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的人朝着你闺蜜走去什么感受?
云言之现在可以切身体会到。
在她和闺蜜同时喊出那个名字时,他停顿了一下,走向她闺蜜。
云言之觉得腹部一阵又一阵的绞痛传来,缓缓蹲了下来,将头埋进了臂弯,像一只鸵鸟。深夜的月光为她披上了一层纱,美丽而宁静。
低低的抽泣声淹没在黑夜中,天边的银色光芒混杂进夜色里。
庭生纠结了一阵又一阵,还是站在了云言之面前。
面前这一坨十分的眼熟,他费了老半天劲才想起来这是隔壁云叔捡回来的女儿,前不久他们刚在慈善晚宴上见过。
“没事吧?”庭生的声音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云言之猛的抬头,泪水糊了满脸,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是砸下来什么东西,望着庭生的爪子。
庭生叹了口气,也蹲了下来,可以理解为他日行一善。
云言之抽抽搭搭的说:“我……没事。嗝~”
一个嗝打过去,庭生弯了弯嘴角:“行我知道了。”顺手拍了拍云言之脑袋。
“我背你,不知云大小姐领不领情?”
云言之红了脸,站了起来:“不用……我没残。”
庭生笑意更深了,说:“哦,那走吧?”
云言之可能残了,脑残的那种,丝毫没怀疑,跟着庭生就走了。
“我只是……伤心。你别误解。”云言之一点也不甘心,想给自己解释一下
庭生偏头看了她一眼,小姑娘的眼眶红了,脸上还带着泪痕,看上去十分可怜,想了想,还是说:“嗯。为什么?”
小姑娘可能是说不出口,吞吞吐吐半天什么也没说。
庭生也没问下去,只是说:“回我公寓?本来是我一个人住,今天晚上忍痛割肉,你住,我回本家。”
云言之看得出来庭生是在转移话题,也知道他是避免尴尬,她是不想回云家的,随之点了点头。
这一晚,庭生将云言之捡回了家。
时间倒流回三个小时前。
云言之严格来说是被云家找回来的。就在十年前,她正在一个破败的小镇,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到达了那里,也许是被丢在了那里,也许是被有心人拐走,太多太多的也许。
刚到S市的时候,她的父亲,云蕴之告诉她,以后她会在这里生活,远离当初的那个破败小镇。有孤单,有局促,有迷茫,甚至有了她自己也没想到的,对那个破败小镇的不舍。
哪怕她一直和那里格格不入,那是骨子里的东西,哪怕她和所谓父母的感情一直不好。
毕竟那是一个,从她有记忆开始就生活的地方。
云蕴之一直在感慨,找回她是多么的不易,多么的庆幸。
一直到她发问,那她为什么会被丢弃。云蕴之才有了停顿,他告诉云言之,她是被保姆不小心落下的。云言之问,那保姆呢?云蕴之好半天才说,那个照顾她那么久的保姆也在当时去世了。云言之没在追问,这是一段伤人的往事。
此时,云言之已经穿上了礼服等待。
这是一场无聊的宴会,一直是那些套路,这十年来,她习惯了。
“不去,我这才刚到晚宴现场。我总得把流程走完吧?要不然我妈得怎么说我?纨绔子弟?你们玩,我待会儿过去。”
清冽的男声传进了云言之耳朵里,云言之下意识回头。
那是一个看上去比她这个16岁少女大一点的男生,更严格点说,那是一个很帅的男生。
很温润如玉的长相,哪怕他的眼睛看起来很凉薄,却又像极了深夜的颜色,漩涡一般容易把人吸进去,鼻子十分挺直,是云言之喜欢的模样,嘴唇很薄,看起来更加无情。
但偏偏嘴角带笑,就是让人觉得他很温润。
少年和她对视上,又说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
“对不起。”少年道歉,耳朵红了起来。
云言之一脸懵逼,并不知道他为什么道歉:“你好。我是云言之,你找人吗?我父亲?”
庭生耳朵更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满脑子都是:我嘞个去,好漂亮。
其实云言之算不上多么惊为天人,只是身上的书香气质真的很悦人,当然,也可能是她的长相正好对上了庭生的审美。
“你好!”少年一直不回话,云言之又喊了一声。
庭生这才清醒过来:“你好,我是庭生,找云叔叔,他在吗?”
云言之听说过庭生,可以称为“隔壁家的小孩。”,也确实,云家和庭家是邻居,但听说庭生一直不怎么回家,她也不喜欢到处跑,于是一直没见过。
出乎云言之意料的是,庭生意外的好看,意外的符合她的审美,很浓郁的少年感。
云言之提着裙子站了起来,才缓缓说道:“不在,他在楼下,下去吗?”
庭生点了点头,跟在了云言之身后。
云蕴之正在楼下和各位老板打招呼,回头看着他俩比肩下楼,十分惊讶。
“言之,小庭。这里。”云蕴之朝着他俩笑了笑。
正在交谈的老板也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转头问云蕴之:“怎么?云庭两家这是要喜结连理啊。”
云蕴之听言笑开了花,他倒是希望如此,老庭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他信得过,嘴上还是客客气气的:“哪能啊,还不得看两个小辈的意思。”
老板也一笑:“我看这倒挺配。”
庭生和云言之走进,两位才停止了这个话题。
“爸。”
“叔叔。”
声音一前一后响起,老板悄无声息退场。
“你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云蕴之看着他俩问。
两人对视了一眼,云言之才说:“刚刚碰到了,我有朋友找,先走了。”说完就转身,留下两位交谈。
云蕴之摸了摸鼻梁,转头问庭生:“对我姑娘有意思没?”
幸好云言之没听见,否则一定要感慨:这是得多想卖了自己女儿才能做出来的事,她还没成年呢。
庭生听罢,耳朵又红了起来,清了清嗓子才说:“云叔,我这才刚成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