绝的，这是她曾经觉得是人生里最难熬的几分钟，安静到死的空气好像充斥着大海最深处的海水，向她袭来。
死一般的压抑。
孟斯衍不想欺骗自己也不想欺骗她，他确实心动过，是那种需要在深夜里喘息很久才能平息的心动。
“林殊桃，我大你五岁。”
“我知道的。”
“如果你是认真的...”孟斯衍话还没说完，林殊桃就要紧打断，“我是认真的，绝对绝对，没有什么时候能比现在更认真了！”
她看向男人的眸子里带着光。
“急什么，每次都这么急？”孟斯衍轻笑了一声，“是我不好，不该让你主动说出口的。”
林殊桃反应良久，她突然蹦了起来，“你，你的意思难道是，难道是！”
结结巴巴的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是的，林殊桃，你做好准备了吗？”孟斯衍也无比认真，他摘下了金丝边眼镜。
孟斯衍就坐在那儿，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清隽温润，眉目都染着温柔。
温润如玉，遗世独立。
大抵说的就是他了吧。
林殊桃莞尔一笑，“我早就做好准备啦。”
刚确定关系那会其实两个人相处的是很尴尬的，林殊桃突然变得客套起来，助理一开始只是觉得是青春叛逆期的女孩子性格多变。
直到某一天，他第一次看到手足无措的孟斯衍，是林殊桃很久之前买的三条小金鱼，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死掉了两条。
“老板，没事的，我待会去家具城买个十条放在这个鱼缸里。”助理大手一挥，几条小金鱼他可是买得起的。
孟斯衍小心翼翼的将鱼的尸体打捞出来，“拍个照然后厚葬了吧。”
助理忐忑的问道，“厚葬？”
要知道他可是从来没有反问过没有质疑过孟斯衍话的人。
“把照片发给我，我要亲自去买一摸一样的鱼。”孟斯衍说时迟那时快，外套都已经穿好了，助理木讷的点了点头，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孟斯衍驱车前往家具城，已经三点半了，林殊桃寒假里上表演课，每天四点多一点就结束，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家具城六楼，依旧是那个摊位，依旧啊先前的那个卖鱼老板，可惜的是其中一条金色的金鱼已经买不到了。
“这位顾客，您看看这条深蓝色的鱼，也很漂亮啊！”卖金鱼老板有些好奇，不明白为什么面前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为什么一定要执着照片里的一条鱼。
孟斯衍摇摇头，“不行的，不买到一样的她会难过的。”
“会难过的难道是您女儿？”卖金鱼老板斗胆一问，毕竟这年头没有什么大人会为一条金鱼而哭的死去活来吧？
还是小孩子最有情感，即使再小的生命离世，他们也会为此难过。
“是女朋友。”
卖金鱼老板知道后笑了笑，“可是我这是真的没有你照片上这种鱼了，您就拿条这蓝色的，多好看呐。”
孟斯衍摇摇头，打算去别家看看。
附近确实还有一家花鸟市场，但是林殊桃马上就要下课了，如果孟斯衍去了就势必要食言，不能接林殊桃了。
两难抉择。
孟斯衍食指习惯性的敲打着方向盘，他想了一会还是调转了方向盘，向林殊桃的表演班开去。
等了林殊桃大概十分钟，就看见她一蹦一跳的下了车，打开车门，将外面的冷气灌了进来。
“桃桃，跟你说件事情。”
“什么事情呀？”林殊桃奶声奶气的问道。
孟斯衍还是决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就是你先前不是买了三条金鱼在我那吗？”
“对啊，别是鱼死了吧？”林殊桃转过脸庞，笑里藏到。
林殊桃宝贝那三条金鱼整个事务所的人都知道，一进事务所最先和三条金鱼问好，走之前还要嘱咐它们好好睡觉好好休息，平日里水质不能有一点污染。
就连他妈的鱼食都是一个一个检查过才喂给鱼吃的。
孟斯衍愣了下，“确实是死了。”
林殊桃瞪大双眼，确定面前这个男人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后，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孟斯衍手足无措，连忙抽纸给她擦眼泪，哄道：“乖，不哭，虽然我没能照顾好金鱼，但是我能照顾好你。”
“好好安葬它们了吗？”林殊桃喘气，问道。
孟斯衍头点的跟敲鼓一样，“安葬了，安葬了，全部都是厚葬的。”
林殊桃这才破涕为笑，怎么办，她的斯衍哥哥也太可爱了吧！
林殊桃又去原先的地方买了五条金鱼，孟斯衍这次就差是建个庙，把海绵宝宝的鱼缸给供起来了，整个事务所的人连参观都不允许去参观这几条破鱼。
从此事务所里流传了一个说法，鱼和林殊桃不得惹。
鱼是祖宗，林殊桃更是祖宗。
真正被助理撞破，是有一次，助理拿着文件上楼找孟斯衍，刚推开门就看见自己老板把人家小姑娘摁在墙板上面亲，亲到人家最都肿了。
他也不放，还是继续亲。
“有人来了...孟斯衍你放开我。”林殊桃害羞，瞄到了门口呆若木鸡的助理，她用力推也推不开面前的男人。
孟斯衍没转过头，松开林殊桃后，又继而在她嘴巴上狠狠地亲了一下。
“吧唧”声大的可怕。
“老...老板，楼下有个客户在等你。”助理颤颤巍巍的说道，“那个，您尽快下去吧。”
助理脚下带风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卧槽，你们知道我刚刚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了吗？”
“其实你不是你爹亲生的？”
“去你妈的，不是这个。”助理拍开捣乱的那个人的手，他把所有人的脑袋都摁在一起，小声说道：“我看到我们老板把桃桃摁在墙板上亲！”
“切，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呢。”戴着帽子的男人不以为然，细细推敲后又惊讶的说：“卧槽，什么玩意？！”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老板对个高三女学生都下的了手。”
“就是啊，补课也能补出了爱情，真好。”
“工作了工作了，我们羡慕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