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外静守的侍卫,察觉里面有些动静,和远处打更的人交换了一下视线,
院子里吵吵闹闹的声音惊醒了齐夭,“干什么呀?大晚上的不睡觉。”气呼呼的从床上翻了起来,齐夭不喜有人守夜,冲到外面去,看到来来往往,急匆匆的仆人,干嘛呀?走水啦?
一个哽咽声传进了齐夭的耳朵里,我天,真走水啦,“小崔,你是小崔吧?怎么了呀?”
“大小姐,夫人,夫人和三老爷私通被老爷当场做到了,听到这儿。齐夭顿时一震,“开什么玩笑?我娘怎么会和三叔私通”说完就什么也不顾,一阵风似的冲进了齐母房里,“娘”不在,不会的,不会的,对,去三叔院子里一切都是误会,肯定是误会。
“你,怎么可以做出如此有辱门风的事情?”齐家的老母,用蛇形拐杖用力的杵着地,气着浑身发抖,
而齐夭的母亲就那样子趴在地上,衣不蔽体,头发混乱,泪水覆盖了原本富贵精致的脸,齐母什么也没说,只是呜呜的哭着,“连夭夭,都”齐子叔双眼布满血丝,大声的吼道。“呵,我就是个笑话,我宠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居然是个”齐夭,冲进了三叔的屋内,看到的就是这样子的一副景象,
“娘,一切都不是这样的,是人家陷害你的,是吧?对你告诉我是吧?”齐夭用力的晃着赫彩屏的身体,怎么会?母亲那么识大体,端庄尊贵,天天教着他背女戒,学礼法。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是,你的母亲我,同你的三叔私通哦,不,他不是三叔,他是你爹,哈哈哈”从齐夭的出现,赫彩屏所有的情绪片刻间全部迸发了出来,只有她,我最爱的女儿,她恨啊,恨自己,无比的恨,因为自己,自己最爱女儿的一生毁了,全毁了,齐家尊贵的嫡女,是个贱种,哈哈哈
齐夭听到这,“不可能,不可能你们都是骗我的,唱戏呢,今天是我的及笄礼,这是你们给我的礼物吗,好真呀,别这样了”齐夭强颜欢笑的看着屋内的人,一手摸上父亲的衣服,“爹,你是我爹是吧,你就是我的爹爹,这一切都是个笑话,对吧?”齐夭紧紧的抓住父亲的衣袖,“滚,你是我的耻辱”齐子叔用劲的扶开了齐夭的手,齐夭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双眼空洞,没有泪水,没有大呼小叫,世界仿佛变安静了,没有声音,只有风轻轻地抚上了齐夭的脸,
灯火通明的皇宫内,一个黑衣男子悄悄地进入了皇帝的寝宫内,“微臣参见皇上”皇上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微微的点了点头。那黑衣人走上前去,在皇上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散播出去”
黑衣人听到这里还是有些惊讶的,毕竟这有损皇家颜面。不过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同一时刻内,王家府邸的书房里。
一男子听到这个消息,停止在修剪文竹的手,“哼,这火想要烧的旺,不仅要加足了碳火,还要有一个风箱,不然的火可是会吹跑的。伤及别人可不好啊”
随从微微笑了笑,“小的知道了。”
漆黑的夜,荒无人烟的街上时不时传来“夜半三更,小心火烛。”齐夭疯狂的向前跑,“轰隆”闪电过后的雷声炸在齐夭的耳朵里,
这雨来得真及时,雨水倾盆版洒在了齐夭的身上,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站在平常最熟悉最热闹的大街上,“冷漠凄清又惆帐,哈哈”齐夭嘴里慢慢的念出了一句李清照词句,
“天下之大,竟无我的容身之处了”齐夭缓缓的蹲了下来,任凭雨水打击在他单薄的身上,身体微微的颤抖着,抬头看着天空,漆黑的夜,此时的齐夭宛若一叶扁舟,呵……
第二天清晨。齐夭浑浑噩噩。,一身狼狈的回到了齐家府邸,“怎么会这样?是谁走了消息?”齐家老母重重的吼完一声,跌到了椅子上,急促的呼吸着身体不自主的颤抖“叫太医啊,快点叫太医呀。老夫人。”齐家老母身旁的老女奴急促的叫唤着,
“祖母”齐夭看着身边鱼贯而出入的丫鬟大夫,那是从小最宠爱自己的祖母啊,家里面发生了这种事情还乱跑,害得祖母担心,自己怎么会这么不懂事?一种懊恼后悔的情绪涌上了齐夭心头。
皇宫内,“皇上此次让齐家齐氏和西戎和亲会不会引起不满?”皇帝身边的一位柬臣小心翼翼的问到。
“李爱卿你说说看。”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行了一个礼,“依老臣愚认,不必担心,此次西戎与我朝和亲,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西戎对我朝的中原地区,一直以来都是虎视眈眈,和亲不过只是是缓兵之计。在正是初春,正是西戎养兵蓄锐的好时候,就算有所不满,也不必担心啊!”
皇帝听完这一席话,默默地笑了笑。“李爱卿深得朕心啊!”不仅这样还可以一石二鸟,搓一搓齐家的锐气。
上完早朝齐公爵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府中,“夫人,你可知此次和亲对象是谁?皇上竟然选到了我们齐家长房嫡女的身上,下午便进宫册封为顺和公主”
老夫人听到这顿时一震,“怎么会,怎么会选夭夭的身上?就没有可以挽回的余地了吗?”本来齐夭身上出了这样子的大事,出嫁就成了一个问题,但如果是在京城还好,毕竟有齐家做靠山,但若是去了西戎,远水解不了近渴,怕是,齐公爵缓缓的摇了摇头,齐夭管怎么说也是他们的孙女,最终还是希望他好,“皇上已经下了旨,西戎使臣已经领旨了。”
“他们难道不知道?夭夭她,他们难道就没有任何的怨言吗?”齐公爵摇了摇头。“没有西戎使臣很是平静。”老夫人重重的垂下了手,“完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将和亲当作一回事。夭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