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暗了下去,夜风微微吹拂着柳枝,细长的绿草频频点头。入夜后,这份难得的静寂却被人无情的打破,离这条溪边不远处的百丈崖传来打斗声,那领头的蒙面黑衣人略含讥讽语气戏谑:“何宵,你已经无路可走了。跟我回去向主子请罪,或许主子还能看在你为他效忠多年的份上饶过你,再者--毕竟你曾是风华阁阁主最信任的人。”何宵全程黑脸,面无表情并且一声不吭,只是把这几个黑衣人的攻击一一抵挡住,纵使他的武力已入逍遥天境,也抵不过这么多训练有素的暗卫,再三斟酌后,他义无反顾的跳下悬崖。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这百丈崖又名“回头岸”,也就是说,从这跳下去的人再也没有上岸。何宵虽然会轻功,但是对于回头岸来说,着实是小巫见大巫了,令何宵没想到的是这回头岸就像是个干扰器,而且向外不断释放着一波又一波的巨大威压,使何宵的五脏六腑也跟着震颤,最后直接痛得他喷出一口老血,昏迷过去,不省人事。
何宵再次醒来时只觉头痛欲裂,还丧失了记忆,何宵坠崖后被来附近采草药的秦老伯和孙女秦楠给救了,起初秦老伯不想惹这些麻烦,奈何拗不过孙女阿楠,于是爷孙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何宵背回了普陀镇。
何宵醒来后就一直躺在床上休养,每当他努力地去回想自己是谁的时候头就剧烈的痛,让他无法试着找回自己的记忆,当然何宵这个名字是秦老伯告诉他的,当时秦老伯救何宵的时候,何宵的衣服因为打斗和坠崖时的摩擦已经破的不成样了,秦老伯为他诊治完,替他换衣服的时候,他的里衣上赫然绣着何宵二字另外还有一个奇怪的图案,秦老伯猜测这跟何宵的身世有关,就告诉了他,日子一天天过去随着静养,何宵的伤很快就好的差不多了,虽说记忆也在慢慢的恢复,却只是对往事还是一片模糊,依稀记得几个过去的片段罢了。
这天阳光明媚,秦老伯进城卖药并且决定给何宵带一些调养身体的药回去,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就去了福顺酒楼,秦老伯靠给人看病买药也攒了点钱,每次给人看病或买药回来后都要去福顺酒楼吃一顿,这是秦老伯几十年来的习惯,他一进这福顺酒楼就发现今天的客人比以往要多的多,而且都是三五成群的散修,并非是普陀城的人,他不露神色的坐到了自己经常坐的那个座位上:“小二,来壶酒,菜还是和往常一样。”小二闻声赶来:“秦老,您来了,不过今儿个您得等上一等,人太多了,我一会儿先给您来一盘花生米和一壶酒,您先喝着,菜我们尽量快点上。”秦老伯应了一声,小二就去忙了,很快秦老伯的酒被小二端了上来,秦老伯闲着也是闲着就一边品着小酒一边听四周人的议论。
秦老伯旁边的一桌人都穿着藏青色的袍子,一看便知是宗门人士,主要可见比秦老伯来得早些许,菜也上了两三碟了,其中类似领头的人边吃边说:“这何宵也真是可怜,竟然被自己最信任的兄弟追杀,大概因为不过是十六七就入了逍遥天境,引起了那个人的忌惮,可见背后没有势力虽是修炼的天才也得低调啊,不然就会被扼杀在摇篮中啊,这天赋真是可惜了,可惜了。”坐在这人旁边的人:“林三,说话注意点儿,那个人可是耳目众多,不然也不会知道何宵即便是投了回头岸也还活着,由此可见,那人的势力又精进了许多。”被唤作林四的人又道:“是啊,我们甚至是宗主在那人的眼里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