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在游戏中我们似乎已经忘了薛姐这个称呼,全都用“大狗子”来代替。
“大狗子别冲!”
“哇大狗子,你急啥。”
“大狗子你怎么又没血了。”
玩了挺久,看了一眼时间都凌晨两点了。
有些疲惫的我点了四杯可乐,随后转头看向贺士杰道:
“贺教练,你的规律作息就这?”
“不影响,反正我明天中午十二点才上班。”
随后贺士杰看了一眼薛文雨道:
“薛姐,你明天啥班?”
薛文雨转头看了一眼贺士杰,又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道:
“我明天开始休假啊,休七天,不然神经病啊跟你们玩那么晚。”
贺士杰:“……牛逼。”
之后的每天我几乎都能在蓝月网咖碰见薛文雨,薛文雨也从一个菜的一笔的莽夫变成了一个结实而有力的大腿。
有天我正上着夜班,凌晨三点突然便收到了薛文雨的信息。
“李孟安,快把你吃鸡号借我耍耍。”
我一看乐了。
“怎么了?号被封了?”我回复道。
“我带陈潇潇吃鸡。”
陈潇潇是她闺蜜,前几天跟她一起来过网吧上网,是个4399玩家,一手森林冰火人玩的贼6。
我也没说啥,直接就把账号给她俩了。
之后临晨五点的时候,薛文雨又发了一条消息给我。
“对不起”
我看着这条消息突然懵了。
“薛姐你怎么了,发错人了吧你。”我回复道。
“我……”薛文雨又发了一大串沈略号,我突然心慌了,薛文雨能做啥对不起我的事?
“都怪陈潇潇,她太菜了,我看她那么菜,就买了个挂给她,她用过头了,给你号封了……”
看到这条消息我顿时差点一口血吐在手机屏幕上。
我玩了一千多个小时的号,号上好多衣服,特喵的给我整封了!
“薛文雨你等我到八点钟下班,你看我到网吧削不削你。”
“委屈QAQ我再给你买一个嘛。”
其实这事换作凯子拿我号玩封了,或者贺士杰拿我号玩封了,我肯定得给他们锤一顿,但偏偏是薛文雨,对她我真的丝毫生不了气。
“算了,不用你买了,我正好去买个二手账号,刚好看中别人号上的一件衣服,省的再掏钱买了。”
“好QAQ,网吧等你,八点钟不见不散,我们一起跳学校,我炸学校贼溜。”
“哈哈哈,好。”
薛文雨是我活在世上那么多年来第一个关系非常好的异性朋友,因为我在异性面前就是一根木头,难得跟女生在微信上聊天无非就是“美女你好”“美女在干嘛”“美女发张自拍”。
但是她的出现改变了我那木质的灵魂,也使得我的灵魂逐渐被她同化。
我们的关系随着日复一日的游戏积累,渐渐发展到了别的活动。
比如在之前提到过的“文化人”的对酒当歌。
第一次带她去清雅啤酒吧,她又说了第一次去网吧的那句话:
“唉,我人生的第一次酒吧喔,就是被你们这帮坏孩子带的。”
我也还是那句
“没关系,薛姐,以后常来,当自己家一样。”
那天我跟她都喝的挺多,可能是她第一次喝酒,朋友们“特别照顾”了她,而我……朋友圈的人都知道我酒量很差,不用灌我自然就多了。
她喝酒这方面跟我很像,都不喜欢玩骰子,喜欢喝完酒唱歌,然后听别人唱歌。
“小安安,一会去干嘛吖?”她与我面对面趴在桌上,红着脸道。
“去上网?我想玩ak47八倍镜。”我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薛文雨一听我又要上网,连忙摆了摆手道:
“上不动上不动。”
“那能去哪啊?”我摸了摸脑袋。
薛文雨双手托着下巴,眯着眼睛看着我。
“我的意思是,一会你要是没别的事,能送我回家吗?”
……
“啊……好啊。”我笑道。
“你怎么回答的这么没底气啊,你是不是不愿意啊,你可别不愿意,你不愿意我可要走回去了,天这么黑,我害怕有坏人,委屈QAQ。”
说罢她便摆出一副委屈模样,如果不是第一次见,那我还真的挺心疼的。
“哪有不愿意,我送你啊!我说了我送你啊。”我被她整的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