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祁帆几乎要跪下来给她磕头了,你这是在讽刺我们的十四爷吗?
“我与他确实没关系”莫一婳又补充了一句,显示出自己说的是真话,没有嘲讽!老虎嘴上拔毛的事,她现在还是少干些。
“那日救他不过是自己缺个会武功的侍卫罢了!”
丞相三小姐莫一婳与“煞狼十骑”真的一丁点关系都没有,这是事实,但自己那日的态度,看起来确实不像没关系,不过,只要他查不出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那么自己说的就是真话。
湛昔持冷笑了两声,踱步走到莫一婳面前,突然抓了她的右手,刚好捏在了那日受伤的位置,也不知他动了什么手脚,看着只是轻轻一拉,可手臂上却疼得像是又扳断了一次。
一个呼气的时间,莫一婳已经变了脸色,额头上冒出汗珠,嘴里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一声轻哼都没有。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湛昔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峻的眉眼间寒气逼人。
莫一婳也不示弱的对上他的视线,忍着手臂上的剧痛告诉他“当然是实话!”
两人视线相对,一高一低,互不相让。
突然间,湛昔持手一松,莫一婳踉跄了两步才站住了脚,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垂下去的右手已经在袖管中颤抖起来。
她的右手又一次麻木了,也不知道这样重复受伤,她的右手今后还能不能用了。
自从那日之后,莫一婳在王府里就再也没见过湛昔持,一连过去了三日,莫一婳在王府除了某些地方不能去之外,行动自由,每日三餐都很是精美,甚至比她在丞相府里吃得还要好。
踏雪变成了她的贴身奴婢,她问什么,踏雪都会如实回答,当然莫一婳还没笨到去问一些不该问的,她如此听话,倒是弄得莫一婳都搞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处于一种什么境地?嫌犯还是客人?
自己在这里三天,祖父那边怕是已经知道了,莫一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几天的时间过去,也不知道祖父会不会也担心的睡不着觉呢?还是像是丞相那样已经厌恶了自己?
漫漫长夜,她却无心睡眠,隐隐的听到了一些声音。
莫一婳披上外袍,蹑手蹑脚的离开了自己的院子。
“二哥,你又来换班,真是辛苦,我来王府这么久了,从来没见过这么硬的骨头!”一队巡逻的侍卫头头和另一个打着哈欠的男人说道。
“是啊!”男人伸了个懒腰,语气里都是倦意“不过,过了今天就好了,我们兄弟也不用每晚都这么熬着了。”
侍卫头会意,心下愉悦“那敢情好!”
说了这两句话,两边的人也不敢耽搁,各自忙各自的事去了。
莫一婳躲在一旁,借着夜色遮挡暗中跟上了,那个被称为“二哥”的男人,她要确认,他们口中“过了今天就好了”的人是不是顾难。
一路尾随之下,莫一婳到了一个很是隐蔽的地方,若不是跟着人来的,就连她都不能找到王府里居然还藏着这样一个地方。
只见那人在一个普通的走廊双合门前站住,将左手边的那扇门一滑,竟然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甬道口,他走了进去淹没在黑暗中,门自动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