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华夏大地爆发一场超级大旱灾,随后又引发了蝗灾,无数麦田毁于一旦!
百姓饥苦,贼匪横行于乡野,国祚四百年的大汉帝国,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之境地。
...
洛阳城。
天空黑压压的一片,乌云遮天蔽日,鸦雀乱飞。
白昼如夜,王朝局势如这天一般混乱不堪,腐朽宫殿里住着一个昏聩老迈的皇帝。
“宣,慎侯觐见~”
玄殿门外,身穿红袍官服的何进双手持笏轻脚而来,拜礼道:“臣,何进拜见陛下!”
“慎侯不必多礼,有事坐下说吧。”
“谢陛下!”
何进正襟坐下,与左右暗传眼神后复又举笏道:“禀奏陛下,昨日有望气高人言京师将有兵祸,以至两宫御复血流成河,实乃不祥之兆也!”
一句话把刘宏的脸吓得更加苍白几分,忙问:“如此···可有破解良策?”黄巾之乱未过,如果司隶再出事端,那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古代人迷信,从张角的太平道教众悍不畏死的劲儿就能看出,这些皇室贵胄对鬼神之说当然也很上心。
何进心说:等的就是这句话,心下暗喜谋划将成,遂言道:“回陛下,臣问过那位高人,其言只需在城内寻处贵气之地建一座大祭坛,驱使兵士结营列阵,有陛下亲临操演,如此慑服于天下,则可威震四方!”
“好,就按你说的去办,哈哈哈···”
刘宏对此很高兴,大袖一挥就准了这个奏,虽有言官谏说损耗财力民力,却丝毫影响不到这位老迈昏愦的帝国皇帝。
随着一道道政令下达,消息很快传遍各州郡县,有皇诏下发至县令手中,责令司隶周边各郡征调民夫,进献粮财以为建造祭坛之用。
此举引来天下士子的连连唾骂,使得饱受灾害与战乱摧残的百姓更如火上浇油,很多人家仅存的余粮被抢光,稍有些力气的男丁也被强行征调赶去洛阳修祭坛。
而凌秦的故事,也就从这个时候悄然开始了···
“驾!”
一队骑兵从山脚下疾驰掠过,玄黑介甲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马上之人头裹黑巾,释放出一阵肃杀之气,连路过的老虎都会避让跑开。奇怪的是,在每匹马的后面分别吊着麻衣囚徒,一路拖行扬起尘沙。
“我靠,这是在拍电影吗?也太过真实了吧···”
刚在草丛苏醒过来的凌秦还是头回见到这场面,顿时就被震撼住了心神,眼睛紧盯着那些吊在马后的麻衣囚徒,吞咽说道:“他们该不会是真人吧?这样搞可是要出人命的。”
说话间,异变突生!
凌秦瞪眼看着事情的发生,其中一个麻衣囚徒趁着骑兵队大转弯之际,一跃而起,飞身竟将那名骑马之人踹下,跨马扬鞭夺路而逃!行云流水一般堪比好莱坞大片,令人不由得想给那人一个赞。
可是很显然,凌秦此时并没有那个心情,先不去管那个被踹下马的人怎么样,他的眼睛越瞪越大,连着嘴巴也张大成了O型!原来,那名夺马的麻衣囚徒不偏不倚的正朝他这个方向疾驰而来。
“我勒个去!”
凌秦猛然间反应过来,站起来转身就跑,这一刻他用出了传说中的吃奶力气,只为能远离这个丧心病狂的‘群演’!没有错,直到现在他还认为自己在横店,印象中是被爆炸特效震晕了。
“大胆狂徒,给我站住!”
身后传来几个粗犷的呼喝声,凌秦心中暗骂道:这尼玛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之前不是在影城拍街头戏吗?是哪个黑心剧组把我送这荒郊野外来的?还遇见真实感这么强烈的一帮憨憨,让我知道是谁干的,老子一定···
“驾!”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时,那名麻衣囚徒已经骑马赶上来了,听声音好像还是个女的。
凌秦不由在心里暗骂:谁特么再说小鲜肉拍戏骑假马,老子就跟他没完!然而下一刻,后脖领子被一只小手揪住,直接把他提留起来,一阵天旋地转过后,凌秦发现自己已经骑在马上了,不对···准确的说是他被麻衣囚徒拽上马来了,看着眼前这个杨柳细腰,一时不知该不该抱住。
“抓紧!”
正在犹豫的时候,就听对方突然说了这两个字,凌秦很确定是说给自己听的,现实状况也容不得他迟疑,不抓紧可是很容易掉下马去的,于是,他直接伸出双手抱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肢,肌肤相触之时,前者的身体明显微微一震,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嗖!”
咸猪手凌秦刚想着怎么邂逅女演员的时候,就看到一支羽箭从眼前急速飞过,瞬间就把他给弄懵了。
反应过来以后,下意识拿出导演喊喇叭的气派,回头对追击的人嚷嚷道:“你们特么的疯了?想杀人怎地?信不信老子等会儿···”后面就是一大堆极没有涵养的词句了。
“闭嘴!”
想来,此女子乃是火辣性子,怎奈腰被这厮紧紧搂着,听到这种嚼耳根子的脏话,心里确实非常不爽,如果不是看他还有点用,挡一挡后面射来的羽箭,才不会任由他白占便宜。
“额,我说···咱俩能不能调换个位置?”
凌秦总算聪明一点,想明白了问题的关键,坐在后面可是要冒很大风险的呀!
“不能!”
回答的话依然是如此言简意赅,当即就绝了他这个念头,女子心里想道:笑话,拉你上马就是要用来挡箭的,不然你以为我是发善心啊?
“喂,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赶快叫他们停下来呀?导演?导演人呢?快点喊咔呀···”
凌秦坐不住了,无奈马速太快根本没勇气跳下去,下意识搂得更紧了些,连头都贴在对方背上,眼睛紧闭着生怕被箭射中。
“你···太紧了,松些呀!”
女子被搂的太紧,显得很不自然,却不能在这个时候把这个人肉盾牌扔下去,只好强忍着想要将他挫骨扬灰的冲动,继续打马向前,途中甩出几枚小石子,不偏不倚地打向后面,几次如飞镖般的抛甩,两三个转弯后已经把追击者甩开了。
“驭···”
马停,凌秦总算松了口气,额头冒出一层虚汗,背部传来一阵钻心的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提留着丢下来,女子同样翻身下马,就这么一步步的逼迫着他后退,犀利的小眼神里写满了委屈与愤慨。
“你知不知道,除了师傅以外,从小到大都没有人碰过我的身子!”
一道光影闪烁间,凌秦只觉脖子凉凉,目光下瞧,看到的是一把明晃晃匕首,刃处散发出森寒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