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肖叶早上起来依旧爬到水塔上面和查尔斯吃东西聊天。
吃过早饭之后,查尔斯到下面去找地方解手,肖叶看了一下手表,惊奇地发现任务地图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地图又要缩小了,这次提示在12小时之内,地图会缩小二分之一,也就是说,任务地图会缩小为方圆十五公里左右,幸运的是肖叶和查尔斯的悬崖这次不在地图缩小的范围内。
看到任务地图变更,居住于这次地图变更之外的人可就炸了锅了,因为这次手表并没有震动提示,要不是每个人都需要看表,可能有些人就会错过这条任务的变更信息。
从鸟鲁岛高空看去,地图圈外的学员一个个或扛着或背着大小不一的包裹,背着或者挎着各不相同的枪支,跟逃难似的从各个方向狂奔向下次地图变更的范围内,而待遇比较好的几个学员却是不知道从哪弄来了汽车,开着车悠哉悠哉地找起了新的宿营地。
肖叶看到任务变更提醒,立刻警觉了起来,因为地图变更势必会造成人员流动,那样的话有人来他们这里的可能性就会变得很大。
毕竟任务地图变更之后,就变成了一个方圆十多公里的圆形,而且还要包括一部分的海面。
肖叶不住的四处张望,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个往他们这里来的目标,那是一辆绿色的吉普越野车。
肖叶低下头躲在水塔栏杆上的铁皮后面,他想要试试偷袭这辆车。
从栏杆底下的缝隙里看到汽车越来越近,在距离将近200米的时候,肖叶单膝跪地端着查尔斯退下来的sks半自动步枪,瞄准汽车的驾驶位,心里默念道: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啪!”肖叶开枪了。
只见越野车的前玻璃应声而碎,越野车的轮胎也随着“嘎吱”一声刹车响动而停在了那里。
爆裂的汽车玻璃让肖叶看不清驾驶室里的人是不是被自己击杀,正犹豫要不要补枪的时候。
“啪!啪!啪!”汽车上传来一串枪响,肖叶听着子弹从耳边飞过的“嗖嗖”声,瞬间感觉到自己左边身体有点发麻,肖叶知道自己这是第一次挂彩了!
肖叶连忙趴在地上向感觉受伤的地方看去,发现自己的左臂上被子弹穿了一个小洞。
就在这时,水塔下面传来“啪!”“啪!”几声枪响,原来是一直关注战场动态的查尔斯开枪了。
查尔斯上完厕所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汽车的声音,他抬头看到肖叶拿着步枪在水塔上紧张地盯着汽车而并没有叫自己,查尔斯明白,这是肖叶想要尝试独自解决来犯的汽车。
接下来查尔斯看到肖叶一枪逼停了汽车,接着又看到汽车里面的人持枪反击,查尔斯迅速击毙了汽车里的家伙,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把没人坐的位置挨个用子弹点名了一遍。
查尔斯爬上水塔,看到肖叶正躺在水塔二层的地面上为自己包扎,问道:
“怎么样,泰戈?伤的重不重?”
肖叶忍着疼咬牙回答道:
“不重,胳膊被子弹穿了一个小口,没伤到骨头。”
由于没伤到骨头和血管,而且子弹的弹孔也很小,所以肖叶只是给伤口喷了点药又给自己打了个绷带。
处理完伤口,肖叶和查尔斯结伴走到汽车附近打扫战场。
汽车里只有驾驶室有一具尸体,肖叶把它扔在地上检查发现尸体上一共有三个弹孔,一个较小的在小肚子上应该是自己打的,另外两个较大一个在尸体的胸口上,一个在脑门上,狙击步枪巨大的威力把死者打的就剩下了半个脑壳。
肖叶已经习惯了战场上的尸体,他也不嫌脏,他把尸体用绳子拖在汽车后面的牵引钩上,又把驾驶位里的座套扔掉,用副驾驶的座套搽干净驾驶位血迹,跟查尔斯说道:
“上车!”
然后就开车往营地走去,回到营地后,肖叶把尸体扔到了悬崖下面,汽车也放在了悬崖边上以防万一。
肖叶把新得到的m16步枪挂在身上,手枪和食物都放在了木屋里,查尔斯看着地上琳琅满目的各型枪械,问肖叶道:
“你收集这些干什么,咱们下次迁移的时候又带不走。”
肖叶答到:“以防万一啊,迁移的时候再说迁移的事。”
肖叶和查尔斯坐在水塔上,看着如血的夕阳,肖叶拍了拍查尔斯的肩膀,感叹道:
“这世界多美啊,如果可以回去,就别再出来了查尔斯,一辈子为别人杀来杀去的已经足够了,你也不想想你出来你的家人都多担心啊!”
查尔斯看了看肖叶,说道:“我试过的,我退役之后在家里呆了两年,天天都和妻子吵架,当兵的时间太长了,我不习惯那种氛围,所以我才又出来的。”
“那是你自己首先觉得不习惯,所以不喜欢,你拿所有人都当你的同事或者敌人去看待,所以才会跟你的妻子吵架,你该换个想法,你要想自己就是个仆人,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家里人,为他们服务,为他们挣钱,为他们高兴!我想那时候你得到的肯定会比你付出的多的多!”肖叶继续说道。
查尔斯怔怔的想了想,心里突然开始无限的想家,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三个孩子,还想起了几个外孙和外孙女,查尔斯几次开口都没有说出什么,最后他缓缓说道:
“也许你说的对,泰戈!”
说完后查尔斯觉得此时伤感的情绪好像不太对,他觉得这是肖叶在套路他啊,于是问肖叶道:
“泰戈,伤口还疼不疼?”
肖叶回答道:“不疼啊,怎么了!?”
“那这样都不疼吗?”查尔斯用手轻轻碰了几下肖叶扎着绷带的胳膊。
肖叶愣愣的看着查尔斯的动作,又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气急败坏的大喊道:
“查尔斯,你看你刚才干了什么?把腿给我,你让我点回去!”
“哈!哈!哈!”
两人地笑闹声往海里的方向传出了好远,这也是他们在紧张的搏杀里难得的放松时间。
“第一次受伤什么感受?”晚上一起赏月的查尔斯问肖叶道。
“完整吧!我觉得在战场上不受伤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受伤意味着体验过死亡的味道,让我以后不至于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惊慌失措。”肖叶答到。
“泰戈!你是个天生的战士!”查尔斯看着月亮赞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