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瞻?”褚毓想了想,“苏轼,字子瞻,元丰七年,也就是1084年,苏轼离开黄州,奉诏赴汝州就任。由于路费已尽,再加上丧子之痛,苏轼便上书朝廷,请求暂时不去汝州,先到常州居住,后被批准。当他准备要南返常州时,神宗驾崩。到了1085年,宋哲宗即位,高太后以哲宗年幼为名,临朝听政,司马光重新被启用为相,以王安石为首的新党被打压。苏轼被任用。也就是说,其实,苏轼在常州,也就待了一年左右啊。”
余悦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平时背书的时候,都没见你有怎么好的记忆,今天这是怎么了?”
褚毓给她一个白眼,“拜托,阿悦,苏轼可是我的偶像啊。不过,老板,苏轼的酒量真的很差吗?”
顾筝瑶想起这个也不禁带点了笑意,“嗯,我们现在喝的这种酒,差不多一杯倒吧。再烈一点的,大概半杯倒。”
宋芷圆感慨道:“这酒量能写出那么多诗词来,也是不容易啊。”
“那是,也不看看,那是谁的偶像!”褚毓傲娇道。
余悦笑笑,刚想又倒了一杯杜鹃泣,却被顾筝瑶给拦住了。
“你喝了三杯了,不能再喝了。”
余悦顿了顿,放下酒杯,“老板,这酒该不会……”
“你想多了。杜鹃泣的后劲大,最多不能超过三杯,因此杜鹃泣又名‘三杯倒’。”顾筝瑶笑着开口解释。
余悦点点头表示明白,虽然她的酒量很好,但是老板说不让,还是不喝了吧。谁知道,老板的酒中会不会是由什么奇怪的配料酿出来的。
“老板,既然你和苏轼是好友,那你是不是有苏轼的书法或画作?”褚毓双眼亮闪闪地看向顾筝瑶,显然是想要。
顾筝瑶笑了笑,叫了一声,“凝楚,你去藏书阁中找幅子瞻兄的画吧。”
“是,姑娘。”
凝楚应了一声,转身去了藏书阁。
她很快就回来了,还抱回了一个长条形锦盒。
褚毓心中狂喜,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接过。打开锦盒,露出里面的画卷,她小心打开,里面的图画和字迹,她一眼就认出,那是苏轼的真迹。
“谢谢,老板。”
顾筝瑶支着下巴轻笑,“我想子瞻兄要是知道百年之后,还有这么喜欢他粉丝,我想他一个会很高兴的吧。”
褚毓将画册放回锦盒中,听到他的话,疑惑道:“难道他那个时候不受欢迎吗?”
“受欢迎?”顾筝瑶古怪地念了一句,“不算,他酒品真不算好,但是酒赋诗篇的能力确实不错。只是,大概气场不和吧,他天生不适合官场,反倒应该是一个闲云野鹤的世外之人吧。”
褚毓点点头,“确实是。多次被贬,却依旧拥有乐观的心态,这样的心态恐怕也没有多少人会有吧。”
顾筝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忽然想起他写的一首诗:
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縠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馀生。
只有对官场心冷了,才能看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