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过神来，郝锦时已经拉开了与她的距离，但那指尖却一点点触动着自己留在她脖子上的牙印。
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又像是在宣誓主权。
“我没有……”
许心念战战兢兢的挤出几个字。
像是在回答郝锦时的逼问。
又好像是下意识脱口而出的结论。
郝锦时离近，近到他的鼻尖触动她的鼻尖，近到他可以听到她急促的呼吸。
郝锦时回想起最近几天在他眼前上演的情景，莫名觉得自嘲。
他在许心念面前怎么永远都是他在付出，永远都是他在追着她跑……
郝锦时伸手抚上许心念的脸颊，语气轻轻的，像是在自语，“你没有？”
许心念回过神来，重新抬起那双丹凤眼，对上郝锦时的眼。
他那深褐色瞳孔里是此时此刻迷失的自己。
许心念本是勾人的神情渐渐呆滞起来，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仓库……
许心念渐渐的大口喘气，眼神空洞，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眼前，那把带血的刀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冲自己刺了过来……
突然间许心念用尽力气挣脱郝锦时的禁锢，将人推开。
许心念紧闭双眼，双手抓住头发，试图想要摆脱眼前的画面。
郝锦时上前，刚伸出的手还没触碰到她。
谁知许心念用手紧拽胸口的衣服，吼道。
“别碰我！”
转而许心念顺着柜子，蹲坐在地上，用手搂住双腿，牙齿紧咬下嘴唇，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郝锦时见许心念出现如此的激烈反应，一时间失了心跳。
他蹲在她面前，将人拥进怀里，一手护着她的肩膀，可怀里的许心念一再躲避他的怀抱，想要挣脱。
郝锦时捧着许心念的脸，让她看向自己，“是我！念念，是我，郝锦时。”
许心念抬眼，看着眼前急切的人，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好不真实。
许心念轻唤一声，“阿时？”，愣了一下，又将头埋进郝锦时的怀里。
她的泪水打湿了他胸前的衬衫。
在她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幻觉的时候，还是短暂的依靠一下他吧……
哪怕这只是假象……
郝锦时另一只手轻抚她的头发，顺势将人拥的更紧了点……
“没事了……乖……没事了没事了……”
怀里的人轻轻的抽咽着，弄得郝锦时的心好像被一只受伤的猫轻挠着。
许久，郝锦时整理好她凌乱的头发，轻吻许心念的额头，最后他伴着沙哑的嗓音开口，仅仅只说出了三个字。
“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激进的想要亲近你。
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对你发脾气。
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说出那么伤人的话。
对不起，不该咬你，不该没搞起状况就去伤害你……
他发现，好像再多的话语也弥补不了他和她之间渐行渐远的距离。
郝锦时保持着现在的姿势，等怀里的人逐渐安静下来，他抱着她将人放到沙发上。
郝锦时端来她的保温杯，单手扶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主动喂她喝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