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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读书人

唐楠回到家后,给叔叔说了路上的经过,吃过晚饭,叔叔叫唐楠一起到小院坐会儿,叔叔就坐在小院编制竹器,两人无比沉默,最终还是叔叔率先说话,“在我开解你心中抑郁之事之前,我要先说一点其他的。楠儿,大哥大嫂留给你的那部拳谱脚法是我们唐家的镇家之宝,你一定要保存好。第二,大哥大嫂确实是在大山之外很远的地方办事儿,一时半会儿真的无法回来,你不必心怀怨恨,之后有机会你可以去找他们,前提是你的武功能够支撑你行走江湖。第三,相比较大哥,我的武功确实不太好,所以被留在了这个镇上,一是为了照顾你,二是为了引导你走向正确的武道一途。”

唐楠听后心中了然,难怪自己总感觉叔叔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得极其淡泊。上次自己拼尽全力出手,连叔叔一个衣角都没有沾到。

然后就又听见叔叔说:“这一次的经历是极好的,让你的心态放的十分平和,加上这么久以来你都坚持自我训练,让我觉得心性坚韧,是个不错的练武之人,所以我觉得可以正式的教你学武了,学武首先要了解的就是关于境界的划分。”于是接下来的两炷香时间他也向唐楠讲述了武道的等级划分。

讲解完叔叔就回了房间,留下唐楠一个人在那里慢慢领悟。

另一边,魏贤回到家里。也跟父亲说了这一行的所见所闻,最后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自己内心深处对自己的无力而感到饿失望。而父亲魏夫子看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分析魏贤说的事情的经过,内心了然。然后用了晚餐之后,魏贤去往书房写字,只有写字的时候能够让自己足够放松。

魏贤沉浸在写字当中,偶然抬头,看到父亲就在门口,于是停下手中的笔,魏夫子点头示意,然后转身离开,魏贤于是也就跟着父亲去往外面。

两人一前一后,从镇上一路行走,偶尔会看到一些院里还有着灯火,然后两人走上田埂又来到河边,最后踏上青龙河桥,走到桥中心的位置,魏夫子停下了脚步,于是魏贤也停下了脚步。

然后魏贤看着父亲,满眼疑惑。父亲指了指天空,“贤儿,你看到了什么?”

魏贤抬头看天,虽然不知父亲意欲何为,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看到了一轮明月,也看到了星光点点,稍远一点也有乌云漂浮。”

父亲点点头,“这片天空之下极其广阔,有着无数的村落城市,就像无数的星星一样分布在天空各地。但却只有一个月亮,这一个月亮是为了指引星星。就像这人间,需要的是一种引领,而我们儒家思想,就是这样的存在,而父亲我所在的学宫正是这人间四大学宫之一,我们为的就是引导世人开化灵智,分辨善恶。所以我们很多同门都进入了世俗王朝,这样才更能够以一己之力来让这世界有更大的善意。这次你想的,不外乎是想有一个好的武力,能够在重要的人遇到危险时不仅仅是袖手旁观,而是希望可以去守护。是吧?”

魏贤点点头,等待着父亲的下文。

本来希望儿子说几句话的,结果魏贤半天没有一个屁蹦出来,让魏夫子不得不继续说道:“其实贤儿你并非没有守护的能力,只是你自己目前不知道而已。我们读书人,毕竟没办法打打杀杀,可守护一方,又怎能没有一点法术呢。”然后他停顿了一下,“我们读书人的法术一般采用‘画符’的方式来体现。来,贤儿,把你的仙坠拿给我用一下。”

魏贤赶紧把笔递过去,然后魏夫子接过以后,握笔在手,他提笔运气,于是在魏贤眼中,这个常年不苟言笑的父亲,握笔之手有耀眼的白光包裹。

然后在魏夫子的凌空挥舞下,快速画了一个图案,只听魏夫子举起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挡在嘴边大喝一声:“定!”

然后让魏贤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整条河就像固定了一般,河水不再流动,一切都是那么安静,似乎时间已经停止。

过了几分钟,待魏贤反应过来,魏夫子伸手在风中抓了一下,然后大喝一声:“散!”于是就看到河水依旧在青龙河上流淌。

然后魏贤看着父亲,“好,我学,什么时候开始。”

“先把字练好再说吧,等你什么时候练出了翻书风就可以学画符了。”随即魏夫子又给魏贤解释了何为翻书风,就是看书的时候结束一页,会有一缕清风自动翻开下一页。

魏贤点点头,心里想着一定要尽快练出翻书风,以后学了画符就可以保护更多的自己想保护的人。然后他下意识的伸手隔着衣衫按在了仙坠之上。

魏夫子看着魏贤,心里默念着:“贤儿啊,等你以后看到了万家灯火,也看到了每一家灯火里有着的悲观离合。你才会明白,世界如此之大,你需要庇护的不仅仅是自己,而是还有着更多的普通百姓。”

然后魏贤和父亲开始往家的方向走去。路上父亲又为他讲解了关于读书人的几个境界,都是以得到这天地的认可,获得的天地正气多少来划分的,最末等的就是这普通读书人了,只知道读书,却不知道读书的作用。其上一层是为夫子,也就是父亲现在这个夫子,是为教书育人,传递知识教化与众人。但父亲的这个夫子却是不一样,他的夫子之名是因为镇上大家觉得夫子二字是最有学问的代表,所以这么叫,久而久之父亲也就接受了不再多说什么。实则在大山外面还有更多的叫法。再上一层,就叫贤人,是已经获得天地正气,可画符维护正义,可守护一郡之地。再往上就是君子,正气凌然,得到天地垂青,思想,能力可开化一国之地。最高一层名叫圣人,可惠济天下,当然目前为止还没有真正的圣人出现在这世间,目前最大的做学问的便是四大学宫的山主,半步圣人的境界。按照约定谁能够率先成就圣人之位,便可以一统天下学宫读书人。做到所有思想文化的大一统。

魏贤听了心生向往,自己的眼界原来如此狭窄,那圣人之巅才是所有人的终极目标。这一刻魏贤又恢复了精气神,再次变得充满了斗志。魏夫子点点头,两人前后回了小院。

从这一天开始,小镇上三兄弟都开始了拼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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