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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初到桂阳

183年的春节刚过,张乔一行就到达桂阳郡,郡治是郴县,一进入郴县城,往来行人都对张乔一行42骑指指点点,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有大人物来啦,毕竟南方多山地,这么多骑兵是很少见的。

42骑很快就到达了郡守府门前,门口有六个兵丁守卫,他们远远的看见张乔一行42骑,一直到张乔等人在郡守府前一字排开,有兵丁上前询问:“来着何人?”

张熊扯着大嗓门,“新上任的太守大人到此,还不快快前来迎接。”

那六个兵丁中一个领队模样的上前问道:“可有凭证?”

张龙拿着朝廷的任命文书和官印出示给那兵士看,那兵士凑上前来一看,顿时下拜,“属下参见新晋太守张大人。”其余兵丁见状,也都下拜张乔。那领头的兵士又道:“大人稍等,我这就去禀报,让郡守府的属官都来迎接大人。”张乔点了点头,那兵士就进郡守府去了。

不一会,那兵丁引着两位文官模样的人,后面跟着十几个文吏模样的人,一群人匆匆而来,在张乔等人面前站定集体下拜:“下官拜见新晋太守张大人。”

“都起来吧,进府。”张乔说完,那些官吏都分站在两边,在为首的两员官吏的带领下,张乔一行进入太守府,张乔坐在主位,与众官员互相认识不提,张乔只是听各位官员自报家门,然后就对众官员说道:“我一路走来,车马劳顿,这几日将不理政务,三日后,我将坐堂理政,这几日,就请大家各司其职。”说完自有官员将张乔等人带到郡守府旁边的一座空宅子居住,据说都是历任郡守住的地方,张乔也就由他们安排,一行人顺利入住。

却说第二天,张乔换了身行头,带着张龙等四人微服私访,到城中查看民情去了。

张乔来到一个酒馆,探听消息,酒馆中有几个人在谈论:“哎,你们听说没有,昨天新任太守来上任了。”“听说了听说了,我的乖乖,他们进城的时候,我数了数,一共有42骑,比之前来上任的太守都气派多了。”“我还听往来的客商说,这个新来的太守是前几年击杀了鲜卑单于那位侯爷呢。”“也不知道他弑杀不弑杀,我们桂阳经过几百年的循吏治理,南越人和汉人关系融洽,不要又被他挑起民族争斗呢。”“是啊,我们桂阳虽然比不上其他州郡,但是如今也算是人民殷实,希望他能够像之前那些太守一样,多做些有利于桂阳百姓的事啊。”

张乔心里暗自寻思,看来,百姓们对他的期待还是蛮大得嘛。

出了酒馆,在城中闲逛,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有北方口音也有南方口音,还有些山越人打扮的商人,各地的物产基本上都有,看来桂阳真的是交通咽喉之地。只见郴县城北,耒水边上,有码头,往来客商行人,正在上下船只,装卸货物,卸下来的货物又被马车转运,往南方的官道而去,据说是运往南方的交州。张乔看到这一切,心中对黄承彦的认可更上一分。

张乔又来到城外,只见五六个年长农民们正在进行春耕,休息间隙,张乔表明身份,几个农民纷纷跪倒,张乔扶起他们,便和他们闲聊起来:“几位老伯,我初到桂阳,想和几位老伯聊聊,还请几位老伯不吝赐教。”

“太守大人客气了,大人尽管问,我们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几个农民纷纷点头答道。

“几位老伯可都是桂阳土生土长的?”张乔问道。

“正是,我们几代人都在桂阳长大。”几人纷纷回答。

“那你们觉得我们郡守府哪些官员可用哪些官员不可用呢。”张乔问道。

“大人,我们可不敢妄自评论官员啊。”几个农民脸色一变。

“几位老伯不必紧张,我只是想知道哪些人能够重用,这样才能更好的造福一方,不算你们妄议官员。”张乔道。

几个老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领头模样的说道:“既然太守大人有言,为了造福一方,老儿就冒昧了。只是老儿终究只是一介农民知道的也不多,说的不对的,请大人明察。”接着,那老农说道:“我们这桂阳郡府里啊,也到是有几个能人啊,主薄名叫唐珍,就是郴县本地人,小时候只要听人读了一遍诗书就能背诵,就是闻名一方的神童,长大了,博闻强识,年纪轻轻就成了郡守府主薄,了不起啊。这个唐珍啊,生性恬淡,是一个淡泊名利的人,如今在郡中为官,从未与郡吏发生口角,听人说,太守缺位期间,都是由他代理政务,他可是我们郴县本地人的骄傲呢,如此年轻有为又淡泊名利的人才,还望大人好好重用才是。”

张乔点了点头,另一个老农说,我也来说说吧:“郡中议曹名叫桓仁,是长沙望族桓家的子弟,据说他从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在长沙当地也有一定名气,前几年在长沙郡被举茂才后,被朝廷委任到桂阳担任议曹,听说他给上任太守提了很多很好的建议而且多被采纳,对我们桂阳的贡献也很大呢。”张乔也点了点头。

