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灼骨纯黑色的桃花眸贼兮兮地四处张望,水盈盈的,潋滟泛光,瞳仁儿就像饱满圆润的黑葡萄。
这个房间的装潢很好,连做茶几的材料都是一种比较昂贵的红色原木,一点都不像寻常倌馆里会有的东西。
随着视线的移动,她一愣。
有一个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傲慢,面容英俊的黑衣男子站在那扇屏风前,好一个玉冠少年,既似飞雪,又如野兽。
被他那双的眼眸一看过来,安灼骨心里发毛,但也回敬了他一个清淡如水的眼神。
居然不是大腹便便的地中海,也不是目光猥琐的糟老头子。
胖女人整理好表情,刚想说话就被打岔。
“出去。”是那个站在屏风前的少年说的,他穿着黑金祥云袍,就这样站在那,带给人一点无形的压迫。
“是是是!”艾玛,这位爷终于满意了,她家的小倌都不知道被踹出来多少个了……
谢天谢地!
“记得好好伺候!不然打断你的腿!”胖女人拉着安灼骨的衣襟,后面那句话说得很小声,语气却是恶狠狠的。
安灼骨纯黑色的桃花眸看向少年,原来现在断袖之人都如此俊美,她朱唇轻启,还未来得及发出一个字音……
“阿祁,这个怎么样?”那个站在屏风前的男人戏谑地勾起一抹笑,打量着安灼骨。
看起来嫩生生的,跟个女孩子似的,恐怕最多也就十六岁。
这少年猜得八九不离十,安灼骨今年刚及笄,十五岁而已。
“滚。”
屏风后传来一道声音,音色如玉,却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
安灼骨低着头,任眼前之人用傲慢的眼神打量自己。
“没时间玩了,走。”又是那个屏风后的男人说了话,语气中透着丝丝不耐烦。
“是——”
那个穿着黑金祥云袍的傲慢少年讪讪地延长了尾音,看了她一眼,随后将她赶出了门外。
安灼骨被推了出来,踉跄了好几步,踩到了在门外蹲点的胖女人的手,她一脸云淡风轻地移开脚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反正她被推得狠,动作也快,估计那个胖女人也没看到。谁叫她之前恐吓她的?安灼骨才不道歉!
别看安灼骨现在表面上没啥,其实在心里早已问候了那个少年的祖宗十八代。
要不是她安灼骨打不过他,以她这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早上去锤他了!
“让他滚出袖香阁。”
穿着黑金祥云袍的少年站在门外,将几张银票扔给了胖女人。
安灼骨纯黑色的桃花眸轻轻盯着少年那张有些苍白的脸,狠狠地记住了他,眸底略过一丝挑衅和狡黠。
她睚眦必报的性子是改不掉的。
“好的……好的……”
胖女人一开始被少年吓得缩成一团,手被踩到了也没吱声,但看见了银票就笑得眼睛被肉挤没了,直接推开安灼骨就去捡。
安灼骨再来了一个踉跄:我淦……
“快滚快滚吧。”旁边的一个小倌推了推安灼骨,给她使眼色。