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举办正阳典会,不知魏大人你有何打算?”
散朝时,严正走到魏明德的身边,就朝上刚刚商议的事情说道,严正看着魏明德,试探着他的意思。
“啊~严大人啊。呵呵,我又能考虑什么呢,只能希望这典会顺利吧~”
魏明德粲然一笑,继续走着,模棱两可。
“哈哈,魏大人,难道对这次的典会没什么看法吗?”
严正也是迎合地笑笑,继续向魏明德问道。
“看法?哈哈,严大人,你我身为边关大将,这南方之事,自然有别人管理,你我就不要操心了吧~”
魏明德笑着摇摇头,看着严正还想说什么的表情,拍拍他的肩膀,说:
“放下吧~”
说完,魏明德就走开了,没给严正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哎!魏大人……”
严正看着魏明德远去,也不说话了,自己也往外面走去。
“严炎我儿,为父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
回到大将军府,严正思索再三,还是把自己的儿子严炎给叫了过来,义正言辞地叮嘱道:
“明天你去要校军场中找掌管此次出行编制的长官,就说是我的吩咐,让他把你编进这次出行的行列中。”
“是,儿臣谨遵父命。”
“嗯……”
校军场中,点军的军官看着面前的严炎,接过严炎递给他的手书,认真看了几遍后,便是问道:
“这果真是严大将军的命令?”
“是!父亲担心出行,于是就特意吩咐我一路跟行。”
“既然是大将军的命令,那便可以,你随我进来吧。”
“是!”
军官把严炎领到军帐中,向旁边的众人介绍道:
“各位将军,这位是严大将军的公子,根据大将军的命令,与我们一同出行。”
军官的话一说完,众将便是有些窃窃私语,紧接着有一个人出来了,此人生得满面络腮胡,长相凶恶,避也不避地对上严炎的眼睛。
“将军,我不明白为何要让一个奶油小生进来军队,还跟我们执行命令!”
“孙将军,这是大将军的指示!你有什么不满?”
“哼!臣下不敢!只不过行军领兵乃是大事!怎么能轻易交予他人?倘若战事有失,皇上遇险,谁来担责?!”
孙力满脸横气,狠厉的眼光直逼严炎,话语也是咄咄逼人,看上去很是不服。
“孙将军的担心不无道理,我也觉得此事有些不妥,这次出行虽不是打仗,但护卫皇上安全,这件事比打仗更重要!”
“是啊是啊!怎么能交给外人来呢……”
“对对,不妥不妥!”
一时间,以站出来的孙力为首,剩下的将军也是在下面议论起来,言语之间相当不予信任。
“这……”
管事的军官见状也不禁有些犹豫不决,但大将军的命令,不得不从啊。现在也只能说服他们暂且先接受了,之后再随他自己作计较吧。
“各位将军……”
“诸位将军!严某知道诸位不信任我,但严某承接父亲的命令,不能违抗!诸位将军要如何才会同意严某入军呢?”
就在掌令的军官打算出言安抚众人的时候,旁边的严炎先一步大声说了出来,一时间,众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严炎的身上。
“诸位将军的担忧严某不是不知,所以严某恳请诸位将军能给与严某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一一和身经百战的众将军对视,严某满脸认真,耿直的眼神始终没有丝毫动摇。
“哼!好!你出来与我孙某大战一回,若是能战胜我孙某,便是承认了你!”
孙力快人快语,先人一步站出来指着严炎的鼻子,脸上写满蛮横霸气。
“好!我答应孙将军!”
严炎碰上孙力的眼睛,两人互不相让,锐利的眼光似乎要擦出火花来。
“穿上铠甲,在外面等你!”
说完,孙力头也不回就往外面走去,众将军面面相觑一下,也是跟着走了出去。
军官看着在操练场对立而站的两人,心里却有点不平静,这孙力看上去似乎只是一身莽力,但却不是一介小辈,他的战绩就算是放在老将之中也是佼佼,几年前叱咤风云的征南将军,可不事浪得虚名之辈啊。
“若是孙力把握不住力度,就只好由我出手了,希望他能礼让一下后辈吧~”
军官紧张地握紧双手,一旦事情有变,一定要快,不然晚一步,恐怕就万事无法挽回了。
“严炎小子!孙力我十岁能举起百斤之鼎,十五能舞千斤之锤,二十征军,以一万兵马平定南中,三十拜征南将军,征伐岁月二旬有余!摸爬滚打、刀口舔血、将死绝境面临数次!尔等毛头小儿,也想投军作战!是把军队当成儿戏不成?!”
孙力擒着吊睛大眼,手握千钧大锤,身披玄铁重铠,头戴黑墨红绫盔,身后一条长红将袍,沉重的脚步宛如石锤击打地面,凶神恶煞,满身莽荒凶气扑面而来,令人呼吸沉重。
孙力大喝,声音震动天地,周围围起来观看的士兵都觉得地面发抖,天色昏暗,不禁一个个无比忌惮和惊惧。
“孙将军!孙将军与我严某同年之时已入军队,行兵打仗而不有丝毫怯懦!实在是大丈夫!孙将军莫非不允许后辈同为否?!”
严炎挺着身子,强硬抗下扑面而来的气压,张大嘴大声向孙力喊道。
“哼!”
孙力全当听不见,爆喝一声,托起千钧大锤跑到严炎面前,对着他当头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