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来回的磨蹭着，马小惠红着脸，一双内双的明亮的眼睛，充满着紧张和期待的看着余颂言，大概是觉得不够，她抿了抿唇又道：“你只有阿月一个朋友，你也不想让阿月难过吧，老师不是说过，做人不能只顾自己吗，阿月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作为她的朋友，应该也要为她着想……”
马小惠一字一句的说着，她鼓着唇瓣，说话的语气和神色间，竟带着一些理直气壮。
余颂言看着她，没有再沉默不语，平素，在于莉的教育下，她是很少打断别人的话的，可这一次，她到底是没忍住，她平静的问道：“凭什么？”
明明她们不熟，明明她已经做好了决定，明明真正错的主因并不在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们总是以朋友的关系来捆绑自己，来让自己认下所有，书上的和老师讲的，以及她曾在现实中见到过的，朋友不都应该是平等的吗？
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面对的却不是这样，为什么所有人都再告诉自己，自己应该牺牲，为什么没有人顾及她的感受？
所以说，朋友到底是什么？
还是就真的像于莉所说的那样，她是不配有朋友的？
大概是觉得余颂言好说话，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被打断的马小惠当即便怔愣了一下，她并不知道余颂言已经同秦月说过她已经准备担下一切了，她只是觉得不管怎样，余颂言都不会不顾秦月的。
可现下，余颂言的问话，却让她原本压在心底的恐慌感涌了出来。
她先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余颂言，随即眼神中涌上了不安，她讷讷的开口回道：“你和阿言不是朋友吗……”
朋友？
这大概是余颂言这些天听到的最多的词。
她似乎是疲倦了一般抿了抿唇，阳光温暖，这大概是余颂言最为失礼的一次了，她没有再回答马小惠的话，转身便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