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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出林见日

这个故事本就应这么结束,但昏迷在离尘或许是个转折。这个孩子胆量不大,天赋不好,穷其他一生的力量估计也难报仇。连魔龙都因为他的弱小而没有看过去一眼。但命运谁知道呢,在没有到达结果之前,一切都是变数。

但我不看好他,今后的道路上也没多少人看好他。他就像涌入大江的一朵浪花,在其中浮沉。魔龙就好像长渠,把大陆不少人都汇入了这场洪流,而这个孩子现在连冒上激流的水面上的能力都没有。但还是那句话。

在没有到达结果的情况下,一切都是变数。

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但我知道在大陆的另一边,有个天之骄子出生了。而那时离尘才开始了他对外界的征程。

傍晚,一片狼藉的小村起了一缕火光,噼啪作响的柴火旁离尘睁开了眼,还有些痛的头发胀似的难以思考。一个仿佛溶入阴影的身影让离尘一缩。

那个男子面色阴翳,在火光下依然还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阴暗神色。就像他身上长着黑暗。

“你是谁?”离尘的声音透出一股无力感。

“你不需要知道。”那个仿佛溶于黑暗的男人声音和身上的气势一般阴冷。离尘默默地看着那个黑衣人,火光照耀下他的脸就像油画一样明暗分明。腰上的一把鬼头刀让离尘看了好几眼。当黑衣人像利剑一样的目光刺过来时,离尘才低下了头。

“你,知道有个不久前来的小女孩吗?”黑衣人就像惜字如金般地说了一句话,离尘低着头都能感觉到他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

“知……道……”离尘还是惜命地回答了黑衣人的问题。黑衣人起身按灭了火堆,对,就是“按”。火堆随着他手浮空一按灭了下去。离尘看到后也是暗自惊奇。黑衣人没有多说什么,就只是盘身打坐。

离尘不也敢说什么,在黑夜里混混沉沉地睡了过去。那是他睡过最难受的一夜。神奇的是离尘就像没有注意到村民和自己的亲人都死去了一样。这也许是他的一项优点,或者缺点——冷血。未来,可能他这项本领能让他少吃不少苦。

第二日,当离尘醒来看到尸横遍野的村子,才有那么些恐惧。他看见那个黑衣人,正站在废墟中不语。瓦砾中的黑衣人让离尘险些失神,这是他未来要成为的模样。

离尘缓缓地走近那个黑衣人,才发现他的脚下正是音竹所居住的地方。黑衣人是谁?他要对音竹做什么?离尘满脑子的疑问,可却又不敢问。黑衣人随后走进了山林,而离尘却跪在地上痛哭。离尘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他家门前,而父母的尸体让他感到内心的痛苦。

直到一头蛮鹿的哀鸣才让离尘回过神来,黑衣人扯拉着一头强壮的公蛮鹿回到了村前,而一头母蛮鹿依依不舍地跟在公蛮鹿后面不肯离去。到了空地上,黑衣人跳跃到蛮鹿的背上,然后抓住蛮鹿骑了上去。黑衣人看了看身后的母蛮鹿,拍拍腰上的口袋后,回身向离尘喊了过去:“小鬼,老子缺个佣人,你要不要来干干。”

离尘无路可走,只得答应了黑衣人。而黑衣人又对着离尘吆喝了起来:“什么?老子听不见。”离尘红着眼又大声地重复了一声。离尘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的厉害。对面黑衣人张狂地笑了起来。

离尘用破布包住自己的刀,笨拙地爬上母蛮鹿的背上,黑衣人随即拉着公蛮鹿让蛮鹿跑了起来。母蛮鹿也紧紧追着公蛮鹿不放,两头蛮鹿一前一后地冲进了山林。

离尘骑在母蛮鹿上低声哭泣,身边的景色也从熟悉到陌生。当蛮鹿停下后,离尘抬起头,看到眼前的景色后,连心里的悲伤的止住了。

太阳正从天空向远处的小镇落下,平整的地平线就像把之前高低不平的山林一下铺平了,就像乱糟糟的被子被整理齐了一样。这时,离尘才算是真正开始修仙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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