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雅雅不明所以，自己明明是来找茬的，怎么稀里糊涂地还变成见证人了？
然后乔雅然可不想给她这个机会，捂着她嘴就把人给拖走了。
看着两道人影愈来愈远，蒋南也不急着回去上课，反而问道：“什么见证人？”
秦诗晗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眼里还有三分委屈。“大可爱、小学长，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不认账了……”她抽抽鼻子，“在乔美人堂妹面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蒋南糊涂：“我说什么了？”
“你说‘我和谁在一起，和你有关系吗？’”秦诗晗一字不差地复述道，“也不就是在承认你跟我是有关系的嘛。嗯……还是不可告人的那一种。”秦诗晗挑挑眉梢，一副我懂你潜台词的表情。
蒋南：“……”
“大可爱宝贝，这次我可有人证了，你赖不掉咯！”
-
高二五班。
周五的上午总是过得很慢。
廖自亮桌子上瘫着语文课本，嘴里无意识地跟着同学念叨着“……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眼珠子却一直盯着挂在黑板上方的钟。
林秋容手里卷着语文书，声线柔和。“我们今天就先简单了解一下这篇《归去来兮辞》，等返校我们再仔细讲……”
廖自亮什么也听不进去，耳边嗡嗡的。恨不得那时针一下子就走到11那儿。他托着下巴叹气：“这钟怎么一到周五就走的这么慢。不科学啊！”
蒋南接了句：“要不，你去调一下？”
廖自亮侧头，小声说：“想害我挨骂，你以为我傻啊。”
蒋南一本正经地回答：“你不傻，你只是聪明的不明显。”
“……”这没法在一起玩了！
廖自亮把椅子往后拖，靠着乔雅然的桌子。“我听蒋南说丫丫回来了？还找到咱们学校来了。”
想到堂妹来这儿是为了给自己打抱不平的，乔雅然就想笑。可想想原因他就笑不出来了。他在桌子底下偷偷翻着新一季的漫画书，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放学咱们几个一起吃个饭。”
“行！这么些年没见着，还怪想那小丫头的。”
乔雅雅小学和他们一起读的，没少跟着他们为非作歹，感情还是挺深厚的。就是后来出国学习忙了才渐渐少了联系。
语文书竖起挡住廖自亮的脸，“听说变化挺大的，蒋南都没认出来。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
他心里想：也不知道那小丫头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剃了寸头皮肤炭似的黑，活脱脱一假小子！廖自亮想想乔雅雅小时候的样儿就忍不住乐。
就这么一个长相爷们，打架还一点不吃亏的主，哪个男的敢喜欢？
乔雅然头都没抬地回答：“放学你自己看呗。”
廖自亮聊到兴头上，看见认真上课的蒋南，再一次忍不住八卦。
“乔大美，那天狗子把蒋南那帖子发给我的时候，吓我好一跳！”
提起这茬乔雅然想起那帖子的事，终于从漫画书里抬头：“狗子把帖子删干净没有？”
“提起这个我还忘了告诉你了，也不知道谁抢在狗子前头，当天就把那帖子删的一干二净，连根毛都没剩。”
乔雅然啧啧两下。“管他谁呢？删了就好。”
那天光顾着是不是实锤了，廖自亮压根就没仔细翻那帖子，谁知道蒋南看了二话不说就让狗子删帖，弄得他心痒痒的，有点好奇。
“哎，乔大美！那帖子都写什么了？蒋南那么大情绪。你跟我八卦八卦呗。”
乔雅然弯着唇：“想知道啊？梦里什么都有。”
廖自亮：“……”
妈的！一个两个都这么不友好。
-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学生们一窝蜂地往外跑，生怕再被学校抓回去一样。
廖自亮和乔雅然不愿意和人挤，就从学校后门出来。
“乔大美，丫丫呢？”廖自亮单肩背着书包，吊儿郎当地问。看见对面站着一个穿着实验校服的女生，只扫了一眼，没太注意。
乔雅雅抱着杯珍珠奶茶白眼翻得老大。“就站这儿呢，没看见？电灯泡你眼神还是那么不好！”
“哎呀卧槽！”
饶是再有心理建设，廖自亮也想不到当年黑的一比又糙的一比的女汉子，会变成今天这个白嫩嫩的洋娃娃。
廖自亮弯腰凑过去，几乎要和乔雅雅脸贴脸来个亲密接触。
这丫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看了。
乔雅雅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扇过去。“干嘛呢你！离我远点！”
“我看你整容没有。”廖自亮不客气地说。“嘶——”他摸着刚刚被乔雅雅打过的地方说：“本来看你长这样我还有点怀疑，看你这手劲还真他妈是丫丫啊！”
“多年不见，你下手还这么狠。”
“电灯泡你什么意思啊？！”
“字面意思。”廖自亮嘿嘿一笑，“丫丫，你现在暴力点没关系，看你这长相也能嫁出去。要是搁以前，估计那不太行。”
“电灯泡！”乔雅雅手里的奶茶杯被她捏变了形。
“嘿！”廖自亮撸胳膊挽袖子吓唬她，“再这么叫我，看我怎么揍你！”他一边琢磨一边摸下巴，“还是叫我阿亮哥哥，不然叫阿亮学长也行。”
乔雅雅的表情一言难尽，嘴角下撇。“呸！阿亮哥哥我也就忍了，还阿亮学长？你电影看多了吧。要不要脸！”
“你第一天认识他？”乔雅然嘴里叼着棒棒糖走过去，揉了一把乔雅雅的脑袋，“他不要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乔雅雅回忆一下童年时光，回答：“还真是。”
“嘿！”廖自亮眼珠子在两人身上转悠，“你们兄妹别太欺负人啊。”转眼看见蒋南慢悠悠地走过来，他扯着嗓门喊了一声。“蒋南你总算来了，我在这儿孤身奋战啊。”
乔雅雅忍不住打击他：“人家蒋南哥来了你也是孤军奋战。”
蒋南眼里带着三分笑，神情不似以往冷淡，却也没有表露太多欢愉。
“聊什么呢？”
乔雅雅一杯珍珠奶茶下肚，打嗝。“说你已经不是孤家寡人了。”
“靠！”廖自亮激动地靠过去，惊讶程度不亚于看见丫丫真面目。“你又脱单了？！”
蒋南皱眉，什么叫又脱单了。
他否认：“没有。”
乔雅雅求助地看着自己堂哥，“哥，咱俩今儿可听得一清二楚，那个姓秦的说他俩在一起了。”想想又加了一句，“她还说我是见证人呢。蒋南哥，”她在蒋南身后看了看，没见到人。“你女朋友呢？怎么没来。”
廖自亮看热闹不嫌事大。“好哇蒋南，你昨天还没这么说。你小子——”
“她不是。”想到这儿蒋南笑笑，“是她自己封的。”
乔雅雅：“？”
乔雅然摸着她的头，看着一脸懵逼的堂妹说：“妹啊，咱孤家寡人的不懂他们之间的打情骂俏，别想了。”
乔雅雅想想觉得堂哥说的有道理，点点头。“走！咱吃饭去。”大手一挥，很是有资本家的气势。
“乔雅然！”
一道突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打破了重逢的喜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