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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特雷庇姑娘(1)

特雷庇是一座牧羊人居住的孤寂小村庄,位于亚平宁山脉从托斯卡纳和南面的教皇国[1]之间穿过的那段高原上。向上通往那里的道路均是羊肠小道,车辆无法行驶。为了翻过这座山,邮车和出租马车不得不兜一个大圈,选择走往南几公里外的公路。去特雷庇的人只是那些不得不和牧羊人做交易的农民,当然白天的时候偶尔也会有个把儿画家或不喜欢走公路的徒步旅行者。不过到了夜间,这个荒村就成了赶着马队的走私客经常歇脚之地,要知道,这些人走的是一些别的人全不知道的更加崎岖的山路。

此刻不过是刚到十月中旬,从前在这一季节,这里高原的夜晚还相当明净。不过今天,因为全天烈日暴晒,一片片轻雾就从峡谷中慢慢升起,向雄伟的没有树木的山冈缓缓铺散开来。差不多九点多钟,那些零零落落的矮小的石头房子里的灯火早已黯淡。白天,守在这些房里看家的仅是一些衰老的妇女和幼弱的儿童。

此刻,所有的牧人及其家人均睡在那一处处上面吊着大锅的火塘周围,就连狗也在热灰中熟睡着,甚至将四肢伸展开来。或许仅余一个毫无睡意的老奶奶独坐在一堆老羊皮上,机械地摆弄着纺锤,嘴里发出喃喃的祈祷声,不时还轻轻地摇着旁边摇篮中睡得不安稳的婴儿。潮湿而略带秋意的夜风由拳头大的墙缝中吹进来,让将要熄灭的火塘再次冒出浓烟,同时将外面的雾气逼回房中,使之飘浮在屋顶上空。老奶奶似乎早已对这一切习以为常。接下来,甚至她也半闭着眼睛打起瞌睡来。唉,还是能睡一会儿就睡一会儿吧。

只有一所房子里还有人在走动。跟其他房子一样,这所房子也只有一楼一底。独特之处在于它的石头砌得更整齐,房门更高大,除了四方形的正屋,还有几间棚子和小房,前者是专门用于堆放杂物的,后者看样子是后来添盖的。当然了,还有几个马厩和看上去相当讲究的烤饼灶。一群驮着货物的马匹正站在房门前,一个小伙子正想将那些已经吃得光光的料槽搬走。

此时,六七个全副武装的壮汉从屋里走出,夜雾很快将他们包围。这些人急急忙忙地动手整理着马具。一条看上去老迈不堪的狗躺在大房门旁边,看到那伙人离开,它也不过只是将尾巴轻轻地摇了两摇。接着,它动作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慢慢地晃进屋去,而屋里,炉火正在熊熊地燃烧。它的女主人正坐在炉旁,脸朝着火,两臂垂在腿边,高大的身躯一动不动,睡得正熟。当老狗用嘴去轻轻舔她的手时,这位女主人才一下子转过头来,如同大梦初醒一般。她说:“富科[2],我可怜的畜生,快去睡吧,你生病啦!”老狗汪汪叫着,以表达对她的感激之情,顺便还摇了摇尾巴。接着,它就爬到火炉旁的一张老羊皮上,一边咳嗽着,一边呜咽着,躺下去睡了。

这期间又先后进来几个伙计,他们围坐到一张大桌子旁边,端起了刚才离开的走私客们用过的碗碟。一个老女仆将他们的碗用从大锅里舀出来的玉米粥装满,然后自己也坐到桌前,用调羹吃起粥来。众人沉默地吃着饭,室内仅听到火焰在毕毕剥剥地爆响,以及老狗在睡梦中发出的沙哑的呻吟声。一个神色严肃的姑娘端坐在炉台旁的石板上,一个老女仆特地为她端来一小碗玉米粥,而姑娘却连碰也不碰,只是用目光扫视着室内,脸上是一副若有所失的神情。当下,门外的雾气已浓,变成了一道挡在面前的白墙。与此同时,半个月亮缓缓地从山峰背后升起。

就在这时,猛然之间从山下的大路上传来马蹄声和人的脚步声。年轻的女主人以一种平静的提醒的声调喊着:“彼得罗!”一个瘦长的小伙子一边回应着,一边从桌旁站起来,转眼就消失在雾幕后面。

如今,伴随着杂沓的脚步声和说话声的变近,那匹马最终停在了门前。又过了一会儿,三个男子出现在门口。他们和人们打了个招呼就走进房中。于是彼得罗凑到姑娘身边,她此时正漫不经心地盯着火焰。他对她说:“是从波雷塔来的俩伙计,没带货,打算送一位先生去山那边,他的护照有问题。”

“尼娜!”伴随着坐在火炉前姑娘的叫声,老女仆起身来到她跟前。

“姑娘,他们除了要吃的,”小伙子继续汇报着,“他们还问,这位先生是否可以在这里住一夜。他想天亮前再出发。”