又一个也说话了:“大人,我也来说说,我们郡中有兵曹名叫车礼,乃是南平县人,南平县地处桂阳西部,深入南岭腹地,那里的人,民风更加彪悍,车家在当地也算一方豪族,也是武术世家,如今有车礼任兵曹,军营中还有他一个兄弟叫车义,是军中校尉。他们家世代都以忠君爱国为信仰,虽然掌握兵事,但却没有嚣张跋扈,也是好官啊。”张乔也是点了点头。

张乔又与几个农民好好交谈了一番,他们对其他人也不推崇,张乔也没再从他们口中探听到什么有用的人才信息,就随意交谈了几下便离开了。张乔离开后,几个农民窃窃私语,说是新来的太守平易近人,应该也是个好官。

张乔又用同样的方法,在城中闹市、酒楼等地查探,果然都对车家兄弟、唐珍、桓仁推崇有嘉,张乔心中也有了打算。

转眼三天过去,张乔果然到郡守府理政了。

这次郡守府所有的属官都到了,主薄唐珍、议曹桓仁、兵曹车礼、校尉车义,还有其他不知名的属吏都到了。算是见面会,张乔也只是认识了众人,然后勉励众人,说不会改变众人的职位,让众人安心做事。

这天夜里,张乔设宴,邀请了唐珍、桓仁、车礼、车义四人赴宴,四人都应约而来。

席间,张乔道:“四位都是桂阳郡守府的青年才俊,今天请诸位来呢,一来是联络感情,二来呢是想请各位为我介绍下桂阳郡的政务和风土人情,还请诸位不吝赐教,本太守感激不尽啊。”

几人都站起来说,“太守大人想要知道的,我们这些下官,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太守大人折煞我等了。”

“诸位请坐,不必有心理负担,我此间早已微服私访,民众对四位可是推崇有佳,我张乔也想为桂阳百姓多做些事情,但一人之力恐有不逮,所谓一个好汉三个帮,日后还需要诸位多多尽心才是。”

几人又道:“我等必将尽忠职守,辅佐郡守大人。”

“好了,其他的就不说了,还请诸位先给我介绍一下桂阳郡的情况吧。”张乔道。

几人交流了一下眼神,唐珍向着张乔行礼:“禀大人,就从我先给大人介绍一下,桂阳郡的行政区划及政务情况吧。桂阳郡下辖郴(chen)县、临武县、南平县、便县、耒(lei)阳县、桂阳县、阳山县、阴山县、曲江县、含洭(kuang)县、浈(zhen)阳县、汉宁县等十二县,郡治所在郴县,郴县大致位于整个桂阳郡辖区的地理中心。桂阳郡经过几百年的开发,如今还算颇有人气,虽然地处南岭山脉中段,好在地势相对平缓,山间倒也开垦了许多良田,粮食每年都有结余,存入官仓,也因此养活了很多人口,据统计,桂阳郡有户20万,口50万余,山谷间还有5、6万隐居深山的南越人不愿归附。”张乔听了连连点头,唐珍接着道:“现如今桂阳的府库收入主要来自往来客商的税收,除了上缴朝廷的、军队粮饷和郡守府用度,也略有结余,本来桂阳郡还有另外一项收入,只是如今已经断绝。”

张乔听到这里,便问:“是何收入,又为何断绝?”

“回大人,是铸铁。”唐珍回答。

张乔听了,眼前一亮,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就说道:“你继续说。”

唐珍又继续道:“这十二县中,耒阳出产铁矿,但为强人、盗贼所占,上任了几任县令都被赶走或被杀害,也就是收入断绝的原因,东边的汉宁县因为地处南越人腹地,相对贫瘠,如今没有人愿意去上任,所以县令空缺,西方的南平,也没有人愿意去上任,其他各县县令倒还在位,只是因为郡守空缺一年之久,其中有的县令甚至对郡守府的指令阳奉阴违。我就介绍到这里,其他的情况就请其他几位介绍吧。”

张乔点了点头,那边车礼道:“禀大人,由我来给大人介绍一下军务吧,朝廷早在光武年间就取消了郡国兵、县兵,好在桂阳郡地处南北要冲,所以在桂阳驻有一营人马,各县都没有驻军。我弟车义是军中校尉,他来给你介绍军中的情况吧。”

车义道:“禀太守,郡中驻兵一营人马,按理说满编是2000人,但朝廷只允许招募1000人,分为两个曲,其中一个曲500人驻守阳山关,其余的一个曲驻守在城中军营。”张乔点了点头,目视桓仁。

桓仁道:“禀太守,就由我来补充介绍一下。桂阳郡东临扬州,南接交州,西临零陵郡,北面长沙郡。东边和西边都是山越腹地,连接南北的官道,就从桂阳郡内穿过,和平时期是重要的商业集散地,战时也是兵家必争之地啊。”

张乔不住的点头,然后问道“今日,听了各位的介绍,可谓是胜读十年书,请大家满饮此杯。”然后,大家自是互相熟络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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