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去看看，是不是你包养的二奶！”
姐姐诶你三百年困在镜子里是怎么知道这种现代词汇的……
拜托，再说我哪有钱去做那种事！
万般无奈的百见只得带黄素贞去了卧室。
小青上半身趴在床下，下半身还在床上，她的后脑某个点散出浓浓的青烟，罪魁祸首正站在黄素贞身边不忍直视。
“大人，看来小青的自残已经没有用了呢。”
姐姐麻烦你起来说话好不好……
“还被大人弹了一下……小青的人类身体差点就要废掉了呢……大人对黄素贞那个小妖怪还真是爱得死去活来呢……”
等等什么叫爱得死去活来啊这词不对吧！
“……你……有爱我吗？”黄素贞涨红了脸戳戳百见。
这怎么回答！要是说“是”的话以小青的性格黄素贞马上就能被端上餐桌！
还是送命题……
百见的额头渗出汗珠。
要不然……装死吧？
“我……”百见话未说完，两眼一翻，两腿一蹬，直挺挺倒在地上。
黄素贞惊得“啊”了一声，显然是没有应对这种突发状况的经验，声音里带着哭腔。
“百见，百见，你怎么了，快起来……你怎么了……”
“大人又在装死呢。”小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蹲在黄素贞旁边脑后冒着青烟若有所思。
“装……装死？”黄素贞怔住了。
“嗯，每当大人遇到女孩子让他做出什么后果他承受不住的选择时就会突然晕倒，这样就避免了选择，不必费脑子。”
“……我其实刚才就想问了……现在的蛇妖也做这个行业了吗？”
小青一愣，黄素贞看得出她是妖很容易，可。
“哪个行业？”
“二奶。”
噗！
百见心中狂吼着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啊，你就不能积点口德你旁边的二奶一根指头就能戳死你……
“不是啊，大人没和你说吗？”小青反倒疑惑起来，刚才黄素贞敢喊百见“变态”也就顺理成章。
无论是什么妖，但凡是妖族，就不可能对百见说出这种话来，可见她并不知道百见的身份。
“没有啊。”黄素贞一脸茫然。
等等等等小青你住口我还想拥有一段人妖相恋的禁忌之情呢你这一说直接毁了我前几天的铺垫啊……
“大人是……”
“ちょっと待ってくだ！”
百见悲哀地想这死是装不下去了看来得直接面对两个女孩了……其实我可以装失忆……
“大人终于肯醒了呢，原来这就是大人的把柄啊……”小青坏笑着看向百见。
“你是谁？我又是谁？天下万物谁是谁？这些东西都需要我去探索……”
“大人，失忆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啊？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小青张嘴就来：“素贞啊，大人的身份其实是……”
“姐我知道错了……”百见抱头求饶。
小青似乎是对自己的大人可怜卑微的样子产生出了一种特殊的感觉，狡猾地把意思传给百见。
如果大人对这个妖怪说“你先出去吧我和她单独待一会儿等完事以后就去找你”，那我就保证以后再也不拿大人的身份要挟了。
不愧是活了七千年的妖怪……用一个比身份暴露低一点的要求来控制自己，同时把矛头对准黄素贞，如果真的说出去的话黄素贞的攻略度绝对会降到零；不说的话她知道自己是谁就会像那些普通的妖一样巴不得自己临幸她们……我的天女人怎么都这么麻烦！
“素贞。”百见双手压住黄素贞的肩膀，她像被捉住的小鸟一样惊恐。
“如果我对你说，我其实是妖界之主，你会怎么样？”
“……噗。”黄素贞没忍住，生生笑出声来。
“有那么好笑么？”百见无可奈何。
“哈哈哈哈哈哈你一个人类跟我说你是妖主还不如让猪说它是全球首富来得实在……不行了不行了……好好笑啊哈哈哈哈哈哈……”黄素贞本来就蹲着，现在更是笑倒在地上。
“一个人类，一个人类说他是妖主啊啊啊啊啊真的扛不住……这是我三百年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看吧，就算你说了也没用。”百见转头对目瞪口呆的小青耸了耸肩。
呃……大人可真会玩。
黄素贞有些累，她静静地趴在地上看着二人的发展。
“大人看起来不愿意用真面目示人呢，明明是妖不是么？”
黄素贞竖起耳朵，一个功力绝对比自己高深的蛇妖这样都这样说，虽然她是二奶，但也不能完全不信。
百见沉默了。
“不。”他缓缓开口。
“我现在的确是人类，不是妖族变成的人。竹叶青果然没跟你说吧，这也难怪。”
百见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要是让整个妖族知道他们的妖主已经变成了人类，不知道会有多大的风波。这也是我不回妖界的主要原因。
竹叶青大人？黄素贞很疑惑。
为什么他的口气听起来好像很不尊敬？竹叶青大人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妖族执法者，没有哪个知道大人名字的人敢不尊敬的，还有那个二奶，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一样……
“不……不可能……”小青显然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现状，退开两步。
