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博走了,就像他来的一样,离开的也悄无声息。
躺在床上慕容复开始思索起明日该如何应对,暗中的势力依旧掌控在慕容博手里,不需要慕容复担心什么,即将回来的包有为风不平两人也会在慕容博的压制下俯首称臣,唯一还不确定的明日会有谁首先发难,自己的准备也不知道够不够。
思索片刻后,慕容复发现自己手里的东西还是太少了,没有回旋的余地,只能够等着明日见招拆招。
“你有心事?”
刀疤划过眼睛在脸上留下一道巨大伤疤老人看着慕容复,手里提着一把大砍刀,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军装,浑身的血渍沾满了手里为之相托的武器。
“有事情没有解决。”慕容复看了一眼已经和自己呆了几年的老卒,通过间断的交谈慕容复知道他是来自一个叫做大离的王朝,而他不过是戍守边关的一员不起眼的老卒。
作为穿越者的慕容复怎么可能没有属于自己的金手指,随着慕容复五岁时记忆恢复,金手指就已经出现在了慕容复的身边。
一个破破烂烂的石镜,被慕容复称为烂大街的金手指,目前慕容复知道的功能就有一个,那就是强行锁定一个世界,进行投影试炼。
作为金手指主人的慕容复,能够在击杀对方后得到对方所有的东西,就像是观看电影一样,经历对方的一生,同时也会学会对方所有的能力。
这些消息还是慕容复五岁时石镜灌输给他的,自从开始投影试炼,慕容复就没有从对面那个杀千刀的戍边老卒手里活下来过,也许是时间久了,慕容复和戍边老卒也渐渐有了交谈,不在和过去一样一见面就直接开打。
看到慕容复不再说话,戍边老卒就知道最后的时候到了。
自从两人有了交谈,每次见面都会聊一会天,慕容复会说说自己的一些见闻,也会询问戍边老卒在边关的事情,但是随着慕容复实力的增长,一直挡在慕容复前面的戍边老卒已经不负过去的“强大”,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我等不了了。”慕容复看着戍边老卒说出了今天见面的第二句话,实力上的压制让慕容复只能够隐藏在背后,当一个幕后黑手。
但凡看过历史书的人都知道,没有那个开国皇帝是被人选出来而是通过不断厮杀杀出来的,兵强马壮者王也。
“是啊,我呆的时间久了,已经忘记了自己早已经死在了边关!”戍边老卒看着自己一直没有清洗的武器,就仿佛回到了最后那个疯狂的夜晚,来自北方蛮族的蛮人犹如潮水般涌来,自己手里的武器不知道砍下了几个人的脑袋,最后被冲上城墙的蛮族强者给打碎,而自己也随着老伙计一同被打爆。
“小子,那就看看你的实力。”
说着,一身惨烈的沙场杀伐之势喷涌而出,握着自己已经恢复如初的大刀,就仿佛再次站到了边关城墙上。
浑身上下奔涌流动的气血让戍边老卒仿佛回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用不完的力气,就算是再有蛮族出现在自己面前,也会被自己一刀一个剁去脑袋。
“来吧,小鬼,让爷爷看看你的长进。”
说罢,就冲着慕容复提刀砍去。
几十年杀人的经验让戍边老卒的刀法出现了一种灵性,就算是戍边老卒自己没有刻意攻击慕容复要害,也会不自觉的滑向要害位置。
从五岁开始,慕容复就与这个戍边老卒战斗,最开始的时候都是直接被对方给秒杀,随着自己武力增进,剑法也日渐熟练,慕容复就再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刀法。
出剑,挡开了戍边老卒的长刀。
“井字八势。”
上寮,将慕容复的长剑格开。
回身一步撤回,戍边老卒看着慕容复神色复杂的说道:“没有想到你已经到了这一步了。”
“来吧。”
一直隐藏在体内的气血随着戍边老卒的怒喝爆发而出,萦绕着血色气血的长刀在戍边老卒的手里被舞的风吹不进,水泼不进。
“井字八势。”
上撩下砍,每一式都带着浑厚的气血之力,手中拿着老伙计,戍边老卒就像是天神下凡,一时间压着慕容复打。
“困守燕京。”
苦修龙城剑法的慕容复一时间见到自己不能够打破戍边老卒的攻势,也就用了一招防守的剑法。
也许是预感到自己时日不多,出手之间戍边老卒不再留手,三尺刀芒就如同锋利的激光一般轻易的撕开了慕容复的防御。
自己苦修的龙城剑法在对方手几就如同玩具一般,被直接轻易的撕碎,要不是对方留手自己早已经随着手中的武器一同离去。
“为什么?”慕容复有些沙哑的问道,慕容复在投影空间死去不是真的死去,而是回损耗一部分精神力,只要精神力足够,慕容复每天都能够随意的进出投影空间。
“不为什么,我好像已经快记不清楚老伙计们的样子了。”戍边老卒看着慕容复说道。
过度燃烧气血的戍边老卒已经没有足够的气血维持生命,浑厚的气血在和慕容复交手时化作了璀璨的刀芒,打破了慕容复对戍边老卒一贯的认识。
“你胜了。”
随着最后一句话的结束,已经行将就木的戍边老卒终于消失在了投影空间中。
“沈大,你以后就叫沈大了。是我们老沈家的老大。”一个男子举着一个婴儿高声说道,痛快爽朗的笑声响彻了村庄。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一对年轻人在亲人操办下走进了洞房。
“不要等我,找个人嫁了吧。”村庄的废墟中,沈大对着自己妻子说道。
“以后你们就是镇北军的人了,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人。
那边是蛮族的地盘,里面的人都是你们要杀的,后面已经被蛮人给糟蹋了,我们现在只有一把刀还能够用,还能够杀人。”不会讲话的粗糙军汉零零散散的说着一些不着语调的话,虽然很零散但是每个人都听的很认真。
“这是黑虎拳,这是你们未来赖以救命的东西,这是井字八势是你们未来最能杀人的手段。”文人打扮的将军不急不躁的在演武台打着一套简单的黑虎拳,耍着一套粗鄙的井字八势。
“杀。”随着长刀落下,一个斗大的人头应声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