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体验了身心憔悴的几天,幸亏时间过得很快,出门的日子就到了。
苏丞相给苏婉儿了一枚空间戒指,这样她的那些东西带着就更方便了,出门也就只是一辆马车,冥墨琰又派了几个人来伪装成了马车夫和小厮,一切看起来都很轻松。
告别了苏丞相,马车慢慢上路了……
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地后退着,苏婉儿内心感慨万千,她几乎已经绝了望,对于她的症状,就算是天下最好的药师都无从下手,她都已经决定要接受这个人生了。人生总是大起大落,这说的大概就是她吧,她从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有这样的机遇……
想着,苏婉儿的目光飘到了夜莺身上,看着她闭着眼睛,似乎在闭目养神,恬静的不像话,甚至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活着,因为她身上的气息总是若有若无的,让人难以察觉。
“夜莺……”苏婉儿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然后看到那双眼睛刷得就睁开了,四目对视,让她有点心虚。
“其实……”她有些犹豫,她很敏感,特别是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后,她能察觉到的,夜莺不可能因为几年前的一个小小锦囊帮她这么多,应该是她身上有什么,有什么事她正需要的,不然,她不过一个普通人,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得到她的帮助呢,“我想知道,或者说是,你能告诉我么,你留在我身边的——真正原因。”
她的心口压着一块石头,她有些害怕得到的答案不是和自己想的那样,比起虚无缥缈的情感,或许物质之间的联系要来得真实得多、可靠得多。苏婉儿缴着自己的衣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呼吸有点急促。
夜莺看着她,一眼然后移开了目光,她瞟向窗外的一个位置,一边说:“等你变强了就知道了。”
苏婉儿有些无语,这个答案,有跟没有有什么区别?不过,这也证明她身上确实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夜莺,这让她心里有一点点平衡了。那当务之急,就是她要快点变强!
这边苏婉儿精神振奋,而被夜莺盯着的一处的人心里直冒冷汗,他们被尊上派来保护小主子,有几个伪装成车夫,有几个则隐藏在暗处,在必要的时候出手。他们本以为自己的隐藏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能被察觉到,而且小主子的那双眼睛真的是看得人心里发毛……
也不为难他们,夜莺很快收回了视线,又转向了马车内小圆桌上的糕点,都被尝过了啊,有点无趣了……这个旅途。
扯开原来的话题,苏婉儿又说道:“夜莺,话说这个……就是那个跟我对战的那个大家伙,那是你的属下吗?他不在吗?都没有看到他……”苏婉儿心中疑惑,她很好奇那个大个子是怎么做到完美地隐藏自己的,当初在苏府也是凭空出现的一样,现在也差不觉不到气息,但她感觉,他就在夜莺周围。
“飞鱼,他叫飞鱼。”夜莺强调道。
“好好,飞鱼。”苏婉儿微微一笑,“不过,这个名字和他……似乎有点不搭……”她挑了挑眉毛,飞鱼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充满了一种翩翩书生的气息,但它偏偏给了一个肌肉发达的猛男,这落差有点大。
飞鱼之前确实是个书生,只是后来变了而以。
这话夜莺没有说,也并不想说,只是保持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