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继国家,阿尔巴特暂住下来,白天就休息在一间特意封死了窗户的房间内。
继国缘一受伤了,而且还不轻,多亏了阿尔巴特的医术,这才让他在短时间恢复起来。
“抱歉了鬼阁下,我并未能如约,反而还拖累了阁下。”
“无妨,无惨太狡猾了,我的估计可能也有误。”阿尔巴特为继国缘一检查完伤口,随后又看向他额头的斑纹。
“阁下,这有什么问题吗?”
“确实有,但是我说不准。”
这斑纹应该不是随随便便出现的。
而且现在继国缘一的身体强壮了不少,即使受伤了也一样,比之前几天要强太多。
“我相信阁下,不妨告诉我。”
穿好衣服之后,继国缘一转过身,正坐看着阿尔巴特。
阿尔巴特思考了一下,随后开口,“你应该知道水车吧。”
“水车?”继国缘一想了一下,“是的,丰收时会用它们磨庄稼。”
“举一个例子,把水车比做人体。”
阿尔巴特抬起三根手指,“将水车分为三个部分。首先是发力的水车轮,我们把它们看做内脏。其次是将力量转移到磨上的轴与齿轮,看做血液和血管以及肌肉。最后是发挥力量的磨,作为四肢和五官。”
“这样吗,那么然后呢?”
“制作这些部件需要工匠的技术,我们将它看做自己本身所掌握的技艺。整个水车所用的齿轮的大小进行调整,就可能会变得更加省力。例如用轴链接的齿轮,小的那个转动一圈,大的同样也是转动一圈,但是大的所转过的距离更多。”
“确实如此呢。”
“这个改变的过程,我们看作是精炼。”
讲解了水车的所有结构,阿尔巴特开始进入正题。
“如果精炼的过程已经达到了极限呢?毕竟需要使用,小的齿轮不能过小,大的齿轮也不可能过大,这些都是限制,还有就是工匠本身的技术极限。”
“我明白了!”
继国缘一突然醒悟,“在这种情况下,水车,也就是我们的本身,已经做到了精炼技艺到达极致的程度。不管是多么微小的提升都不可能会出现了。”
阿尔巴特笑了笑,点点头,“没错,而且还不仅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因为使用的缘故,水车会逐渐老化,性能也会变差。”
“确实如此。”
“那么,除了这些,还有一个能够增加效率的方法。”
“还有?!”
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应该是水流吧。”
阿尔巴特和继国缘一瞬间看向门口的位置。
一个皮肤有些溃烂,看起来非常吓人的人站在那里。
“我是产屋敷时惨,非常抱歉不请自来,不过我还是来了。”
继国缘一看了一眼阿尔巴特,在发现对方没有什么表示之后,他转身面对时惨,“没关系,即使时惨先生不来,我也准备伤愈之后去拜访。”
说完之后,继国缘一向旁边挪动,给时惨腾出一个空间。
时惨在妻子的搀扶下坐在了那里,并且向阿尔巴特点头示意,阿尔巴特也进行了回礼。
“水却是也是一种方法,但是这无非是加快了工作的速度,加速了衰老罢了。”
停顿了一下,阿尔巴特指着继国缘一的斑纹,“缘一,你的斑纹就是类似水的东西,加速了你力量的来源,让身体迸发出更强的力量,但是同时!同时它也是在榨取你的生命。你跟可能活不过二十五岁了,缘一。”
看着继国缘一的额头,时惨发出了疑问,“那不能让它消失吗?”
“斑纹响应着他的觉悟和技艺,想要让斑纹消失有些困难。”
屋内变得寂静,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吗?”
“有,不过太难了。”
水车会老化,不过依旧耐用,有人会检查,会修缮,想要让身体超越的方法就是不断的打破极限。
“超越身体的极限,让自身时刻处于巅峰。”
“这……”
时惨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这种方法他也想得到,但是太难了,一句话可以说出来,但是一辈子都能难以做到。
“是么,那就是可以做到。”
“真的吗?!”
“嗯,没错。”继国缘一握紧拳头,“象征着突破技艺极限的斑纹都出现了,身体的极限也一定拦不住我!弟弟并非恶人,他只是一心追求剑道罢了,丧失身为人的身份,他定然痛苦万分,我一定会亲手了解这悲剧的!”
不过阿尔巴特并不人为继国严胜现痛苦,估计正在因为获得不老之身而兴奋。
“对了,一直听缘一喊您鬼阁下,不知道阁下的姓名是什么?”
“我的姓名,在下……”
阿尔巴特的身躯一震,自己的姓名……
“阁下你怎么了?”
时惨眼睛微眯,看着阿尔巴特叹了一口气。
“和无惨一样,身为鬼,会逐渐的遗忘人时的记忆。”
“这样吗……”
阿尔巴特并没有悲伤,也没有在思考,企图回忆起来什么。
“幻鬼?无铭,从今往后,这就是我的名字了。”
无铭之名,从今就是阿尔巴特的新名字。
“那么无铭先生,你要不要加入我的杀鬼队,这次来是想要邀请继国缘一先生的,不过无铭先生愿意加入的话,我也是非常欢迎的。”
时惨看着幻鬼无铭,征求着他的意见。
不过,“虽然提议不错。但是,我拒绝。”
继国缘一首先开口,“为什么?阁下和我一样,甚至和杀鬼队的许多人都一样,大家的目的都是消灭恶鬼,像是无铭阁下这样的人物,他们一定会尊敬万分的。”
“正如缘一先生虽说,无铭先生加入杀鬼队,一定会大有作为的。”
继国缘一和时惨说的都没错,如果幻鬼无铭加入,杀鬼队的实力会提升很多,而且也会维持很久。
即使其他的主力死亡,但是幻鬼无铭绝对不会,超越了寿命以及衰老的限制,他可以一直在杀鬼队培养新人,一直作为主力成员。
明白这些的幻鬼无铭却只是摇摇头,推脱了他们的邀请。
“鬼并不是人尽皆知的生物,而且即使说出来,在不见到鬼之前也不会有人相信。因此,加入杀鬼队的人,大多是被鬼杀害了重要的亲人。身为鬼的我需要人类的血液,加入了杀鬼队,和那些被夺走重要之物的人在一起,他们难免会难受,而且我也会于心不忍。”
听了幻鬼无铭的解释,继国缘一和时惨都放弃了自己的念头。
“原来如此吗……”
虽然会极大的增加战力,但是却是会发生向幻鬼无铭说的那些事。而隐瞒他的身份,让他和杀鬼队在一起共事,这种事幻鬼无铭肯定又无发接受。
“也不必这么哀伤,如果我再四处追查无惨时遇到了有才能的人,我会送到杀鬼队的。”
“那再此我先多谢无铭先生了。”
再次交流了一番之后,时惨告辞了。继国缘一的伤过了几天也开始好转,无铭也已经准备离开这里,继续去追差无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