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生的鼻甚至更加挺直。
只有一张薄唇不像,平日里抿成一条线,橘红的唇瓣与白皙的面庞形成鲜明的对比。
苏阮和赵芙深两个大相径庭的人成为好友惊呆了不少人,后来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后来传出,苏阮不肯收庭生为徒,谣言又开始满天飞,只有当事人苏阮和庭生清楚。
“你真不学?”苏阮拧起柳叶眉,声音有些严肃。
庭生的轻笑从嗓子里溢出来,“我不是这块的料,不用花这功夫在我身上,我看顾浮陌就不错。”
“你要是能有他一半听话就好了。”
唐芳顺了顺苏阮的发丝,轻声道:“应该过会儿就到了,说了要过来吃饭的。”
苏阮垂着头看不出情绪,“把我那套青色旗袍拿来,给我绾个发,把小海喊回来。”
唐芳顿了一下,慌忙应了下来,“好,我去拿。”
苏阮病的有些重了,苍白的脸色更显出她的病态美,趁着唐芳去拿旗袍的时间,她给自己画了妆容,不是什么浓妆,只是多了些许精神。
唐芳拿着旗袍回来,旗袍还是以前的老样子,浅淡素丽。
穿上旗袍的苏阮被勾勒出姣好的身材,看得出不凡的姿色,齐腰的青丝垂在背后,被风轻轻扬起。
唐芳小心翼翼地把发簪插好,笑的眯起眼细细打量,“还是和以前一样美。”
被妆容衬托的苏阮没了那股子软绵绵的劲头,像以前一般的精神,也莫名生出些许艳丽,苏阮抚上面庞,又想起和她失去了许久联系的赵芙深。
赵芙深比她活泼,也喜欢闯祸,她习惯跟在赵芙深身后收拾烂摊子,赵芙深挽住她的手臂,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软着声音说:“阮阮,你如果是男生就好了,我嫁给你好不好?”
她一把推开赵芙深的脑袋,“我可不想耽误我自己。”
两个人嬉嬉笑笑的闹。
赵芙深被送回S市的那天,她病倒了,没有去送赵芙深。
她从来没有那么遗憾,从来没有那么讨厌自己的身娇体弱。
她趴在窗边看天空,眼泪莫名其妙就下来了,她怕以后都不能和赵芙深玩了。
后来赵芙深即使到了S市,也会和她用老方法沟通,写信。
两个人都有手机,也用手机交流,但是也不妨碍她们写信。
唐芳,唐海和顾浮陌是一起回来的。
苏阮穿上了高跟鞋,轻轻走到顾浮陌面前,现在的顾浮陌已经比她高出了太多,顾浮陌抱住她,柔声喊,“老师。”
“坐。”苏阮带着浅浅的笑意,唐芳去做饭了,小海趴在旁边的桌子上写作业,十一二岁的男孩子总是带着顽劣性。
顾浮陌坐在苏阮的对面,接过苏阮递来的茶杯,抿上一口,比起当初的他,现在更为成熟了。
苏阮对着得意学生,总是温柔许多,“待会儿吃饭,你师妹也要过来。”
都说天灾人祸,谁都躲不过,但谁又能想到,才步入中年的苏阮就患上了癌,还是晚期,顾浮陌心里总归是萦绕着几分伤感,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