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时潘金莲准备好了酒,又来对付武松:“叔叔,如今已是冷了。奴家替你斟了几杯酒,且先喝上一杯,暖暖身子!”武松推脱不过,只能取过那个杯子,一口喝掉。这个潘金莲又自己喝了半杯酒,然后故意把那杯残酒推到武松的面前:“叔叔,且请喝了奴家这杯残酒,如何?”武松却是有点恼羞成怒了,说道:“嫂嫂休得如此!”
潘金莲却还是听不出来话外之音,仍然企图勾引武松,说道:“叔叔有何可惧怕奴家之处?莫非奴家还能厉害得过景阳冈上的那只大老虎不成?来来来,叔叔就请喝了这半杯,又能够如何?”武松发起狂来,一把把那个杯子抢过来,扔到地上摔碎了,然后捏着拳头对着潘金莲说道:“嫂嫂休得如此不知羞耻!我武松连日来只是敬重你是我哥哥的妻子,是我武松的嫂嫂,方才对你如此放荡行为忍气吞声!嫂嫂,你须也是个晓事的人,如何能够如此放纵?若再如此时,我武松这两只眼睛认得嫂嫂,我这两只拳头,可却认不得嫂嫂了!”
潘金莲乃哭泣了起来:“叔叔不喝便是不喝,何必如此动怒!奴家为何如此命苦啊!”武松收起拳头来,扶起潘金莲,说道:“我也听说过嫂嫂从前之事。我也不避讳地说,我家哥哥虽然身材矮小、其貌不扬,可是为人却是十分地忠厚老实!况且,我哥哥也从来都未曾让嫂嫂……”之后的话,武松却是说不太下去了。前文曾经说过,古代的墙隔音效果不太好。所以说,武大郎和潘金莲的动静,武松也是都能够听见的。
潘金莲此时此刻,听到了这些话,却也是羞红了脸:“叔叔勿怪,奴家,奴家以后再不如此便是了!”紧接着,武松感觉到了继续住在这个家里好像是有点尴尬,干脆就去向县令讨要了一座宅子。这县令本来就对武松十分看重,所以自然就是有求必应了,宅子很快就置办好了,武松就自己一个人搬来住到这座宅子里,以防止每天面对自己的嫂子的时候会特别的尴尬。武大郎来询问:“兄弟为何不在此多住几日啊?”武松回应道:“哥哥勿怪,实在是县衙里面,公务繁忙!兄弟我不得不搬走。”武大郎为人老实,又容易轻信于人,而且面前之人还是自己的胞弟,所以就更加不疑有它了。
李四将这里的情况汇报给了王伦,王伦稍微松了一口气。武松实在是太细心了,李四天天都躲在他们家后面,没被发现真是万幸!而现在武松按照原著的剧情,搬离了家里,王伦马上就给李四发布了一个全新的任务:盯住武家正对门的王家茶肆,但凡发现有任何一个公子哥、小白脸模样的人去到那家茶肆里边,都需要汇报回梁山来!李四接到了新的任务,也不再监视武家了,而是改去监视那个王婆去了。
却说郓城县,宋江近日来逐渐地冷落了阎婆惜。但是阎婆惜却也是个不甘寂寞之人。某一日,宋江的徒弟张文远要前来拜谒宋江,却正好,恰逢宋江不在家中。阎婆惜只是稍稍一勾引,张文远就上钩了。等到了事后,两人才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两人就开始慌张了起来。
张文远:“师母,这该如何是好?”阎婆惜:“奴家哪里能知道?要是被那个黑厮发现了,我二人恐怕并无好下场了!”张文远:“我师父但凡闲暇之时就要仗义疏财,结识了不少的江湖好汉。虽然只是押司,但说话却是比县太爷都要好使啊!县里的两位都头,朱仝、雷横都听他话!万一发现师母与我行此事,必然饶不得我们啊!”
在门外一直偷听的张三忽然进门,说道:“二位休慌!”阎婆惜吓得花容失色,叫道:“你是何人?如何能够进得此地?”张文远也吓得哆嗦可起来,问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张三:“我正是前来救二位的!张先生,阎姑娘,且请弃了这座宅子,随我逃出郓城县去吧。”阎婆惜终究是对宋江还有那么一点感情,回应道:“那宋三郎待我不薄,我如何能够不辞而别?若是不辞而别,岂不是对不住他?”张三:“那阎姑娘觉得,方才之事便对得住他?况且,刚才是何人在此说他是‘黑厮’的?”阎婆惜也是被问得哑口无言了。
张文远是在县衙里面当差的,知道当朝法律,也知道这个时代的风气。做这种事的人,无论男女,都会背上巨大的骂名,如何还有人肯来帮助自己逃难呢?于是又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助我等?”张三:“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今天做下这等事来,以后传出去须不好看。不若就此离开郓城县,从此逍遥快活,再不受那个黑厮干扰!”张文远也还是对宋江有点师徒之情,于是大喝:“你敢说我师父是黑厮?如何如此不尊重人?”张三:“你对你的师母做下此事来,便是尊重他了?”张文远也是被问得哑口无言。不过这也确实是没办法啊,木已成舟,他除了逃命而去,别无他法。要知道,这种事情在这个时代可是人人喊打的啊!
张三领着张文远和阎婆惜二人,来到了已经在王伦掌控之下的郓城县安乐村安家。阎婆惜的母亲,阎婆,听说了女儿此事,也是无可奈何,也一同被张三接来了。而宋江听说了风声,气呼呼地拿着一把短刀,一路来到了那座宅子里面,却早就不见了阎婆惜。宋江只得出宅,却是不知何故,失手砍伤了县民唐牛儿。唐牛儿大喊大叫起来,要抓宋江。宋江没了办法,只能够连夜弃家而逃,逃奔沧州,去柴进家里避风头去了。张三完成了任务,回梁山上交差,又重新被派去配合李四了。
那么,阳谷县又会有怎样的一番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