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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7. 一见2

她看向我的目光在我的身上停留了0.3秒,队列通过我的面前用了30秒,而我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被更多的迷彩掩盖用了1分30秒。然后才意识到,她看向我的目光其实并不存在,那不过是我的错觉的而已,她只是看想这个方向,那里是我还是一块树在英语教研室前面的石碑,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但我清楚地知道,我看向她的目光,却是无比炙热的。

要说什么一见钟情之类的老套话,撇开面子问题不谈,我自己都觉得是在创造更为浪漫的童话故事,一定没有那么严重,稍微温和一点的,一见心跳,我觉得就不只是没有夸大,甚至还有一点点的不足了,回想起来,我当时的感觉可能由于心跳过速的影响,更倾向于一种接近于害怕的感觉,接近于惊心动魄,要让当时的我马上定位这样的感觉的意义,还真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因为我从来没有被任何人一个似有似无接近于无的眼神扫的惊心动魄过。之前我提到过的所有我不知道是喜欢过或是有好感的女孩们,没有一个给过我这样的感觉,从高中的初暗恋到重庆第一天脱俗的阎言,都是那种让我可以细致的观察审慎她们的精美,跟她们相处,更多的是一种接近如自然状态的轻微的窘迫,而刚才的感觉,却让我害怕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美到惊心动魄。我一直不喜欢用漂亮这个形容词去描述一个女孩,因为这个词已经被赋予了太多意义,导致最后变成一种泛泛的东西,谁也不知道怎么就算漂亮也不知道怎么才算是漂亮,那我该如何去描述她哪----她的样子和我的审美符合程度相当之高,她的侧脸尤其令我心动,就是颧骨下面的那一抹干净的淡淡的红。

等我恢复正常,快乐的感觉掩盖过来,我很快就做了一个不经过大脑的决定,她就是我的目标了!那是这样一个单身适龄猥琐男青年的浪漫,那是这样一种近乎缺心眼的无所顾忌的意淫,是无论如何拦都拦不住的。

那天以后的大部分事情,我都做的无比轻快,校园网上最垃圾的肥皂剧,我都看得津津有味,还会跟着那些被写烂了的情节傻笑,弄得旁边上网的萝莉、正太、御姐和猥亵大叔都像看到了变态/怪物一样,投过来奇异的、鄙视的、挑战的和流口水的目光在我的脸上,还好,他们除了这些,也对我做不了什么,不会妨碍我努力的享受那前所未有的,一见惊心的奇遇。

但年轻的心就是容易颠簸,我前一秒钟,还毫不在乎肆无忌惮,后一秒种就灰溜溜的收敛了起来,起身离开了机房。因为等我真正开始具体想我遇到的那个女孩,很快就纠结起来,这个世界,什么事情都就是怕具体,所有开起来光鲜美丽的,平易近人的,充满希望的事情,等需要你具体的处理起来,很快就都会变得纠结而累赘。确实我当时离她只有不到2米的距离,但过了那一瞬间,我们之间马上就有了近乎无限远的距离.......我该去找到她吧,也应该没有任何可以找到她的线索吧,她会像阎言一样,迷失在这校园里,让我无迹可寻嘛,这一瞬间,我的恐惧又回来了,不同于阎言,我真的有点害怕找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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