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说书人并没有理会那群想把他吃了的听众,悠闲的打开折扇,慢悠悠的讲江湖中事来。
慢慢平静下来的食客滋滋有味的听着,似乎忘了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
“江白,你说这白家大少为什么要去从军呢?难道他白家的伙食不好吗?”听着入迷的少女向白大阁主提问道。
江白撇了撇嘴:“你问我,我去问谁啊?”
别人参军那时他还没穿过来,你问他?
“不过,这你应该能理解啊!”江白打量着少女。
“为什么我就能明白呢?”少女用一种你敢说错话你就死定了的眼神看着江白。
“因为你和他是同一种人啊。”江白忽略掉少女的眼神,“你看看,他是白家大少,不好好继承白家出来参军,而你呢,就算你爹被推翻了,但你起码也是名义上的郡主,你却偏偏选择出来混江湖,你和他不是一个样吗?”
江白说完,觉得似乎还漏了点什么,补了一句:“而且听说你爹现在过得还挺好,不愁吃不愁穿的,多好啊!”
看着江白憧憬的模样,李素夕强忍住要蹂躏他的冲动,偏向于平静的说:“这不同好吗,况且这种混吃等死过日子的生活,我才不要了。”
“有什么不同的?都是吃饱了撑得。”江白痛心的说道,“本来可以过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却非要出来混江湖,怎么,难道衣餐露宿的日子更好玩?”
“这种不能掌控自己命运的生活,反正我是不想要。”
看着少女嫌弃的样子,江白心里抽了抽。
你知道吗?你所厌恶的生活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啊!
江白在心里发了发牢骚,敷衍的说:“行行行,你不要就不要。”
李素夕听到回答,认为江白服软了,至少她认为是这样的,随即满意的笑了起来,补充了一句:“我和他是不同的。”
看着某人得寸进尺的挑战自己底线,江白反驳道:“有什么不同?”
“就是不同。”
“好好好。不同就不同呗。”虽然嘴上是这样说,但脸上的表情却完美出卖了他。
“你又把我当小孩子了?”李素夕气呼呼的说。
“我没有,你别胡说。”
看着江白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李素夕满足的笑了一下,夹起个虾又沉浸在说书人的故事里了。
小样,不知道双重否定表肯定吧!江白看着少女的反应,心里嘲讽一波。
“走了吧,还要赶路呢!”江白摸了摸吃抱了的肚子。
“再等等,等他讲完先。”李素夕嚼着个虾,聚精会神的看着说书人。
看着眼前好像小学生听课一样的少女,江白开口说道:“这都是经过艺术加工的,你能听到三成真的就已经很厉害了。”
说完,江白觉得心中的郁闷还没有解决,又补了句:“况且你听过打场仗能打出这样来?还一人抵万骑,你若说他是武道第一我还有点信。”
听着江白那阴阳师的声调,李素夕面不改色的说:“这不是为了了解这白家大少嘛。”
“你了解他干什么?”
听着这句话声调有点高,李素夕笑道:“怎么,紧张了?”
“不,我这是激动,我巴不得你看上人家,到时候你再跑过去和别人表白,然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不去当那啥子女帝了。”
说着,江白脑补了一下画面,这感觉还不错。
看着面前莫名明爽的江白,李素夕没好气的踩了一脚,这脚还带了点罡气,使得正在脑补的江白瞬间回到现实中。
“母老虎,你干嘛呢?”江白深呼吸着,似乎这样能减少他的疼痛。
“没什么,叫醒你而已。”说完还不忘解释一下,“我了解这白家大少是为了他背后的白家。”
“白家,和他有关吗,他不是离家出走了吗?”江白表示他对这些官场上的事是七窍通了六窍。
“你是不是傻,你觉得凭他自己一个人能三十多岁就能当上镇国大将军?”
“这也是。”江白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不过你这也没用啊,你巴结他不如去巴结现在白家的当家人。”
“你是说那个白家的天才少女白初静?”
“对啊,别人要钱有钱,要人脉有人脉,不比那镇国大将军强么?”
“听你的语气,你似乎和别人认识?”李素夕从江白的话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江白倒是没有意识到什么,继续自己顾着自己说道:“何止是认识,我跟他关系好着呢!”
“哦,有多好啊?”
“我问她借个五万两,别人轻轻松松就能借给我,也不问什么,你说这关系能不好吗?”江白吹嘘道。
好,怎么能不好了呢?刚刚才解决了一个,现在又来一个竞争对手,看江白那个样子,似乎她挺了解江白的啊,看来这对手不简单啊。
看着少女不接话题,反而在发愣的少女,江白在她眼前摇了摇手,待她回过神后,疯狂暗示。
少女并没有理会某人的神经质行为,反而出口问道:“那她的武道境界是什么?”
“武道境界?”江白笑了笑,“这东西她没有,她就是脑子好而已。”
“可我听说他在天榜上可是排到前十的。”
江白沉默了,你别问,问就是钞能力惹得祸。
对于这种氪金玩家,江白是带了点厌恶的,因为他前世打游戏经常被这种人民币玩家花样虐待,以致于他对这种氪金玩家有着先天的厌恶,当然,如果这个氪金玩家是自己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她靠钱上榜的。”
当然江白语气并没有酸酸的,因为人家一出手就是几车黄金,这江白能扛得住吗?
重申一次,他江白不喜欢钱,他只是喜欢那黄金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铜臭味。
“哦?”少女听到江白的回答,原本有点不淡定的嫩白的小脸变得淡定起来,然后转为一个复杂的微笑。
陷入美梦中的江白自然没有看到少女的神色,而是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傻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