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早点查明两人渊源、拯救自己头发的目的，祁苒苒开口：
“莼姨，夜深了，您回去歇着吧。”
“哦，好。”和莼放下梳子。
“芸儿，你也早些休息。”和莼还想说些什么，最终是什么话也没说，只拍了拍烟芸的手。
和莼走了，屋里只剩祁苒苒一人。
“宿主，你什么时候告诉老鸨寿宴献舞的事？”
“明天吧。”祁苒苒话落，又把包子屏蔽了。
“我睡觉，你闭嘴。”
“诶诶诶！”包子控诉，可惜，宿主听不见了。
…………
祁苒苒来到和莼梦里，搜寻着她最深处的记忆。
因为睡了一下午，她精力很是充沛。但和莼不一样，睡的极不安稳，好几次要醒，祁苒苒差点儿被丢出梦中。
在一片空白的多维空间里，祁苒苒浮在半空，她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原来……是这样啊。
…………
“姑娘！你醒了吗？”门口是侍女石榴的声音，祁苒苒睁着眼睛躺在床上，醒了吗？她压根没睡。想了一夜的事情，哦，不，攻略。
“进来吧。”
女人声音三分慵懒七分媚，石榴听见，这才推门进来。
祁苒苒翻了个身，看着忙碌的丫头，十七八岁的年纪，手上动作麻利。
平日负责烟芸的起居，丫头烟芸没要多，就这一个。
“昨个儿让你去珑姑娘那儿，她可欺负你了？”
烟芸向太子递投名状，把这丫头的后路安排的明明白白，就跟着珑悦——地位仅此烟芸的书寓。
但珑悦……一心想着整死烟芸，当上花魁。石榴伺候烟芸这么些年，下场自然没多好。
石榴声音闷闷的，“没，珑姑娘对石榴挺好。”
她低着头，祁苒苒也不说话了，在石榴的伺候下梳洗完毕。
“宿主，这个石榴肯定被欺负了！”包子奶音颤颤，这么明显地撒谎，宿主是看不见吗？
“她想说自然会说。”祁苒苒一笑，“我可是很民主的。”
包子：……
民主？断它信号这么长时间，民主？
真是……
“昨晚珑姑娘房里来了哪个客？”
“三品大夫严文敏。”石榴回话。
那个颜家曾经的门客之一，现在顶了颜志南位子。
吃里扒外，栽赃陷害。
都是这个严文敏的手笔。
他可是这万紫阁的常客。
“姑娘，早膳要在房里用吗？”石榴问。
“不，去妈妈那儿。”
祁苒苒刚出房门，就听见对面珑悦打招呼，“姐姐，早啊~”
模样清纯，勾人嗓音。
那声音，直让人酥到骨子里。
别人咋样她不知道，但祁苒苒自己可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昨天那些拉客的花服是青铜，眼前这女人就是个王者！
书寓卖身的不多，珑悦是一个；
真正知道阁里背景的也不多，珑悦又是一个。
明里暗里，珑悦都和烟芸比着呢。
“妹妹早。”祁苒苒皮笑肉不笑，打了招呼就离开。
珑悦也没再说什么，看着烟芸的背影，美眸里全是恨色。
·
“莼姨！”祁苒苒进了和莼的屋，把石榴留在门外，屋里就他们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