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般过着。钟沫可就算是和姜禾住在屋檐下,除了必要招呼之外也未说过多的话,一个是觉得没有必要,一个却想保持着平淡至极的关系。
自从那天之后,李望清也没有和钟沫可再说过一句话。两个人之间无形地堆砌了一道墙,谁也不曾超过。
早读课下课,任沪拿了一张单子急匆匆地走到钟沫可身边,一脸和蔼地说道:“钟同学,听你妈妈说你是学舞蹈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代替班级去参加百年校庆?”
钟沫可温和地从课本里翻出了一张准备许久的请假单:“老师不是我不愿意,就是我妈给我报名了一个比赛,十月初的。”
“这不碍事,校庆九月末。”任沪说道。
“但是……嗯……比赛在国外,我要请假俩星期,九月中旬就要坐飞机去。”
“什么比赛?”
钟沫可听到任沪发问,便抛出了一大堆关于比赛的知识将他讲得一愣一愣的。任沪的神情与那些听不懂数学题目的同学有的一比,李望清不由自主便笑了出来。这一笑瞬间吸引了大部分的火力。
这课上了有些时候,但是李望清桌面翻开的语文书干净得不参杂一丝杂质,手里握着手机丝毫不见慌张,神色泰然地打着斗地主。
“李望清,学校不能带手机你知不知道?”
“所以呢?”
“所以?”任沪插着腰夺过了那部被他玩得滚烫的手机,嘲讽道:“这热度怕是可以煎鸡蛋了吧?”
“还给我。”
“期末,或者你找你爸来拿。”
李望清握紧拳头愤怒地砸向桌面,随后食指戳着任沪的胸膛,咬着牙说道:“我爸?你不是最清楚我到底有没有爸的吗?”
幸亏这上课铃声响的及时,一桶水便将这熊熊烈火给扑灭。
李望清转头望向着低眉认真记笔记地钟沫可,不屑地说了一句:“这怼我怼的那么溜,怎么跟他一讲话就像一小鸡仔?”
“我可不像某些人,我这么尊师重道的人这世间不多见了。”
“你要是真的,怎么不接下那校庆?”
钟沫可的笔顿了顿,嘴角冒出的一抹笑像是自嘲,倏尔反应过来加快了抄笔记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