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话,宋献安带着三五人,果真便就出现在她二人面前站定了。
她见着眼前女子低眉恭顺行礼的样子,突然间一肚子火气,便想撕了这女子这张面目可憎的脸。
那年,也是这样。许羡姬被她兄长带回家时也是这样啊,自卑的小姑娘眉目低垂恭顺地唤她小姐。只是现在也有地方不同了,过去的许羡姬从来都没有如今的耀眼,眉目灼灼,尊贵不可亵玩。
有日兄长问她,娶她当嫂嫂好不好,那时,兄长欢喜,她亦是欢喜非常的,却没想还有今日。
她愈发火气大,无视她的礼节,讥讽道:“不敢不敢,我宋家的门楣许姑娘可是一直瞧不上的,如今这一礼,我宋献安受不起!”
许羡姬认真看了眼宋献安,随后笑笑,倒也不恼,温声道:“当日羡姬无家可归,幸得宋家收留。这一礼,不光姑娘您受得住,就算是宋家的一草一木亦是受得住的。”
宋献安深看一眼许羡姬,颇有深意地叹道:“许羡姬,你对我宋家一草一木有感情,对这个曾跟你抢过男人的余陌尚有感情,你怜悯众生,胸怀天下,可曾怜悯过家兄半分?”
“宋姑娘,我希望你能明白。倘若要用怜悯才能维系这段感情,我想这非我本意,也全不了他所愿的。”
眼见许羡姬淡淡评论自己这段感情就像是茶楼里随意点评过往的一个旁人一样,不带感情。宋献安猛地胸口烧起一团火,手上长鞭一挥,把身旁沉默好久了的余陌甩下海。
“啊!”余陌灵力本就不高,宋献安的仙力也早已不是当年了。无须多大力气,余陌就往下掉。
闻扑通一声,宋献安怒极而笑,“许羡姬,你不是很在意你周围的那些蝼蚁吗?那么今日我便让他们与大海作陪,与你热爱的江山共老,可好啊?哈哈。”
许羡姬看着余陌掉下水,不再搭理宋献安,正欲下水去救,便被徽贤弟子拦下。因那些个前尘往事,许羡姬顿时对这些清俊的面孔下不去手。
他们个个都是少年意气的年纪,长身玉立的身影,蓦然回首,委实像极了记忆中的他,她怎么下得去手呢。
她气急了,面上却未表露半分。只得冲着被那些弟子簇拥着的许献安冷声道:“余陌是我清砚台弟子,在徽州总部亦是有规制的,量你是宋家嫡女徽贤弟子又如何?这天下乃是国君统领,轮不到你造次。”
“余陌那么点灵力,来我徽贤台都不配,更何况帝师总部呢?不如我先替你清理门户,倒也干净。”宋献安嗤笑。
许羡姬见她铁了心与自己作对,心下一狠。伴随着“铮!”一声响,寒光乍显,她腰间长剑出鞘,迎她心中所想,化成了百八十的仙剑向四面八分的人刺去。
虽说是刺,但终究还是留了手。徽贤台的普通的弟子,以她之力尚能击退。
宋献安见状更是大为恼火,将鞭子化为银剑出鞘,破开许羡姬的剑阵,飞身向她刺去。
两剑相触,火光寒光交辉,霎时间风云变,海水涌。
本是实力相当的两人,但没有多久,许羡姬的寒气渐弱。
“我当清砚台有何宝贝名师典籍呢,难为你放弃徽贤台的机会,许羡姬你究竟图什么?如今的你较之当年可真没的比!”宋献安皱眉看着对面早已嘴角流血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