“那就给他在外面的小房里铺一个草铺吧。”姑娘吩咐着,彼得罗点点头,回到了桌旁。

三个人随即也坐了下来,伙计们并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这三个人中,两个是走私客。这二人全副武装,上衣随便地披在肩上,帽檐压得低低的。不过,他们俨然老相识一样,冲着大家点头致意。另一个是他们护送的人,于是这二人将一个宽大的座位让给了那个被护送的人,随后就做餐前祈祷,接着就开始吃起来。

他开口问:“小姐,您这儿有酒吗?”他的话刚一出口,姑娘就如同被闪电惊吓到了一样,一下子跳起来,直愣愣地站在火炉边,双手撑在石板上以支持自己的身体。而那只睡着了的狗也马上蹦了起来,一阵野性的狺狺声从它那气喘吁吁的胸腔里迸发出来。陌生人一下子就发现自己面对着四只闪闪发光的眼睛。

“小姐,是不是我不能问您这儿是否有酒?”他紧接着又问了一句。不过没等他说完最后一个字,那条狗已经莫名其妙地发起怒来,不停地吠叫着向他扑来,并用尖利的牙齿撕掉了他披在肩上的斗篷,眼看着它又要再次扑上去,“回来,富科,回来!安静一下,安静一下!”女主人发出了严厉的叫声,将其喝止住了。

于是这条狗就站在屋子当中,用尾巴猛烈地抽打着自己的身子,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那位不速之客。“彼得罗,把它关进圈里去!”仍旧身子挺直地站在火炉边的姑娘低声命令着。当她发现彼得罗略有些犹豫,就再次重复了自己的命令。要知道,数年来,炉子旁边一直是这条老狗夜里的睡眠之地。伙计们低声交流起来。老狗富科不情愿地被牵走了,因为屋外不断地传来它可怕的吠声和呜咽声,直至它好像精疲力竭了,那声音才慢慢地低沉下去。

在此期间,姑娘已经向女仆示意,让她取来了酒。陌生人一边一个人饮着酒,一边将酒杯递给了护送他的两个走私客。他感到特别纳闷的是,自己如此简单的话语怎么会引起那么巨大的骚动呢。紧接着,伙伴们一个个就餐完毕,放下调羹,向姑娘道晚安后就走出了房间。最终,只有三位来客、女主人和她的老女仆还留在房间里。

一个走私客低声对陌生人说:“如果等到太阳出来,要四点钟。倘若想准时赶到皮斯托亚,先生您无须起得太早。再说咱们的马也必须休息六个小时才能动身。”

“好的,朋友。你们去歇着吧。”

“我们会来叫您的,先生。”

“那当然好。”陌生人答道,“尽管圣母知道,我的睡眠时间一般不会达到六个小时。晚安,卡尔洛。晚安,比乔师傅。”

那两个人恭敬地提了提头上的帽子向他致意,随后也离开了桌旁。其中一个人走到火炉边,对姑娘说:“姑娘,在波洛尼亚的康斯坦佐让我代他向您问好,他上周将自己的刀弄丢了,托我向您打听一下是否忘在了您这儿。”

“没有。”姑娘不耐烦地回应了一声。

“可不,我也是这样回答他的,倘若刀在您这儿,您一早就让人给他送去啦。再说——”

“尼娜!”姑娘打断他的话,“倘若他们忘记了的话,将上小房去的路再告诉他们一次。”

女仆尼娜随之站起身来。那位走私客偷偷地挤了挤眼睛,战战兢兢地说:“姑娘,我就是想再说一句,倘若您能给这位先生提供一张比我们睡得更软的床铺,他会愿意付出更高的费用的。我就是想说这些,姑娘。愿圣母保佑您一夜安宁,Signora[3]费妮婕!”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向自己的伙伴,二人一起对屋角里的圣像致敬,画了个十字,就随着女仆走向外面。“晚安,尼娜!”姑娘高声说着。那个到了门口的老女仆转过身来,做了一个表示疑问的手势,随后就顺从地将房门带上离开了。

房间里于是就剩下陌生人和姑娘费妮婕二人,费妮婕立刻将火炉边上的一盏铜灯台抓起来,匆忙地点上灯。炉火慢慢熄灭了,那盏灯的灯台上的三股红色火苗不过能将宽大房间的一小部分照亮。好像是黑夜对陌生人起着催眠作用,于是此人坐在桌旁,将胳膊交叠,把头枕在上面睡着了,他的身体被斗篷紧紧地包裹着,看样子他打算就这样过夜。突然,他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于是抬起头来。很快,面前桌上的灯光明亮起来,年轻的女主人就站在他对面,而刚才就是她在叫他的名字。姑娘的目光与他的目光相遇时,表现出一股咄咄逼人的威力。

“菲利浦,”她说,“您忘记我了吗?”

