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还得一会儿开,人到的差不多了,让老爷子先去休息一下,待会儿开始再出来吧。”
萧郁吩咐完,护工扶着老爷子进了休息室,老爷子的一干朋友,也都进去休息,全是上了岁数的,经不起折腾。
没了老一辈的,这里倒更像是一个商业宴会,以沈薇为首的人,开始寒暄,交际。
萧升恒也有许多日子没出来了,很多人来问候他,也想借此机会博萧郁的好感。
蔓笙后来就在萧郁身边,一直在招待客人。
酒席开始,老爷子上台讲话,感谢大家之余,特意介绍了蔓笙,他对蔓笙的满意,让坐在台下的向娟很不悦。
阴阳怪气的讽刺:“老爷子不单岁数大了,眼神也不好使了,什么孝顺的孙媳妇,明明就是个害人精。”
“你少说两句吧。”
萧升恒不轻不重的提醒,她权当没有听见:“人一旦没了自知之明,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
“向娟!”
萧升恒低声提醒:“老爷子大寿,你再说就给我出去!”
向娟冷哼,也不看他,只看着蔓笙是如何扶着老爷子下台的,那样子在她眼里是多么的谄媚。
“你这个儿媳妇很会做人,将老爷子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将来你那弟弟再找到了,这家里还有你什么事呢。”
这话真是刺到了萧升恒。
他想站起来斥驳向娟,奈何他下身空空荡荡,手捶了下轮椅把手,他再次压低声音:“闭上你的嘴!”
向娟倒也不再跟他争论,倒是去提醒何欢:“待会儿嘴巴甜点,你爷爷本来就不喜欢你,你不表现好点,风头全让黎蔓笙抢了去。”
后来开席,何欢过去敬了酒,说了好多漂亮话,乖巧又可爱,但老爷子神色淡淡的应了好,再没说话。
何欢悻悻回到座位,向娟忙问她怎么样,她极其失落:“爷爷一直在给黎蔓笙夹菜,嘱咐她多吃一点,应该没听到我说什么。”
话落,向娟筷子一撂,声音大的满桌的人都看向她。
何欢愣了愣,小声提醒,向娟脸色却冷的要命,根本没顾忌什么场合,萧升恒已经在发火边缘,一直忍耐。
同桌的沈薇见状笑了:“姐姐这是怎么了,老爷子大寿别不开心,虽然说您一家三口理应去坐主位,但萧郁安排的,自有他安排的道理,老爷子喜欢萧郁和黎蔓笙,你们也该高兴啊。”
先前就有人注意到,萧升恒和向娟来了以后,没去问候老爷子,老爷子也没主动过来关切。
倒像是不认识。
这会儿又没坐到主位,显然不像是一家人了。
沈薇点破,让萧升恒和向娟脸色都很差,何欢更是觉得抬不起头来,一颗心被搅和的分外不安宁。
脑海中浮过黎蔓笙言笑嫣然的模样,就更加的气结。
本不应该如此。
不应该!
酒席过半,台上唱起了京剧,老爷子喜欢,蔓笙和萧郁也陪着看,过了会儿,蔓笙去上洗手间,提前离桌。
不多时,乔依澜也离桌。
两人前后进入洗手间,又前后出来,不差几秒,自然遇到了。
蔓笙洗了手,抽纸巾擦拭,乔依澜则拧开口红,一边补妆一边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和萧郁的什么好日子。”
“我们没什么特别的好日子。”蔓笙丢了纸巾,看着镜子中的乔依澜:“每天都过的挺好。”
乔依澜顿了片刻,沉沉道:“你的好日子是踩在别人身上过去的吧。”
蔓笙但笑不语,准备离开。
乔依澜能看不出来她这什么意思,得意,炫耀,不屑与她争辩?
她放下口红,走过去,按住蔓笙的肩膀,蔓笙下一秒转身推开她的手:“你干什么。”
“我还想为你干什么!”
乔依澜精致的脸略显狰狞起来:“那天的事你明明答应我,一个字都不会跟别人说,我信了你,结果你反过来就跟小报爆料,你倒是过了好日子,我呢,我过的什么日子!”
蔓笙没有任何意外:“不管你信不信,那件事不是我说的。”
“我不会再信你了!”
乔依澜恨不得扒了她的皮,让她再继续虚伪!
蔓笙神色淡淡,连句话也不想说,乔依澜满腔的愤怒,在这一刻无法隐藏,伸手用力的推了蔓笙一下。
蔓笙踉跄了下,但所幸站稳。
轻轻喘息,怒看着乔依澜:“你这又是何必。”
“我走到今天,全都拜你所赐,你说我为什么要这样,黎蔓笙,我就是没有勇气杀人,否则你早死了!”
她倒是挺坦诚的,蔓笙哼笑了声,心底不由得有些同情乔依澜,为爱不得,偏执到恨,钻了牛角尖,再也出不来。
这全世界的男人都死绝了,她估计也不会爱上别人。
但爱情是没有对错的,她和萧郁不再有可能,跟蔓笙没有关系,他们分手的时候,蔓笙还不知道在哪呢。
想到这儿,蔓笙柔和了语气:“乔依澜,现在放手一切都还来得及。”
“你说得轻巧!”
乔依澜还想说什么,但很快就有人来洗手间,她们不好再说,收敛了神色,很快各自离开。
蔓笙回到座位,萧郁拉过她的手:“怎么这么久,再不回来我就去找你了。”
“遇到乔依澜,说了两句话。”
萧郁立刻紧张起来:“没怎么样吧。”
“她只是怀疑爆给记者和陈华那件事,是我做的,争执两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