“为什么素贞大人要变成人类！就因为那个许仙么！”
百见头皮猛然发炸，急忙望向黄素贞。
该死！
素贞……大人？
许仙？
黄素贞精神恍惚，这两个词只有一个人才可以用，只有他，只有他可以担得起。
和竹叶青大人不同的大人，整个妖族乃至妖界都只能有一个……
他……真的是……
“白素贞大人！对不起，小妖知道错了，请大人……大人……责罚！”黄素贞泪水横流，跪在百见面前磕头如捣蒜，她浑身剧烈颤抖，又想到刚才的不敬……
黄素贞又变回了蛇。
她的意念传到了百见脑中。
“请大人责罚。”
胆敢冒犯妖主的妖怪从来只有一个下场。
沦为食物。
倘若不从，祸连九族，与罪者一视同仁。
这是妖族的定规，哪怕是如今时代转变，妖主的尊严也绝不可冒犯丝毫；如果是主动受罚，妖主可能还会抚恤她的亲人；否则，自己就无路可退。
敢逃跑的，妖主发动三界追杀令，人、妖、仙，三界共讨，根本就没有活路。
百见冷冷瞥了一眼小青，小青顿时知晓百见不悦，立刻跪地俯身，吓得不敢多言。
妖主或许在平常可以不计较什么，但在这种情况下，小青也不敢说话。她知道，自己已经惹得百见不快，即使她是妖主贴身侍女，照样没有例外可言。
“孤命你化为人形。”百见冷若冰霜。
黄素贞不敢不从，刚变成人就又要跪下去，结果被百见揽住腰狠狠地扔在床上。
“我要是说，你现在脱光了服侍我，你可愿意？”
百见轻轻皱眉。
黄素贞浑身抖如筛糠，哆嗦着掀开自己的衣服。
百见的目光愈发冷淡。
“小妖……做不到，大人想怎么吃掉小妖都可以，但是……小妖真的无法把身体给一个不喜欢的人！”
黄素贞泣不成声，她知道，自己一来对妖主不敬，二来违抗主命，已是连九族的死罪。可镜中三百年让她的自尊敌过了妖主的强制命令，再加上她小时便被拐去，对妖主的力量算不上知晓，故而拒绝命令。
当然，也有先前和百见的亲昵和一丝丝的侥幸，百见……百见应该……应该是真的喜欢她的……
百见忽然笑起来。
“素贞姐果然超可爱啊，这才对嘛。”
他温柔地扶起黄素贞，将她搂在怀里：“素贞姐，那现在的我可以吗？给百见脱掉衣服，侍奉百见。没有什么妖主，也不许想其他的，只有你和我，我们两个就是整个世界。”
黄素贞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有力地抱紧自己，与刚才的命令截然不同；现在的他不是妖主，而是一个张口闭口素贞姐的人类。
可她不知道怎么面对。
妖主的烙印已经打在了百见身上，就算再怎么无视，也不可能完全忘却。
“啧，看来又要用那一招了么……”百见小声嘟囔。
他松开手后退一步，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狠狠地磕头。
“素贞姐，我错啦！”
诶？
小青诧异着瞄向百见，后者侧着脸示意小青可以起来了，然后DuangDuang又磕了两声响的。
“从今以后，凡事以素贞姐、小青姐的话为先，若有违抗，则跪搓衣板、键盘、扫帚棍、榴莲，任意选择！”
“咱家的宗旨就是，每位女孩都是大人，不用把小的当人看，赶明儿就贴在门上，人神共鉴！”
“……噗。”黄素贞又没忍住。
看着先前那堂堂妖界之主现在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自己实在是被这个反差给逗笑了，而且一笑还停不下来。
百见听得黄素贞笑起来，知道这事儿总算过去了……姐姐你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会有内伤你知道么……
“等等。”小青又插嘴。
这货插嘴准没好事。
她蹲在百见身旁，用玉簪划动……他的下半身……
“小青和素贞之间，你选哪个？”
姐姐你先把簪子拿开咱有话好好说……
啊魂淡早知道刚才妖主形态下把小青扔回妖界不就没那么多事儿了么……
“把我扔回妖界？”小青的簪子开始往前抵。
百见倒吸一口凉气，大声道：“没那回事！”
“百见，连我都听到了……”黄素贞委婉地说。
你有事没事开什么意念交流！不耗法力是么！
但是……
百见吞了吞口水，惊恐地看着玉簪，簪尖闪着清冷的光。
“孩子才做选择！”
百见壮了壮胆子。
“我两个都要，一个都不可以少！”
“人心不足蛇吞象哦……”小青笑着把玉簪推进一分，百见吓得抖啊抖。
“小青姐温柔贤淑，曼妙可人；贤妻良母，居家必备，这是不得不要；”
“素贞姐……呃……”百见瞄一眼小青光滑如镜的胸口，又抬头看看黄素贞的波澜壮阔。
“素贞姐能生养，不能不要！”
能生养……
黄素贞愣住了。
小青暗笑着收回玉簪重新盘起青丝：“好啦，我这边就算是过了，至于素贞那边还得靠你自己咯～”
黄素贞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其实只要接受了这样的感觉……
也还是好痛啊！
百见闭着眼睡在沙发上，经过半天的女子单打后鼻青脸肿的他凄惨地回到沙发上休息；而那两位战略上达成共识齐心协力抵抗百见，现在躺在他的床上呼呼大睡。
他笑着摇了摇头。
他永远不会告诉黄素贞，如果她当时真的脱掉衣服，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谁知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