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头抬手搭在楚河肩膀上,又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心里还放不下思白那女娃子,当初我也有意撮合你们两个,就是因为,她身上也有深渊的气息。”
闻言,楚河有些激动地看向白老头道:“是不是,是不是和我一起过来的?她就是小小!”
楚河的眼眶有些泛红,果然,他没有找错,她就是她。
这个时候,楚河突然没了顾虑,既然已经确定了,那么,他也就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
白老头叹息摇了摇头,“的确是和你一起过来的,但是她不是纯粹的她。”
“什么意思?”
“那女娃子过来的时候只是一缕魂魄,然后通过移魂传识,才进入的思白丫头的身体。”
楚河满脸疑惑,这什么东西?借尸还魂还是夺舍?
白老头摸着自己白胡子道:“当年,慕老头机缘之下救了我一命,所以我为了报恩才选择去保护思白丫头,思白丫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思白丫头一岁那年夭折,灵魂离体,这时候刚好那女娃子过来,意识传入了思白丫头体内,也算是借尸还魂吧。”
楚河表示目瞪口呆,还真的是借尸还魂?可这算什么?她到底是慕思白还是小小?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面貌也会发生改变?不过好像在某些特征上还是保留了慕洪夫妇的特点。
“那她为什么外貌会发生改变?而且还失去了记忆?”
“外貌改变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为什么,我只知道那女娃子过来的时候灵魂已经很虚弱了,移魂传识之后,不仅虚空能量没了,就连灵魂也受损严重。”
楚河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心情有些复杂,“那,她的记忆呢?还能恢复吗?”
白老头摸着胡子思考了一下,“不确定,我能感觉到那缕魂魄有一股执念,那股执念会一直影响她,但是记忆的话,可能很难恢复。”
楚河感觉好像是松了口气,又感觉心里失去了什么,空落落的。
她不记得我了,也好。
楚河有些纠结,也有些痛苦。
执念吗?
回想起和慕思白的点点滴滴,楚河的心更觉得难受。
小小的执念,除了和平,也就只有他了。
从过去的相处,楚河能感受到慕思白对他是不一样的。
虽然楚河从来都不说,但是他都记在心上。
和慕思白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是他最宝贵的财富。
忘记就忘记了吧,挺好的。
白老头看楚河这个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想让她恢复记忆?还是在纠结现在的慕思白到底是谁?”
楚河摇了摇头,“忘记总比记得好,我并不想让她恢复记忆。至于慕思白到底是谁,现在想还有意义吗?”
白老头摇了摇头,“不要太悲观了,你把她当作谁,她就是谁,慕思白继承了小小宿世的因果,你可以将这个理解成转世投胎。”
“转世投胎吗?”楚河喃喃了一声。
白老头点了点头,“是的,她还是她,只不过是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了而已,而你也可以算是重活了一生,不是吗?”
的确,楚河这种情况也可以算是重新投了胎,只不过他用的,依旧是他自己的身体而已,而小小则是用的慕思白的身体。
“那,她父亲知道吗?”
“你是说,慕老头?他当然知道,起初那家伙也有些纠结,但毕竟她身体上流的还是慕老头的血,所以慕老头依旧把她当作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那这么说,爸也知道了深渊的事情?”
“知道一点,不多,有些事情外人是不能知晓的。”
楚河叹了口气,怪不得当初慕洪会说那些话,或许他早就有预见了吧。
只可惜,自己让他失望了。
“白老头,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墨老头又是怎么回事?”
白老头摸了摸胡子,“我和墨老头就是现在负责守护这一片地方的,作为守护者,我们是有获得一定能力的,所以才有暂时压制你体内能量的办法。”
“守护者?”
“对。”白老头点了点头,“守护者并不是后代传承的,每一届传承者都是需要守护者自己去寻找的,当初我能感受到你身上有深渊的痕迹,所以你本来是我内定的传承者。”
楚河嘴角抽搐一下,“我说你老头当初怎么那么喜欢找我打架,原来是这样。”
白老头哈哈大笑,“如果你不出现,思白丫头是最合适的,不过现在你出现了,她一女流之辈就没必要凑合了。”
“你居然还敢把注意打到她身上?”楚河有点想揍一顿他。
“唉,不要在意那些细节,现在不是你出现了嘛,淡定,淡定。”
“切,我要不出现,那你不是要害了她?让她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呆那么久,哈?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咳咳,我只是说她是合适的,但没说一定会选她啊,慕老头于我有恩,我怎么会干那种事情嘛。”白老头笑容有些讪讪。
“没有最好。”楚河撇了撇嘴。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因为说的多了,有些口渴,所以各自喝了点水。
楚河手上捧着矿泉水瓶,看着半空又大又圆的月亮,幽幽地道:“白老头,难道我就这三种选择了吗?”
白老头沉吟片刻,才开口道:“嗯,你现在的虚空能量不解决,那就相当于是一个不定时炸弹,如果你一旦承受不住那种痛楚,那么就会变很危险。所以无论如何,你身上的虚空能量不解决之前,你都不能出去。”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是从另外一个位面过来的?这个世界或者其它位面就没有其他人了和我一样的吗?为什么在这里布置的阵法还会传到其它位面去?”
“阵法掌握了时空的力量,所以其它位面的虚空源头都在这里,而也就只有我们这个位面,玄学最为鼎盛,所以才有能力建造这个深渊阵法。”
“难以置信,那个时候居然能够建起这么庞大的一座阵法,而且这里到底是在哪里?山体内部?”
“并不是山体内部,山体内部只不过是有一个传送阵法,这里是一方世界,大概在地月之间。也许真的有姜子牙封神也说不定呢,毕竟正常情况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事情。”
原来你也知道有些不科学啊,楚河在心里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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