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墨染曦跳起来，“皇伯伯，虽然您说的没错，曦儿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她很头疼的样子，“可是我都拿他们当亲哥哥啊……对我来说慕寒玉慕寒琅他们和墨悠然没什么区别……”
她冲墨悠然努了努嘴，墨悠然扬了扬眉，没打算帮她说话。
“孤看你的样子是铁了心不嫁他们？”皇帝哭笑不得：“孤的皇子京城其他姑娘想嫁还嫁不了呢，放你面前随你挑你倒是还嫌弃。罢了罢了，孤也就提一提，不逼你。”
“不过，孤忽然想起，你应该还没见过老四吧？”
还有个常年离京的老四！这个不能用什么“当成亲哥哥”来当借口了，墨染曦崩溃。
好烦啊！
“老四常年在外面学艺，这些年几乎没怎么回来过，孤也是好几年没见他了，今年一见，颇有孤当年三分气质……”皇帝摸了摸下巴，思忱着：“长得一表人才，话说当年你俩还有过指腹为婚呢……”
“来人，去叫四皇子来。”
墨染曦：“……”刚好，那就见个面当面退婚好了。她就不信一个常年离京学艺的高雅人物能受得了一个嚣张跋扈名声烂大街黑历史罄竹难书还不识好歹要主动退婚的奇葩郡主。
事实证明无巧不成书。
离京多年刚刚归来的四皇子接到传召，很快换了套衣服来到御书房。
“儿臣慕寒枫，见过父皇。”温润如玉的声音，谦谦君子的姿态……
墨染曦目瞪口呆。什……什么？是他！
这个时候慕寒枫也抬起头，看向了这个嚣张地趴在御书房桌子上枕着奏折发呆的姑娘——一刹那间，他眼眸一闪，不敢置信，没忍住叫了出来：“小师妹？”
墨染曦摸了摸右脸，挑衅性地勾起嘴角，冲他笑了一下，“大师兄，巧啊。”
一边看着的墨悠然不动声色眯了眯眼——此表情与皇帝同步。
皇帝：“这么巧，你们还是师兄妹？”
墨染曦：“……”装吧。打死她都不信这是巧合。她还是低估了这只老狐狸……
慕寒枫收拾了心情，低头回答：“儿臣之前和父皇说过的那个小师妹，就是墨小郡主，儿臣也实在是没想到……”
“哦……孤记得你还跟孤说，你有心上人了，不愿意娶曦儿。”老皇帝意味深长：“孤还说哪家女儿这么优秀，你考虑都不考虑就和孤说要退婚。孤就想着你是没见过曦儿，见过了一面你就不会想着退婚了。”
“现在看来，原来老四你心上人就是曦儿啊，这不是天作之合是什么？”
慕寒枫眼神复杂，微微颔首掩住了表情，声音温润如玉：“是儿臣之前太过草率，差点做出后悔终生的事情。早知道是曦儿，儿臣一定三年前就回京来提亲。”
皇帝笑：“混小子……”
墨染曦眉心一蹙：“皇伯伯，曦儿可不可以和大师兄单独说几句话？”
“行，老四也刚回宫，对宫里不大熟悉，曦儿你带他走走也好。”皇帝答应得很干脆。
待他们二人走出了御书房，皇帝若有所思道：“既有师门之谊，又是指腹为婚，他二人倒可以成就一桩佳话。”他抬头，问：“悠然，你觉得呢？”
墨悠然一言不发，手里茶杯化为碎屑。过了好一会儿，他垂下眼睛道：“我不觉得。”
“哦？”
“就凭慕寒枫，还配不上妹妹。”他语气恶劣，温柔得有些瘆人，“皇伯伯可别昏了头，配错了对。”
皇帝看着他，眼神深邃：“悠然，你太浮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