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不是说过了。”莫一婳瞧着他的冷脸也实在笑不出来,可是他这样居高临下,咄咄逼人的态度反而让她心里生出了抵触的情绪“倒是王爷您几次三番的这样问,是希望我怎么回答?或者说你希望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莫一婳对上湛昔持的眸子,丝毫没有惧怕之意。
“呵!”湛昔持嘴角微扯,一把掐住了莫一婳的脖子“本王倒是要看看,你的骨头是不是和他一样硬?”
话语一落,便将手里捏着的,轻得他一只手就可以提起来的小丫头,丢给了一旁的赵西。
听到他这句话,顾难心里仿佛漏了一拍,自己这几天经历了什么,有多么痛苦,谁能比他更清楚?
若是换成娇弱的她,受不住一半便要活活的疼死在这里。
“你们……”顾难突然站了起来,甩开禁锢着他的士兵,抬手便要从赵西那里抢人。
赵西灵活的一躲,顾难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便被士兵压住了,就算是顾难不受伤也不是赵西的对手,更何况他已经被折磨了这么多天。
侍卫毫不留情的又给了他几拳,可是顾难还在挣扎,嘴里含着一口血说道:“我和她之间没有关系,你们有什么就冲着我来,欺负女人算……”
话还没说完,又被打得吐了一口血。
莫一婳看着他这般模样,对湛昔持的恨意又深了不知多少。
湛昔持抓顾难就是为了莫一诚,她就不明白了,他与自己从未见过,更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他就要一直抓着不放?
莫一婳被赵西拽着来到了另一间刑室,琳琅满目的刑具,有些是莫一婳见过的,有些却长得奇形怪状,偏偏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莫一婳被绑在了刑架上,和顾难那个一模一样的刑架,听着镣铐被锁上声音,莫一婳的心跳不由得快了起来。
“湛昔持,我再怎么说也是丞相的女儿,你这样做未免太嚣张了吧!”
对死亡的恐惧,远远比不上刑具带来的惊恐,尤其是看着别人悠闲地挑选给自己的刑具时,这种感觉冲破了理智的极限,那就要演变成生理的恐惧。
“本王一向很嚣张!”湛昔持冷眼看着赵西,示意他可以下手了。
赵西选来选去,拿了一柄带着倒刺的鞭子,自己都不敢碰,只拿着手柄处,拖在地上向莫一婳走过去。
他的每一脚,仿佛都踩在了莫一婳的心脏上,一步一步,莫一婳心脏在骤缩,呼吸变得很急促,苍白的脸上已经没有什么表情。
赵西突然发力,带着上一位受刑者血肉,鞭子抽向了莫一婳的方向。
顾难被死死地按在地上,他想救她,可是一切的挣扎都变成了徒劳,压在他身上的人越来越多,他拼了命的挣扎,完全不顾自己身上添了多少伤,流了多少血!
“啊……”属于女子的声音隔着墙壁传来,凄惨的尖叫声不绝于耳,让人听着都觉得毛骨悚然。
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与惨叫声交叠着,凄厉的声音仿佛有贯穿心脏的能力,直接刺入顾难的心中。
莫一婳曾经的一颦一笑都回荡在他的脑海中,下一刻又变成了她被绑在刑架上,被人欺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