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少爷已经这么说,希望你们不要让我们为难。”
“不!我不走!”
白阮阮忽然站起来尖声抗议。
刺耳的尖叫像指甲划过玻璃,难听的让人忍不住捂住耳朵躲开。
什么教养,什么礼仪……
这些表现她现在通通都不在乎了。
就像个泼妇一样发泄不满,眼中都是红血丝。
“凭什么!我们不是一家人吗!我不是你的妹妹吗!”
白雪吓得急忙拽住她,恨不得拿一块抹布把她的嘴巴塞上。
可奈何白阮阮这个时候太过激动,她娇俏的脸上没有了精心设计过的甜美笑容。
嫉妒和不甘扭曲了她的脸。
“凭什么你这么宠那个小贱人!我才是你唯一的妹妹!”
明明自己才是他的亲人,为什么他却跟一个捡回来的人这么亲近!
那还不是因为,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把她放到心里过。
她这么多的深情,全部都白费了!
可是不应该啊……
“快,快抓住她!”
白雪害怕自己的这个蠢女儿一气之下,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赶紧让别人先控制住她。
“我知道了!”
白阮阮此时已经变得有点神经质,她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力气,把试图要接近她的人用力推开,跑到一副用金框裱起来的画边上。
“白阮阮!”
一直冷眼看着她这出闹剧的君墨漓忽然寒声叫出了她的全名,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威胁和杀意。
她却充耳不闻,眼神痴迷的看着画像上的人。
画的背景是一座有着巨大的透明玻璃窗的花房。
姹紫嫣红的花团中,一个十岁左右的黑发小正太拿着一大捧薰衣草,笑得开朗。
他瓷白的皮肤,精致的眉眼与如今的君墨漓毫无二致。
这是君墨漓的亲生母亲生前为他画的唯一一幅画。
那个女人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偏偏有一些完美主义。
当初吵着要学油画,结果没学几个月就兴趣缺缺,又改学了十字绣。
她画了很多练习画,但都不满意,全撕了。
只留下这一副。
她那么懒的人,从小又是被娇惯着养大,没亲手给君墨漓留下过什么。
除了钱以外,就只有这个了。
“看啊……我第一次见到墨漓哥哥,他就差不多这么大。”白阮阮喃喃着,拿下这副画。
“那个时候我就想嫁给他。”
“但是用了这么多年……都没能走进他心里。”
她仿佛在睡梦中呓语,忽然,眼中的柔情变为了阴毒和嫉妒!
都是因为有这两个人在。
一个……抢走了墨漓哥哥对她的宠爱。
另一个,即使死了还让他不能接受她们!
要知道,白雪和君枫道再婚这么多年,君墨漓从来都只叫她一声“阿姨”。
“啊啊啊!去死去死!全都去死!!”
“哐!哐!”
疯了似的拿起画砸到地上,画框上的木板被打裂,画也被撕裂成了几片。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白阮阮被打的偏过头去,脸上瞬间红肿一片,火辣辣的疼!
“滚。”
君九夜冷若寒霜,冰冷的吐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