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顾砚歌低咳一声，拿了水杯准备喝口水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但是，少年的余光不自觉地就飘到了对面女孩……的唇上。
间接接吻么？
应该……算吧。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以后，顾砚歌一口水就呛到了，白皙如玉的耳尖迅速染上一抹红。
“咳咳咳……”少年咳个不停，剔透的眸子都蒙上了一层雾气，漂亮得像一弯朦胧的湖泊。
顾砚歌闭了闭眼眸，殷红的嘴角懊恼地抿起，如水墨画般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该死的！
他到底在想什么？
对面的女孩茫然着一张白嫩的脸，有些看不懂少年的神情。
“你怎么了？”
“闭嘴！”
顾砚歌低声道，语气不善。
南妤：“？？”
小姑娘圆圆的猫瞳瞪起来，虎着一张软萌的脸。
她好心关心他诶！
这人什么毛病？
“哎哎哎，顾砚歌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有意见你直说嘛，干嘛要我闭嘴……”
小姑娘在那边喋喋不休，鼓着腮帮子，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就没停过。
顾砚歌被她吵得脑仁疼。
“你很吵。”
少年淡漠着一张脸，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没有任何讽刺意味。
但是，南妤想掀桌，真的。
女孩张嘴就又要说什么，顾砚歌眼疾手快地拿勺子舀起一勺双皮奶，就往她嘴里塞去。
南妤成功被堵住嘴。
“快吃吧，一会儿都凉了。”少年安慰道，声音略低，听着还有几分诱哄的感觉。
凉个屁啊！
这双皮奶本来就是冰的！
南妤都想爆粗口，但她尽量忍住了。
成功被气到，女孩不理顾砚歌了，自己埋头吃饭。
一旁的顾砚歌却是又喝了口水，白皙的脖颈上，性感的喉结滚了滚，诱人的弧度。
他觉得有些渴。
现在少年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就是女孩嫣红小巧的唇，看起来软软的，像果冻一样。
让人很想……咬一口。
少年在心里默默唾弃了自己一声。
他都是在想些什么！
顾砚歌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结果没能成功。
他甚至能感觉到，刚刚的筷子上，似乎有一抹甜，香香的味道。
顾砚歌：“……”
少年修长的手捂额，绯红的唇角抽了抽，精致美貌的脸上甚至有些发黑。
越想越离谱了。
不行，他不能再呆下去了。
顾砚歌从未想过，自己引以为豪的自制力，碰上她，竟如此的不堪一击。
他怕自己再呆下去，会做出什么错事。
思及至此，少年一下站了起来，神色看似冷淡，“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不等南妤的回答，少年脚步匆匆地走了。
女孩目瞪口呆，一只咬在嘴角的龙虾就这么掉了下来。
然后她就看见，顾砚歌走到柜台前，结了账，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走了。
南妤：“……”
开她玩笑呢？
这饭吃一半，把她扔这儿就走了？
什么骚操作？
风吹过街道，卷起地上的落叶纷飞，好不凄凉。
就像现在的南妤，面对着空荡荡的对面，咬牙切齿地吃着一堆美食。
南妤磨磨牙，心想：下次见顾砚歌那小子。
撕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