陌生人菲利浦长时间地打量着费妮婕美丽的脸庞,他发现,这张脸变得通红,原因除了桌上的灯光的映照,还有着她期待得到答案的紧张情绪。可以说,这张脸庞是值得回忆的啊。费妮婕那长而柔软的睫毛缓缓地颤动着,这让她的额头和高高的鼻梁显得柔和了许多。她的嘴唇红艳艳的,充满着青春的魅力,而仅在沉默无言的时候,这张嘴才会表现出烦闷、痛苦和粗野的表情,就如同她那对黑眼睛里的神情一样。此刻,她就站在桌子前,这让她身材的粗犷美更加突出,尤其是后颈与脖子更加迷人。不过,在思考了好一会儿之后,菲利浦还是回答道:

“我真的不认识您,小姐!”

“这不可能。”她用相当确信、特别低沉的声调说,“您有整整七年的时间可以将我记住。这时间真是漫长,漫长到可以让一个人将另一个人的模样牢记心中。”

如此离奇的话,好像马上就将陌生人菲利浦的疑虑打消了。“是的,姑娘,”他说,“倘若一个人在七年中不做其他别的事,只想着一个美丽少女的模样的话,那么他临了儿肯定可以闭着眼睛就想出她来啦。”

“没错,”姑娘沉吟着说,“就是这样,当初您也正是这样讲的,您说自己其他任何事情都不愿想。”

“七年前?可七年前我还是一个浪子啊。难不成你将这一切当真了吗?”她相当严肃地连续点了三下头:“我没理由不该当真呀。我可是从自己的亲身经历中认识到,您当初没错。”

“姑娘,”他让自己刚毅的面容变得好看些,然后配合着和蔼的表情说,“我为此感到遗憾。七年前,我或许还认为天下所有的女子都清楚,男人的甜言蜜语就如同赌博的筹码一般,其本身是没一点儿价值的,尽管有时在双方商量好了的情况下,也可以值上几枚响当当的金元。七年前,我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女人身上!不过现在,实话实说,我几乎从不想到你们。可爱的姑娘,我有太多重要的事情要想。”

她沉默着,似乎听不明白对方的话,仅仅静静地等着,等他说出与自己真正有关的话来。

“不错,我现在慢慢想起来了,”他思考了一下,然后说,“我的确曾经来过这一带山区。如果没起雾,我或许可以很早前就认出这个山村和这所房子来。没错,没错,那的确是在七年前,当时我听大夫的话到山里来走走,我就如同一个傻瓜一样,跑遍了最险峻崎岖的小道。”

“这我知道,”姑娘说,一丝动人的微笑从她的嘴唇上掠过,“我对这一切清楚得很,您根本不可能忘记啊。就连老狗富科也不曾将你忘记,不曾将对您旧日的仇恨忘记——还有我也不曾忘记——我从前的爱情。”

姑娘将这番话说得那么坚定,那么坦然。他仰望着她,表情变得越来越惊讶。“我现在想起了一个姑娘,”他说,“我与她在亚平宁高原上相遇,我跟随她到了她的父母家里。倘若没有她,我那回就会在巉岩峭壁上过夜了。我还记得,我当时相当爱她——”

“没错,”她将他的话语打断,“相当爱!”

“不过姑娘不爱我。我和她交谈了那么长的时间,她回应的语句加在一起也不超过十句。最后,我打算亲吻她那阴郁的小嘴儿,为的是将她那沉睡的热情唤起——不过她一下子就从我的身旁跳开,还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几乎把我砸死,我现在还记得她当时的模样。倘若你就是那个姑娘的话,你又怎么能说我是你那旧日的爱人呢?”

“我那时不过十五岁,菲利浦,且相当害羞。我性子犟,又习惯于一个人待着,不清楚如何正确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再说,我还相当畏惧我的父母,他们那时还健在,这您应该清楚。我的父亲拥有相当多的牧人和羊群,还包括这个酒店。从那之后情况也依旧,不同的是他不再管事了——希望他的灵魂已升入天堂!而我在我的母亲面前则相当害羞。您理该记得,当时您恰好就坐在这个位子上,还对我们从皮斯托亚买来的酒连连夸个不停。除此之外,我再也没听到什么,因为我的母亲盯我盯得相当紧,我不得不走出房去,躲在窗子背后偷偷地看您。您当时比现在年轻些,态度也相当自然,不过并不比如今的你更美。您这双眼睛还是和当年一样,当年您想用它们讨哪个姑娘的欢心,就可以讨得对方的欢心。您说话的嗓音如今还是那么低沉,这也难怪老狗一听你的声音就嫉妒得发狂,可怜的畜生!直到如今,我也爱它。但它明显可以感受到我更爱您,它是如此清楚这一点,甚至远胜您本人啊。

“是的,”他说,“那天晚上它就如同发疯一般。那可真是一个奇妙的晚上呐!我的确被你迷住了,费妮婕。我清楚地记得,我始终心神不安地等待着你,你却不愿意回到房里,无奈之下我只好出去找你。我发现你的白头巾一晃,不过转眼就消失了,你立刻就躲进马厩旁的小屋里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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