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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新的合作

公元2344年4月25日凌晨三点二十六分,火星地表,联席参谋中心作训处秘密基地医务室

许寒冰从昏睡中醒来,望着周遭陌生的环境陷入了沉思。

“我这是怎么了?”

他捂着有些发懵的头低声的问着自己,然而回复他的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就只有无尽的沉默。

“看来真是让人不是很舒服的秘密任务啊!”许寒冰默默调侃道,看了看自己的手,握紧又放松,上面熟悉的掌纹发散又聚合,肌肉的纹路映刻着过去的艰苦磨砺。

他再一次闭上了眼睛,昏迷前的场景像过电影一样闪现在脑海里,而本应稳定控制这一切的智脑却蜷缩在意识的最深层,丝毫没有打搅他的意思。

翻开意识的瞳孔,直入大脑的中枢,团团幽蓝色的电流在漫无边际的意识神经中不断翻腾,无数带电粒子冲击突触的激素,泛起光阴的种子。那看不见却又异常清晰的种子来回抖动,幽弱的光芒形成时空的涟漪开始产生意想不到的作用!骤起的风暴在超越三等维度的时空里萦绕,量子超距的效应对比共轭的轻灵物质制造火花,一种前所未有的气息直直的切入这如同莫比斯环状的异度空间!

在这片似乎异常不稳定的异度空间中,柔和的离子流不断汇聚又切割,幽灵般质地的古怪意识操纵着如海水涨潮一般的强大离子流,在“冲刷”过空间管道的那一刻展开了宛如实质的一双大手!

那双大手轻轻的拨动着离子流的“潮头”,在繁复的纹路中准确的发现了那颗显得与众不同的幽蓝色离子!它迅速的切入、打捞,并且握紧退却,在大手的根部骤然亮起殷红的光芒,渐渐从异度空间中抽离。

跟随大手的视角,能量在红色光圈中消散,在抽离的那一刻形成漩涡般的坍塌节奏。但大手依旧在虚空中行进,从边缘回到了充满白炽光的世界!

经过短暂的适应,那双手的主人“看了看”手中的粒子,说是看,但在他脸颊上那原属于眼睛的地方取而代之了如同苍蝇复眼一样的古怪器官,在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成千上万的粒子!

“伊塔乌姆?古拉一朵?”

从那古怪生物的嘴里发出了听不懂的语言,但可以清晰的发现那些语言所编织的声波笼罩在了粒子之上!紧接着,粒子不断膨胀为一个立体的实体,就在古怪生物的掌中形成了蔚蓝色的熟悉星球状,那星球缓缓的自转,发出微弱的光芒!古怪生物将头部靠近了球体,似乎是在倾听着什么,那小心翼翼地样子不忍将周围的气氛打破。

只见蔚蓝色的球体上突然缠绕着蓝黑红三色的条纹,球体上星星点点的爆发出火红色的光芒,众多像星舰一样的物体逐渐靠拢球体,在一声哑然的巨响声中整个球体变得灰暗而失去光泽。

在一旁,从古怪生物的复眼内流出了殷红的鲜血状液体,而周遭白炽光照耀下的纯净空间里也渐渐起了数不清的波澜,像是贝壳状的漩涡大吃小一样的逐渐长大,在生物的背景里显现出诡异神采!最终,那生物的身体逐渐透明,被那庞大的贝壳状漩涡卷了进去,但似乎古怪生物并不介意,既没有逃离也没有挣扎,貌似悲戚的神情中面露安详。

在即将消逝的过程中,古怪生物用力将球体抛向了空中,他的头颅冲着球体的方向缓缓转动,似乎有些依依不舍,但他最终并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改变,只是静静地那样看着,直到自己的身体完全消逝殆尽。

此时原本在白炽光照射下的空间漆黑一片,仅有球体发出的一丝丝微弱光源,露出了潜藏在黑暗里的光阴长河。一段幽深的古老声音用纯正的人类联邦语言呢喃道:“回...家...我想...回家...”

引动无数不知名高维空间的“不洁”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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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344年4月25日上午九点二十六分,火星地表,联席参谋中心作训处秘密基地实验中心

清晨,希格斯教授精神抖擞的进入了基地的实验中心,看着正在重重忙碌的众人,回想起昨天那场“别开生面”的测试选拔,心中不禁涌动起宽慰的情绪。

他快步走到实验数据台前,说道:“早上好!卡里尔教授,昨天我们总共找到了几个‘超凡种’?”

卡里尔教授深知这位老搭档的“毛病”,翻了翻白眼道:“你已经问了十几遍这个问题了!十四个!”

“我知道!”希格斯笑着说,“但我就是想从你的嘴里面说出来那个数字,这样会让我感觉到真实的愉悦感!”

卡里尔摇头叹气道:“我一定简直是疯了才会跟你共事这么久...”

希格斯并不以为忤的解释道:“这是个奇迹,我认为我们开启了一个好头,毕竟‘惊神’计划的含义本来就是想要有一个突发的成果,包括昨天的那场‘意外’,啊!那可真是让人激动不已!”

