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五龙汇镇老桥下游三公里多的河岸旁和横山镇交界处,此处正好是玉河进入帽岭和白松岭余麓形成的河谷,就是这道长达七公里的狭窄河谷堵住了泄洪速度。
今天这里锣鼓喧天,热闹的非凡,县长黄辉和高速公路项目经理廖长生各执一柄扎着红绸花的铁锹在参加奠基议式,随着俩人象征性铲了一下土,立时掌声雷动,大桥建设正式开工。
经过一个月的谈判,项目部以投资入股的形式正式入驻,此次合资包括五龙大桥,一条公路,工业园区,及路桥公司后勤基地几个项目,投资金额一千多万。
杨锦亭现在是工业园区管理处主任,副科级待偶。
……
杨平安这一个月,被Z局征召了,在秘密基地整整呆了一个月,除了知情人,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
恰巧杨老头也是知情者之一,现在平安就站在他前面。
杨举业挑挑眉毛说:“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是被赶出来的?”
“差不多吧!”
杨举业皱皱眉头“怎么搞的,好不容易求到一个名额,让你去基地特训,里面的功法、药材,还有师资都是外面没有的,去那里特训对你的成长绝对有帮助。
说说看这么回事,是不是你太皮了,违反规定了?”
“爷爷!没有、绝对没有违反规定,只不过、只不过……”杨平安说着说着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能听到了。
“大声点!只不过是什么?”杨老头都吹胡子瞪眼睛了。
“我把教官打了。”
“什么?……”
“嘭!”杨老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放的东西都蹦起一寸高。
杨平安偷偷的用眼角余光瞅了一眼桌子,继续说:
“他们连我一招都接不下,还当我教官,要不是我收着力,早死八回了。”
“你!……咳咳咳……”杨老头被他孙子的话呛着了。
好一回才把火气平下来说:“他们?你不至揍了一个吧。”
“嗯嗯,基地里教官全揍趴下了,除了铁老头能扛几招,其他人全上来也照样趴下。”平安傲气的抬头望天。
“铁老头?你把铁老头也揍趴下了?”杨老头徒然把声音堤高了几节。
“来乖孙儿告诉爷爷,当时怎么怎么把铁老头干趴下的。”
杨平安看到杨老头态度突然转变,心里直发毛,弱弱地说:“爷爷!我说了你不会揍我吧?”
杨举业白了他一眼说:“揍你干嘛?快点爽快的,怎么把铁老头揍趴下的。”示意平安快点说。
杨平安略微回忆道:“那天,到达基地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晚饭都没吃……”
那天一起进基地的一共有六人,都是各地推荐上来的,当晚吃过饭后,六人分开编入各宿舍。
平安跟着工作人员领了生活用品后,独自一人拿着领到的房牌409,找到了宿舍。
“呯!呯呯!”
屋里没人应,平安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刚打算推门进入,灵敏的耳朵听到屋里有人捂住嘴在笑,这么回事,也没想着动用能力去侦察,必竟需要能量不是吗?
特别是最近用的有的多,从空间取物资需要能量,查资料也要能量,把东西装入空间也需要能量,最近他发现在陆地上装满分解炉和水中装满,所用能量差十倍,对精神负担在陆上更大,容易犯困。
小心的伸手推开门,忽然从门上方坠落一个阴影,本来就有戒心的他,重心向后一靠小退半步,看到一个盆从天而降,迅速伸手在盆底一贴一转,“刷刷刷……”连从盆里来溢出来的水滴都接回来。
正端着盆自鸣得意的想装逼夸奖一下自已,突然一股烂咸鱼的怪味直冲入鼻,低头一看盆里一汪黑水。
“呕!呕!”杨平安差点吐了,端着盆大步向前,走到窗前连水带盆给扔出去了。
“我的盆……”有人从床上嘣起来了。
“咣当!”几秒钟后盆掉地上的声音传来。
“啊!……”一声堪比维塔斯的高音飚起来了。
……
梅胜男刚从训练室出来,打算回宿舍洗洗睡觉。
走过E幢宿舍楼时,突然有风声向头顶袭来,她立即向旁边一跳避过高空坠物。
她知道E幢是男宿舍楼,经常有男学员在半夜时从窗户向外扔东西,铁皮罐头盒、纸团、果核,第二天做值日生的学员们怨心截道,混不在意他可能就是昨晚上高空拋物制造者。
“咣当!”
梅胜男虽然避开了脸盆,却避不开从空中撒下来的脏水,没头没面的被脏水淋了一身,一股烂鱼般的腥臭味直透脑门。
“……”
“……”
第二天上午军训结束后,午休时间一位二十七八岁的教官找他。
“杨平安出列!”
“干嘛?”
“叫你出来就出来,废什么话。”
杨平安懵懂的跟那位教官走到小树林里。
一路上他一直在想,上午他没犯什么错误,叫他出来干嘛?
“站好了!”教官转过身来指着杨平安怒喊道。
“干嘛?我可……”
话没说完就被教官打断。
“你是409室的?”
“对啊!”
“昨晚上那盆脏水,是不是你扔的?”
“嗯,应该算。”
“死来!”突然教官一言不合,一巴掌向他脸上糊来。
杨平安向后仰了一下头,让过掌指,右手迅速抬起搭上教官的外手背,向左侧一拉一拨,教官根本站不脚,脚步向左前方踉踉跄而去。
一个反剪,平安以右脚为轴,左脚膝盖顶在他腰眼上,向下一压。
“哵叽”
教官整个脸着地,啃了口老泥,欲要挣扎起来。
平安扳着他的手往下一压,化解了他的挣扎,弯下腰说:
“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打我?”
教官侧着脸,满脸青肿,甚至于被地上的草根划伤了脸蛋。
“呸!”一声吐出嘴巴里的老泥,要不是地上没有石头,也不硬,牙都有可能磕掉几颗。
一声“呸”字却让平安误会了。
“一个才突破暗劲不久,还没有稳固的人,就无缘无故想欺负人,很好!”说完在他大椎穴上轻轻地拍了一掌,接着说。
“这一掌给你一个教训,半个月后告诉你师傅,技艺没到家别把人放出来,下次别再鲁莽,这次幸好碰到我,只让你在床上休息半个月。”
说完站起身拍拍手,整整衣服施施然的溜了溜了。
却忘了告诉他,半个月内不能枉用力气,否则伤势加重。
等杨平安脚步声消失在小树林尽头后,李立弘拼尽全力想撑着爬起来,忽然背后一疼,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来了,重新摔倒了,大概一小时后,李立弘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的回到宿舍,就这样在宿舍躺了二十多天,期间别人问他,他没脸说被学员打了,被人下了禁忌,只说自己练功伤了,养养就好,硬撑着躺床上养伤,就这一躺出事了。
这一个月来,杨平安一直在军训,开始的时候,有教官在训练时刁难他,但是他恐怖的体能直接使想为难他人崩溃了,惭惭的没人再为难他,后来平安一打听,原来那些人都是梅胜男的仰慕者,为讨好她才这样做的。
三年大头兵,母猪变貂蝉。所以杨平安也听之任之。
直到某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