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曾有一儿半女的,兄弟姐妹也没有,就让臣监国,这样实属不妥,若是后继有人变好了……”慕清担忧地说道。
慕清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若是甘将就这样离开皇宫出征,到时候如若前朝那些有逆反之心的大臣使出什么幺蛾子来改朝换代的,到最后他岂不是死的不明不白的了。甘将想,摇了摇头,“罢了,这件事情日后再说吧,但是慕清,你还是要时刻做好这个准备,朕不想到时候兵临城下,却还是束手无策,只能乖乖投降。”
“皇上放心吧。”慕清低声说道,抬头看着额甘将疲倦的神情,继而说道,“这些时日皇上都没有好好休息,眼下还是身体最重要,皇上尽早去休息吧。”
话虽如此,但是自从知道北燕国有什么动向之后,慕清也是日日不眠的想办法,此时比甘将好不到哪里去,甘将看着慕清,忽然轻笑一声,摆了摆手让他退下了。
彼时时候尚早,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甘将在此着急也没有用,倒不如先去休息一下,明日一早再商定办法。这样想着,甘将便离开了御书房,上了轿辇回到了凤仪宫中。
刚踏入寝宫的大门,善善便被惊醒了,急急忙忙的走上前去,看到是甘将,便将方才秦莫邪梦魇的事情说了一遍。
甘将皱眉细听,心中有些不忍,加快了脚步走到秦莫邪的床边,好在她现在已经又重新睡着了,甘将这才松了一口气,褪下了外袍,轻轻地上了床,从后面紧紧地抱住秦莫邪,将她纳入自己的怀中,闻着她身上的香气。
秦莫邪嘤咛一声,感觉熟悉的怀抱回来了,连忙一翻身紧紧抱住,提起来的心便也放了下去,继而闷闷说道,“你去哪儿了。”
“前朝的事情。”甘将随意说道。
“这么多天都是,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也不能好好休息一下吗。”秦莫邪继而说道,抬起头来,黑暗之中看不到甘将的面庞,但是能够听得到他的呼吸声,让秦莫邪几分心安,刚刚的噩梦留下的恐惧也消散了不少。
“你放在做噩梦了。”甘将沉声问道,紧紧地抱住秦莫邪,“如果可以,我争取明天不会忽然出去。”
“前朝的事情,你必须要去,我没有关系的,说白了都是梦,有什么好害怕的。”秦莫邪笑道,虽然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但是甘将在身边了,自己也就安定了下来。
甘将皱眉,半晌,低声问道,“梦到什么了。”
秦莫邪失笑,觉得这个梦实在是可笑,但是若是说出梦到韩瑾瑜这样对甘将,恐怕会让他心中有堵,秦莫邪便随口说了一段,只是说梦到兵临城下罢了。“我自己都觉得可笑呢,怎么好端端的会做这样的梦。”
甘将却如同闷雷击打一样,有些怔怔,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偏偏北燕国俩了,秦莫邪又做了这样一个梦。
见甘将没有回答自己的话,秦莫邪起初还有一些疑惑,喊了两声甘将却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好半晌,刚想说什么,忽然先到到了什么,浑身一颤,继而缓缓开口,“这几天,不会是……真的有这个事情吧。”
甘将没有回答,秦莫邪着急地摇晃着他,继而问道,“难道真的是……是有人来攻打我们,怎么会,是哪里?”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东离国,若不然,父亲叫自己偷取军事布防图是为什么,但是转念一想,东离国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若不然,早几年就开始着手准备了,再难不成就是……
“北燕。”好半晌,甘将才缓缓吐出两个字,语气沉沉。
秦莫邪一怔,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半晌,才缓缓开口,“真的是北燕,怎么会这样……”
“你梦到谁了?”听到秦莫邪的话,甘将心头一动,忽然又转念一想,继而道,“你怎么知道是北燕?难道之前你……”
他话说到一半知道不妥,不应当这样猜忌秦莫邪,但是若是韩瑾瑜当初来到南郊国就是为了探查的话,在北燕国的时候不可能一点风声也没有走漏。
“你的意思是说,往昔北燕国说要来攻打我们,我却当做不知道没有告诉你吗?”秦莫邪听甘将的言语,自然是听得出他话中有话,有些惊讶,继而难以置信的开口,“莫非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
“我没有那个意思。”听到秦莫邪的质问,甘将也觉得自己的过问不好,但是事已至此,他心中也有些烦闷,又被说错了话,再说话,口气便变得不好,秦莫邪听得出甘将的口气变化,也知道他心中烦闷,自己不应当多说这些,但是还是心情闷闷,背过身去没有多说什么。
二人便背对背着一夜无眠到了天亮,秦莫邪隐约能感觉到身边的人的动静应当是甘将去上早朝了,她轻叹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装作沉睡便任由他离开了。
好容易等到秦莫邪再沉沉入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她看着外面的艳阳天,心中烦闷,并没有几分高兴, 只是想着甘将昨天说的话,若是北燕国朕的攻打过来了,不知道南郊国有没有办法招架得了。
“皇上,若是平日里,南郊根本就不用害怕北燕,但是现如今,北燕士气高涨,我们的士兵节节败退,他们已经悉知了我们所有的兵阵,只怕是……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了。”早朝之上,兵部尚书说道。
甘将自然也知道为何北燕国这次这么的士气大增,也知道为何南郊国节节败退,但是兵部尚书的话让他心中几分不满,看着底下群臣议论纷纷,一大早上的却没有一个结果,他还顶着黑眼圈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昨日还跟秦莫邪闹矛盾了……甘将想着,冷声道,“爱卿的意思是,朕应当大开城门,迎接北燕国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