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煦愣了一下，许久没有说话。
妖姒抿了抿嘴。
她是不是不应该告诉他？
这，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正欲开口，耳边响起桀煦闷闷地声音。
“你是，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即使你什么也不记得了，即使你可能有一天会离我而去，你仍然是我最喜欢的你。”
这个小家伙，是喜欢夜倾若喜欢到魔怔了吧……
感觉无论她说什么，他也会认定她是夜倾若。
妖姒垂下眸子，不知该作何反应。
桀煦放开环住她的手，“呐，你的衣服在那个架子上。我先出去啦，你也赶紧出来吧，泡地时间太长也不好哦。”
手指着水池旁边的红木柜子，其表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镀着金边。
妖姒点了点头，看着桀煦蹦着出去的小小的背影，摇了摇头。
从水池中站起，盥洗室内柔和的灯光打在她洁白无暇的玉体上，长发湿哒哒地贴在背上，所呈现的少女曲线是稚嫩的，却是诱人的。唇不点而红，小脸因刚沐浴过而红彤彤。
妖姒将衣服穿好之后，缓步走到镜子前，手指轻轻抚上镜子中映着的那张倾城容颜。
这张脸，不细看的话果真和她的一模一样，要说真有什么不同，便是眼尾和嘴角那些部分。
妖姒的眼尾微微上翘。
夜倾若的嘴角时常勾起温柔的笑。
夜倾若的脸更偏柔和清纯，而妖姒的脸略带妖艳魅惑。
就在一瞬间，妖姒似乎看到了两张略带不同的脸重合到了一起，但当她定睛一看，还是夜倾若那张清纯的脸。
她刚刚可真是眼花了，毕竟这是夜倾若的身体，纵使容貌大致相同，怎么可能因为其中是妖姒的灵魂而改动。
还是赶快睡觉去吧，今日异常疲惫呐。
待妖姒离开盥洗室以后，盥洗室内的灵灯自动熄灭，加热灵石也停止了灵力运转。
妖姒直接扑到了软床上，盖上被子后没过多久便入睡了，全然没有发现卧在床的角落的桀煦。
桀煦悄悄靠近，肉乎乎的小手停在妖姒的脸颊上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
即使是在黑暗中，也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那张面容，脑中响起刚刚妖姒对他说的话——“我其实不是夜倾若。”皱了皱眉头。
刚刚他便一直在想这句话，但到底是没有琢磨出来个什么。
他相信，倾若就是倾若，只是暂时不记得了一些事情而已。
桀煦将脸埋在妖姒的脖颈处，手放在两人身体之间，渐渐地，也进入了梦乡。
在灵渊离开夜将军府后院，到达大门时，与夜雅相遇。
“灵渊哥哥……”夜雅虚弱地喊了一声。
她脸色苍白，头发稍微有些凌乱，腹部还插着她自己捅的剑，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灵渊瞥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便径直离开了。
夜雅看着他的背影，出声喊到：“等等……”
可惜那少年脚步都没顿一下，头也不回地渐行渐远。
她知道，他肯定听到她的声音了，可是，即便听到了又怎样，他从来没有因为她而停下过脚步。
夜雅握紧拳头，咬了咬牙。
她一定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灵渊会爱上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