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书房,韩真儿一把推开门,性格中刚毅的部分显露无疑。
“爹爹,岳哥哥来了。”一走进书房,韩真儿就打量其父亲书桌上的公文,最近一段时间,因为韩烁赋闲在家,韩真儿母亲去世过早,现在已经长大的韩真儿,格外的关心父亲的情绪,尤其是在当下战局危乱的关键时刻,她觉得自己更应该照顾好父亲,这样,也是间接为国家尽忠。
“贤侄来了,快坐。”正在起草公文的韩烁抬起头来对胡岳说。
“叔父,侄儿来了,不知叔父有何吩咐?”胡岳谦逊的说到。
“有什么吩咐不吩咐的,让你来就是聊聊家常,当下的有些局势想和你说说?”说着说着,韩烁忽然间像是回到了战场,如在营帐中指挥千军万马,自信而且更加的从容。
“真儿,你也坐下,好好在一旁听着。”韩烁忽然间对在一旁东张西望、走来走去的韩真儿说到。韩真儿只好知趣的选了个离胡岳比较近的座位坐下。
“贤侄啊,估计现在的大局你也略知一二,现在金兵南近,已到庐州,朝廷的那些乱臣贼子蒙蔽皇上,整天让皇上寻欢作乐。我们这些主张起兵北伐的人被罢职的罢职、调离的调离,现在朝廷可以说是岌岌可危。北有金兵咄咄逼人,西有西夏、吐蕃不断滋扰,南有大理虎视眈眈,且朝廷长久以来,武事废弛,重用文官,造成军力不济,长此以往,将置朝廷于何处?置皇上于何处啊?”说到伤心处,韩烁情绪紧张,眼睛湿润。而一旁的韩真儿也是看在眼里、听在心理,低头默不作声。
“叔父,我...”胡岳刚想说话,就被韩烁的手势给叫停了。
“我现在被罢职在家,整天大门不出,也不能出去,否则门外的那些人肯定立即就把我的事情禀报皇上,给我安个在家不安心思过的罪名。他们是天天盼着我告老还乡呢。我偏不,我就是要看着那些和金贼沆瀣一气的人,最终会是什么下场。”韩烁喝着了口茶,继续说道:“现在我被困在家里四处不能走动,但是我看贤侄有着为国尽忠、报效朝廷的宏志,而且我的好大哥胡林大哥,把一身武艺全部传授给你,就希望你能在朝廷需要的时候,能挺身而出,担此大任。我现在随时可能被朝廷的那些人弄个什么通敌的罪名下狱,唯一不放心的就是真儿。”说到此处,韩烁望了望韩真儿,便沉默了片刻。
“放心吧,叔父,我会一直照顾好真儿的,请您放心。”胡岳赶紧说到。
“这个我是放心的,你们俩自小青梅竹马,现在想起来,那时候你们还都是孩子,时间过的真是快啊。”
韩烁继续说道:“我最放心不下的还是收复失地啊,收付那些我和你父亲一起曾经牺牲了很多人夺下,现在又沦落在金人手下的中原大地啊。”
“所以,我希望你能继承你父亲的大志,闯出一片天地来。”说道这里,胡岳猛身而起。
“现在,在安徽,有我和你父亲以前的一个好兄弟,程明,在那里招兵买马,组织两淮军,对抗金兵,我希望你能带着我的信去找他,在他账下,为朝廷出力。”说到这里,韩烁拿起书桌上刚刚写好的信交给胡岳。
“谢叔父的一片苦心,贤侄在此拜过了。”胡岳起身行了个跪拜大礼。
“那叔父,我何时起身?”胡岳带着一身不明白的问道。
“哈哈,这个不急,等我给你安排好一些事情再走不迟。安排这些事情事要费些周章的。”韩烁接着说道:“正好你趁着这几天,和真儿在健康城好好玩玩,领略一下咱们大宋的大好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