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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回信信件在四十天后出现在方度的手中。

“方翁真的是折煞黑五了!当年救命之恩历历在目不敢忘却,黑五自翁救下我之后筹备一年开设兴隆镖局而今八年有余了。……在此就依方翁所言在立秋次月之前赶到苏州接那孩子,黑五定当将其代做亲生儿子,到时方翁你保重身体啊!……”

方度接到的回信正是来自兴隆镖局,此时距离三个月约定仅剩三天,想到孙儿就要里自己远去,老者难免有所伤怀,但男子汉怎可按捺在这山野之中,不闻天下大事呢!想到这里方度心里畅快多了。

叫来了孙子方祥。方度说:“你我爷孙二人明日出发赶到苏州城,三日后天顺的人来接你,带你去兴隆镖局。你在那边好好学习走镖之技艺,日常文笔武术不可怠慢,方家拳的最后两式你已熟络,日后勤加练习必有所成。多说无益,你还有什么么想问的问?”

方祥似乎很郁闷“那您了?爷爷,我去了镖局你去哪?”

“我也有我要做的事情,去云游四海吧,我老了,活着的日子少了,你不同,男子汉少儿不努力…”

方度还没说完,方祥就想着道:“我懂,我懂老大徒伤悲么。那我们什么时候再相见呢?”对于外出方祥这个童真的心还真的是十分期待的,自从有记忆就一直在这个地方,早就想出去看看了。

“至少十年!”方度像是没有感情似的说了出来。

“什么,爷爷你在说笑吧,十年?还至少?”方祥疑惑不解。

“不曾说笑,你看爷爷像是在和你说笑话么?这样吧,我云游完之后会去找你的,如果我十年还没找你那你就去找我。”说着方度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一张羊皮纸,纸上标记着若干个红笔点,这些显然是江湖上的名胜古迹。“我去游览这些名胜,倘若你要寻我就凭借运气吧。答应爷爷不要来找我,爷爷有自己的事要做,爷爷回去找你的。万念归一,心之所往。”方度说完有点黯然伤怀。

“爷爷,好好我才不找你呢,我以后可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到时候你就看着孙儿风光吧!”方祥从不抵抗爷爷所说的,他知道爷爷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爷爷带自己十年,爷爷从来不会为了自己而放弃他的孙子,爷爷做事也很有分寸不会空穴来风。

带着衣服,二双草鞋,几本古籍。爷孙二人上路前往苏州城。

当日在这大道上,三个人骑着二匹马,一名成年男子与一个青年、一个少年,二匹马比肩而行,快速奔腾。男子一人一匹,青年马匹后坐着一个体格壮硕的少年。

少年到“还要多久啊,陈叔!这天能热死人!”

“忍忍吧我的小少爷至多还有一天就能到了。”说话的是成年男子。

“哎吆!难受,真的热。”壮硕少年表现的异常不自在,恨不得此时伴着西瓜吃三天三夜,真的是太渴了,自从快马加鞭往这苏州城赶,他快十天没吃上西瓜了,今儿有特别热心里馋的难受。

“别屁话,不带着你来你要来,来了又抱怨!马儿跑这么久没休息,你嚷个什么劲?”说话的青年用屁股顶了一下身后的壮硕少年。双手握着缰绳,身体在马背上还能动,可见青年骑术高超。

“就知道欺负我,就一个字:回去告诉舅舅!”

“你敢,老子让你等不到回去在路上就灭了你。”

“你们二个都别屁话,快点赶路,我先走了,怀玉别落下”男子打断了说话的二人。

“是!”马匹上的二人同时应声道。青年也挥动缰绳,加快速度。

苏州城

老者带着十岁大的孩子坐在一家茶馆里。茶馆名叫“乐颐茶馆”是苏州有名的茶馆。少年此时正吃着面条,大口大口的,像是没有吃过饭的饿死鬼,三碗下肚。

“行了,别撑坏了肚子!”老者斥责到。这二人正是方姓爷孙二人。“也快到了。”方度自言。

约定的日子约定的茶馆,陈良带着两孩子来到乐颐茶馆。陈良进入后二眼扫视四周,发现斜右手方坐着一个老人和一个小孩。径直走了过去。“方翁!”陈良走上跟前二个小孩紧随其后。

“请坐,不必多礼”

“一别八年有余啊,想当年我去接张兄时您还并无白发,而今…”陈良自叹到。

“老矣!今日不谈这些,陈壮士带两个孩子先吃好喝好,随后启程吧。”

“怀玉、春版快来拜见爷爷!方爷爷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陈良快不拉着身后的二人。

怀玉上前一步带着比自己矮小的春版“方爷爷好!”怀玉那年七岁对当年的事记忆犹新,对眼前这位无比感激,没有他那日出手相救,就没有自己的今天,尽管春版那是只有二岁不曾记得当时的事,但日后听到舅舅与表兄说起,对着位方爷爷还是打心底里认可的,救命恩人多么大的恩情啊,此生无以为报。

“不必多礼,日后与方祥好好相处!陈壮士,那老夫先行告退”方度看看孙儿方祥“自己照顾好自己哦,到那边与黑五叔叔、陈叔叔学习做人之道,爷爷话不多说,日后带你学有所成我不见你,你来寻我!”说完边扬长而去,不留背阴。

方祥倒是有些难过,爷爷交代二句便离去,留下自己一人面对三个不曾谋面之人。不过心想也还好,能够去远方看看,第一次接触这么多人,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唯一难过亲人分开,不知何时相见。

一桌四人以陈良为首吃喝,方祥在此之间又吃了两块西瓜。春版叫嚷嚷的,呜啦啦边吃边喝。陈良接受三人认识,期间做了春版与方祥的对比,得出的结论是:一个斯文、一个猴急。

三个月前,深山之上。一位六旬的老人站着山顶之上,老人满头白发,白色胡须下垂至胸前,老人岁年纪已大却看不出半点沧桑,深邃的瞳孔中仿佛是在思考什么问题!老人双手背在身后,目视远方,站立许久,佁然不动。

老者面对山谷自言自语到:“雄鹰总是要独自飞翔,爷爷送走你后是该做点什么了,哪怕是用命我也要冲击先辈们不曾做到的!”老者沉着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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