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这都猜不出来，那不就白活了这二十四年！
“算了，不说这事了。”许年深道，“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哥仨聚聚？上一次还是在三年前。”
“行。”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谢停就去找季月久了。本来许年深也想去的，但一想是谢停和梁小愿的房间，他一大佬爷儿们过去不太合适。
谢停一开门就看见季月久在抹眼泪，抽了张纸给她，“就知道你会哭。”
季月久接过纸。
“别哭着哭着犯病了。”谢停道。
季月久：“……”
见她神色缓和了一点，谢停问她：“年深他……还没有想起来？”
季月久摇头。
谢停轻叹一口气，“我还以为……”顿了顿，他也没再说下去。
季月久道：“这事儿不急。”
出了房间，季月久就跟谢停道了别，与许年深一起下楼。
季月久摸出手机，回季燃微信。
许年深沉默，走了一会儿，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恰好，微信回完了，季月久抬头看他。眼神里打着大大的几个问号。
许年深弹了弹她的额头，“你不觉得你瞒了我很多事吗？”
季月久眨了下眼睛，仍旧不语。
许年深语气沉了沉，“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季月久抿唇，紧紧攥着手机，避开他的视线，加快频率下楼。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气氛格外沉闷。
回到酒店，许年深先一步刷了房卡，房开，他抓住季月久的手腕往里一带，两个人进了他的房间。
关门，落锁，季月久被他压在门上。
许年深低头凑近她，“回答我的问题。”
“为什么不跟我说话？嗯？”
季月久颤了颤眼皮。
一时之间二人无言。
“还是说，你讨厌我。”
季月久对上他的视线，摇头。
一双淡色眼眸里氤氲出水雾，眼尾微红。
许年深心软了，但还是道：“说话。当初你说你声音不好听……”
季月久伸手抱住他的脖颈，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对不起。”
我不是不愿意跟你说话，我也不是讨厌你，我是讨厌我自己。
许年深搂住她的腰，“跟我说话就这么难？嗯？”
季月久咬唇，松开他，与他对视，咽了口口水，“给我一些时间。”然后推开他，开门出去了。
回到自己房间，季月久抹了把脸，拿出睡衣去洗澡了。
洗完澡，季月久坐在床上，打开电脑，季燃发消息来了
—有点眉目了
—是一个女人
季月久蹙眉
—没有了？
—嗯，她反侦查能力很强
—继续盯着
—行
结束对话。
现在赵澄澄还没有回来，季月久跟肖漫打了个电话。
“喂，小久。”
季月久单刀直入：“嫂子，我的病能治好吗？”
“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件事。”
“嗯。”
“你知道，你患抑郁症的程度已经很轻了，治好不是难事，但是抑郁症有反复性，治好了也不能一劳永逸。这你要明白。”
“嗯。”
“抑郁症并发症，自闭、暴躁、偏执，你去B市的这几天发作了吗？”
“嗯，暴躁和偏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