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扬州江都区,渡云客栈后堂。
一位虎背熊腰之人正在后堂中歇息,忽然一位司阍急忙跑进来报告。
“报堂主,扬州花府花木来见。”
“哦~”
听得此言,卧在榻上的中年人轻“哦”一声,睁开了混重的眼睛。
“扬州花木?”
低头沉吟片刻,中年人便是问司阍道:
“他是怎么得知我堂所在的?”
司阍答:
“他说是承扬州少主之名,前来相见堂主,这是杨少主亲笔书信。”
司阍上前一步,将手中书信呈上。
“嗯~”
黑水堂主拿来信件,拆开仔细阅览起来。
“……”
黑水堂主看完后在周围左右踱步,随后便对司阍说:
“请他进来。”
“是!”
司阍马上告知前门主事人员,前去请花木进后堂。
黑水堂主一边等待,一边思索起来。
‘那扬城少主前几日委托我在扬州地界附近拦截外来赴会人员,谁不想被不知何处人等反劫,此事刚刚要开始议定,那杨荣现在就派人前来,难道是有所打算……’
“花府花二公子到!”
随着一声传唤,一位青年人便昂首阔步走了进来。
‘嗯……眉间含傲,鬓角有霜,看来此人经历过不少事情……’
黑水堂主立在堂中,见来人进来,便打量起来。
“堂主好,我是花府中人,名叫花木。”
“啊,花公子,幸会幸会。”
一见面,二人便是相互致礼。
花木打量着黑水堂主,见此人身形厚重,似有熊虎之风,不禁暗暗心悸。
“早闻黑水堂吴堂主,自幼习武,十有岁便威震芜湖,几年后求武艺于山东,今日一见,果然威武非凡!”
“哈哈哈!花公子实在是难为老夫了,如今三旬有余,早已不如当年了!哈哈哈!”
黑水堂主吴昊哈哈一笑,用手抚着不短的胡须,引花木就坐。
“老夫当年求武若渴,只身前往山东,会武艺与诸路豪杰,年轻气盛,实在是难为良谈啊!”
吴昊吩咐下人为二人斟酒,又在一边谈起了往事,语气中满怀唏嘘之情。
“吴堂主豪杰过人,山东虎地,一人前往,果敢过人!实为晚辈钦佩!”
花木一边说着,一边站起为吴昊敬酒。
“吴堂主,这杯酒,请受晚辈敬你!”
“哈哈哈!好好!花公子也请!”
吴昊也站起身来,大笑一声,与他举杯相礼。
“花公子今日来访,所为何事啊?”
二人敬酒完毕,吴昊示意花木坐下,同时也相问到。
“啊哈哈哈,实不相瞒,我此程是为野背坡诸公被劫一事而来。”
花木嘴角含笑,看向吴昊。
“哦~”
吴昊似乎早有所料,风轻云淡地看向花木。
“花公子,可有何指教?”
花木“呵呵”一笑,从席子上起来。
“吴堂主折煞我也,小辈安敢妄发轻论!只是野背坡一事,小辈以为对吴堂主事业不利,所以前来,以相告劝。”
“嗯……”
吴昊沉吟片刻,便是回话道。
“公子所言,不无道理。只是……”
吴昊说道一半,突然又停了下来。
“堂主可是担心寻不到此人?”
“非也,我堂中有一人,早已将劫我者记下,料想此人当尚在扬州,要寻此人,应该不难。”
“唉——”
吴昊叹一口气,起身迈步,语气深重。
“我担心此时兴此大事,大作行动,不仅劳费下属,而且难以图报啊。”
“非也非也!”
花木一听,便是笑着打断。
“我早闻堂主年幼好斗,又前往山东有数年,家业时至今日,难以为继。此时若是动如此之行,一来可扬黑水堂威名,二来可壮上下人心啊。”
“哦~那劫我者是何人?能有此好处!”
“哈哈哈哈!此事实为秘密,不可泄露不可泄露啊!”
“哈哈哈哈!”
“堂主,还有一件事,希望堂主此次可以亲往。”
“哦?”
吴昊疑虑,问道:
“为何?”
“此人能一人而劫黑水堂众,想必武艺非凡,此次若不堂主亲往,怕是会有不妥。”
“嗯~那杨少主将要如何助我呢?”
“堂主莫急!我与少主早有准备,将以千金为答谢,并会派人助堂主成功!”
“好啊!如此甚好!”
吴昊与花木俱为大笑,如此定下了“杨花协力,黑水堂寻人”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