卡里尔斜眼看着他埋怨道:“突发的‘意外’?那个叫西林的猛禽领队军官差点要杀了我,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我估计我昨天已经死了上百次了!你知道要不是里拉尔斯上校直接向斯迈尔上将打电话请示的话,我们很有可能就留不下那十四个测试标的了!”

希格斯嘿然笑道:“别担心我的老伙计!咱们现在也算是得到了某种程度上的特许,只要是为了满足‘惊神’计划实验的要求,那么联邦军方就会不遗余力的帮助我们的...”

卡里尔教授并没有及时回应,他的视线越过希格斯的身体,只见远处里拉尔斯上校正在朝着两人的方向匆匆赶来,身后似乎还跟着两个熟悉的身影。

“你瞧我说什么来着?里拉尔斯上校已经来了,希望他带来的是好消息!”

希格斯顺着卡里尔的视线朝身后望去,而里拉尔斯上校已经一个箭步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打招呼道:“早上好,希格斯教授!昨晚休息的好吗?”

希格斯教授矜持道:“当然,昨天的测试虽然比原定的计划晚了些,但是我们还是取得了良好的成果。”

里拉尔斯上校点头严肃道:“我已经看到了研究领导小组的数据报告,昨天进行的初次‘惊神’计划实验筛选的合格测试体是14个,而且有一名实验体产生了高能的排异反应。我必须要说,希格斯教授,这可算不上是一个良好的成果。”

希格斯教授瞬间涨红了脸,他反驳道:“哦,拜托!你有好好的看报告吗?你所认为的‘排异反应’根本就是因为实验灵敏度过高产生的沉溺效应!再说,80个人里面能够有14个合格的标的我已经非常的满意了,你以为这个计划为什么要称作‘惊神’计划?如果人人都是超凡种的话,那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在这里大费周章了!”

里拉尔斯上校摇头道:“不,希格斯教授,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这些问题上,我需要更多的测试人选和更有效的鉴别方式。事实上在未来的四个月时间里这里将会是一个重要的实验体输送基地,为联邦军方的下一项秘密计划选择优质的‘超凡体’操作员。保守估计,我们起码需要输送一千人...”

“一千人!”希格斯教授高声叫了起来,“你一定是在开玩笑!这怎么可能?你知道实验预估的盲筛选概率,那可是千万分之一,根本是在大海里捞针!在四个月里怎么可能凑齐一千个合格人选?!”

里拉尔斯上校依旧面无表情道:“千万分之一,套用联邦现有的342亿人口总量,就是说我们应该有3420个适合的人选,看起来三分之一的筛选率,还是很高的嘛!”

希格斯教授捂着头没好气的回应道:“不是这样的算法,四个月里一千个合格人选,简直是强人所难!我要见李星伦少将,这项任务我没有办法完成!”

里拉尔斯上校扭头望着卡里尔问道:“卡里尔教授也这么认为吗?”

卡里尔看了看希格斯,又看了看里拉尔斯,回应道:“依照我们现有的测试开发技术和筛选频率,确实有很大的难度,毕竟现在的情况是无法缩小测试的筛选范围,目前的样本量大概是六百二十四万人,即使在四个月内不停的测试我们也无法完全筛选结束。更何况,这还只是初选罢了。”

里拉尔斯上校点头道:“这几天我们在一起共事,我已经了解希格斯教授与您严肃谨慎的科学态度,我认可你所说的现实困难,但确实时间不等人。这样吧,我说一个折中的方案,能够同时满足上级和两位的要求,希望你们能够同意,不要过分为难我。”

“你说说看。”

“我们将会依据一定的规则向研究实验小组提供测试体人选,但请允许我们保留筛选的规则机制,因为这涉及一些隐秘的信息。至于筛选样品的最终选择权依旧在领导小组的手上,领导小组必须保证按时按量的完成筛选的工作,这种方式你们觉得怎么样?”

“听起来是个公平的建议,希格斯教授,你呢?”

希格斯抬头看着里拉尔斯上校,沉吟道:“总觉得有种落入圈套的熟悉感觉,不过此情此景我又能够说一个‘不’字吗?”

里拉尔斯上校微笑起来,将身后的两个人推到前台道:“很好,那就请认识一下我们来自于KSC的新同事——朴俊先生和他的助手卡拉扬!可能大家还没有见过,那就先做一下自我介绍...”

一身黑衣的朴俊抬手打断了里拉尔斯上校的话,面无表情的冲着希格斯教授说道:“不好意思,里拉尔斯上校!我和这位希格斯教授可是老相识了,当然对于熟悉我们KSC办事风格的人而言,与我们合作通常并不是非常愉快的事情。但我想,就上一次的合作而言,结果还是令双方十分满意的,对吧?希格斯教授!”

希格斯盯着朴俊,神情渐渐下沉,冷静的答道:“科学研究可不是结果论或唯目的论这种粗浅的东西,大胆假设后需要小心求证,相比与KSC的办事风格还是有些差距的。”

“既然是老熟人了,那我就不再多说什么。”里拉尔斯上校出来打了一个圆场道,“都是为了联邦的事业即使有所区别也是情有可原的,那么我们就先开始工作吧?”

在场的众人各怀心思的点头应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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