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顿时感觉脚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低眼一看,却见另一根黑色的毒针刺在了自己的“涌泉穴”,她心中一沉,想到:“完了,想不到命丧于此!”
与此同时,她顿时心中一狠,也不在运功抵御毒素,反而想临死反扑,跟着骆山生同归于尽,她大喊一声,厉声骂道:“骆山生,你也忒狠毒了一些吧!半死之人,你都不放过,还要用毒针加害于我,我王燕可不是那种随你侮辱之人!”
手腕一抖,红绸飞出,如毒蛇吐信,直取骆山生的咽喉,王燕下半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只能驱动手腕来使用红绸。
对于王燕的喝骂!骆山生脸上毫无半点波澜,依旧冷若冰霜,也不抬头,只见红绸飞至,他猛然出手,隔着袖子抓住了那条红绸,宛如抓住了蛇的七寸一般,紧紧的捏在了手中。
也不见他抬头,只觉他手掌一动,一股寒流顺着红绸传到了王燕的体内,她顿时感觉浑身被冻住了一般,牙齿“咯咯”打了一个冷颤!只听见他冷冷的说道:“不想死,别动!”王燕心头一颤,心道:“这人究竟练的什么功夫,隔着红绸传来的内力怎如万年寒冰一般。”
王燕转念一想,反正一死,心中火气更胜,喝道:“一根毒针我变成受不起,两根毒针焉有命在!你要杀便杀,何必如此!”
但随即转念一想:“骆山生若是想杀了自己,简直是易如反掌,何必多费手脚,是了,他定是想办法折磨我了,这人也忒狠毒了,但是两根毒针入腿,应该死的更快才是,自己现在却没事,一时拿不定主意,欲待反扑,却又不动手”
骆山生也不理她,兀自运针片刻,手隔着袖子一挥,“啵”的一声,两根毒针都被他拔了出来,只听他缓缓说道:“把骆雪梅抱走,记着,她若是少了一根毫毛,我拿你是问!”话音刚落,人影已经在十丈之外!
陡然间只剩下雪地中的一个黑点,逐渐模糊消失不见了!但始终不见他用脚走路,只用手掌隔着袖子拍地而飞!
王燕气的七窍生烟,正待破口大骂,忽然发现自己运功如初,气息通常,已经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了,她这才醒悟过来,原来适才那根针不是毒针,是他给自己解毒用的针!
同时心底更是生气一股莫名的寒气,心道:“此人只是动了动手,举手之际,便叫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趟,真险!”
原来骆山生毒针飞射而出所中的毒素,只有一种解法,便是以毒攻毒,若是内力相逼或者用药草救治,只怕救不了命,反而当场身亡!
另外,若是平日里,王燕如此说话,恐怕早就没命了,原因是骆山生考虑到骆川生毕竟不是泛泛之辈,定会邀人助拳,自己武功再高,在多名高手的围攻之下也未必能打得过,就算打得过,要想得到那件东西,只怕也颇为不易!
当下正是用人之际,于是便留了王燕的性命!
王燕转头看了看骆雪梅,不断的咬牙切齿,双眼冒火,恨不得一口把骆雪梅吃了,她握了握拳头,最后叹了口气,背起了骆雪梅便往客栈走去,这一场架打的可真够屈辱的,一想到就让王燕心里愤愤不平,奈何摄于骆山生的威势,不敢不从!
等回到了客栈,只见罗桑多德和戒法和尚正在大快朵颐,周洵被点了穴道捆住了放在一旁,店里面已经没有其他人了,都被这两个人吓得走了,只剩下掌柜的在哪里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生怕得罪了这几个人!
二人见王燕回来了,奇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转头又瞧了瞧骆雪梅,没有一丝异样,却见王燕满脸的阴沉之气。
罗桑多德问道:“发生了什么?”
“他来了!”骆雪梅丧气的说道。
“骆山生?”二人一齐大惊,转头朝着门口看去,却瞧不见丝毫的踪影。
“放心吧!别看了!他虽然来了,但是不会跟我们一起的!”
戒法和尚嚷嚷道:“他这是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啊!不是说好了要一起行动的嘛!”
“他不用装,他本来就是鬼!”王燕幽幽说道,似乎对刚才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
“唉!不是,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说清楚点行不行啊!你不是要折磨那女娃娃么?怎么没动手啊!”戒法和尚大吼道。
罗桑多德瞧了瞧王燕的脸色,微微颔首,像是明白了什么,接口道:“大师,那骆山生修炼的“修罗鬼爪功”可能真的像鬼了!还有,那女施主是他的侄女,自然不会让她受伤了!”
戒法和尚“哦”了一声,随即又怔怔的说道:“这个真是奇了怪了,像他这种人还有情?”
“掌柜的,给老娘拿一壶烧酒!”王燕没好气的喊道。
倏忽,那掌柜的颤悠悠的端着酒壶走了过来,手指不停的颤抖,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走到王燕的身边的桌子,将酒壶放下,可能是因为害怕的缘故,“啪”的一声,酒壶倒在了桌子上面,烧酒洒出,沾湿了王燕和戒法和尚的衣衫!
戒法和尚勃然大怒,一脚飞出,直将无半点寸功的掌柜一脚踢翻在地上,只听见“砰”的一声,石砖地面微微荡起一些尘土,戒法和尚口中打骂:“他奶奶的,废物一个!老子们又不吃。。。。。。。了你,瞧把你怕的那样!”
吓得掌柜的连忙忍痛起身,也不顾的掸尘土,赶紧用衣服袖子在桌子上抹,口中道歉求道:“老爷们,饶命啊!小人不是故意的。”他也不敢正眼看王燕,在这寒冷的冬季,额头上黄豆粒般的汗水直往下滚。
王燕正一肚子的气没地方撒,看到这掌柜的窝囊样,顿时发作,手腕一抖,红绸卷住了掌柜的脖子,她用力一拉,那掌柜的登时双眼泛白,双手使劲抓着脖子里的红绸,张大了嘴巴干呕,喘不过来气,脸涨的紫青紫青的,双脚在地上乱蹬。
可怜的老掌柜,成了王燕的撒气桶,却见那王燕厌恶了这掌柜的表情,突然扬手一甩,红绸直接将掌柜的摔飞了出去,摔在桌子上,直接将桌子摔了个粉碎,老掌柜大腿动了动,登时“哇”的一口鲜血突出,筋骨断折,没了呼吸!
里屋一个妇人掀开门帘一看,尖叫一声,昏厥了过去,店里的伙计吓得人无完色,便要仓皇出逃,却被王燕一声娇斥喊住:“站住!”
伙计立即钉在了地上,一个也不敢动,回过头来对着王燕求道:“仙姑饶命,仙姑饶命!”
王燕气冲冲的说道:“把这老头的尸体收拾了,再去楼上准备两间上好的客房!再去把你们的名菜端上来,对了,还有烧酒!快去。”那几个伙计急忙将掌柜的尸体搬走了,两个准备房间,剩下的几个便去准备酒菜!
三个魔头便在千里安客栈撒了火,吃喝完之后,就在楼上歇着了,客栈里面一点动静都没,就好像棺材一般又黑又压抑!
店里的伙计一个也不敢逃,王燕发了话,谁若是敢逃走,绝对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一干人战战兢兢连动也不敢动,更别说睡觉了!
客栈内生着火炉子,暖气铺面,外面月明星稀,天寒地冻,滴水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